夜司瀚和荣浅吵了一架之后,并没有回去看元依柔,而是直接回了家。
甚至直到现在,他心中的火气都还没有被消灭。
他到底怎么做才能让荣浅知道他的心中所想呢?
他翻来覆去在床上根本就睡不着,一想到对荣浅说的那些气话,他也很后悔。
恐怕原本已经误解他们关系的荣浅,只怕是误会更深。
夜司瀚叹一口气,恐怕他接下来要走的路还很长。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铃声,突兀的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响起。
要是往常,夜司瀚恐怕会直接迁怒于打电话的人,可现在他满心都是荣浅,也计较不得这样的小事了。
当看到手机上显示的名字,他不由得一愣,竟然是叶卓静。
他没有想过叶卓静会给他打电话,但既然会找到他,难道是荣浅出事了?
夜司瀚不由得手一抖,差点都要拿不稳手机。
他急忙接通的电话:“怎么了?”
叶卓静被夜司瀚的语气吓了一跳,但很快反应过来:“夜总,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该打扰你,但是浅浅的情绪不太好,我能不能拜托你去看看她?”
然而叶卓静的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挂断了。
叶卓静微微一愣,难道夜司瀚和荣浅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所以夜司瀚也不想见到荣浅?
这样的想法让叶卓静只觉得难过,这样怪不得荣浅会情绪那么差了。
叶卓静叹了口气,没办法,她还是给席承打去了电话,这样才能让她安心一点。
可实际上到底怎么回事呢?
夜司瀚听到叶卓静的话,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直接挂断电话,就出门去了。
可当他来到荣浅家门口,敲了半天门,结果开口的却是川川。
“爸比?”川川一脸没睡醒的样子,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夜司瀚这个时候会在这里。
夜司瀚摸了摸他的头,把孩子带进屋子:“妈咪呢?”
川川想了想:“妈咪现在应该在房间睡觉吧。”
夜司瀚这才走到荣浅房间门口敲敲门:“荣浅,开门。”
然而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
夜司瀚的眉头更深了:“荣浅,我要进去了。”
说完,他直接推开了门,然而里面却空无一人。
“妈咪?”川川看着这样的情况,也有些懵。
他不知道荣浅大半夜还能去哪里。
“爸比,妈咪从来都没有这么晚离开过,更没有把我和丫丫单独留在家里,妈咪……妈咪一定是出事了。”
川川说着,语气里也带了哭腔。
就算孩子们再坚强,当意识到自己的母亲可能会遇到危险,又怎么可能坚强的下去呢?
夜司瀚有些心疼的蹲下身:“乖,别怕,爸比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爸比,你一定要把妈咪找回来,我和丫丫一定会乖乖等着,不添麻烦。”
川川听话的让夜司瀚心中一紧:“我一定会把荣浅找回来,我保证。”
说完他就给刘东打去了电话,现在就算要找,以这个时间恐怕也找不到其他可能遇到荣浅的人,所以他也只能动用夜家的势力了。
在夜司瀚的陪伴下,川川这才安心的睡着。
同时,刘东的电话也打了过来:“夜总,有消息了,荣小姐应该在一家酒吧……”
夜司瀚来到酒吧外,这里的气氛和他一路上经过的道路都不同,成为了寂静尽头那少有的喧哗存在。
夜司瀚却不喜欢这里。
他本身自己也偶尔会去酒吧,自然知道酒吧是怎样的一个环境,但一想到荣浅可能会在这里遇到各种对她拥有非分之想的男人,他又怎么可能会放心?
“欢迎。”酒吧外的服务生倒是十分热情。
可夜司瀚根本没有精力搭理他,而是快速在酒吧里找寻那个熟悉的身影。
终于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他看到荣浅。
只见已经有个男人正坐在荣浅身边,不停的向她灌酒。
“小姐,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能喝,真是女中豪杰。”
荣浅并没有搭理他,只是一杯有一杯的喝着。
夜司瀚大步走过去,直接夺走了荣浅手中的杯子:“别喝了。”
荣浅却盯着夜司瀚看了半天,好像在确认他到底是谁。
“我喝酒关你什么事?”
旁边的男人也说到:“就是,这位小姐兴致正好,你就别扫兴了。”
那人说完,还故意在夜司瀚旁边小声说到:“看你样子也是来搭讪的,等她喝醉……我们两人可以一起……”
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直接挨了夜司瀚一拳。
“你干什么?要打架吗?”那男人捂着被打痛的脸颊,根本不服气。
“滚!”夜司瀚眼中已经充满了怒气,仅仅这一个字的气势,已经让那人有些承受不住了。
那人似乎觉得面上有些挂不住,酒吧里的其他人都看着他,而这件事也是他挑起来的。
“你这么凶干什么?我走就是了。”
那人说完灰溜溜的跑掉了,还只觉得晦气。
然而发生了这些,也完全没有引起荣浅的注意。
夜司瀚再次夺走荣浅的杯子:“走,跟我回家。”
“我不回去!”荣浅直接了当的回复到:“所有的事情之所以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我,我不想回去,一回去也只会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夜司瀚看着她,却没有说话。
荣浅继续说到:“还有比我更失败的人吗?失败的婚姻,还有这些根本放不下的无谓的坚持。静静说也许只需要我自己向前走一步,那么一切都可以解决,但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既然做不到,就不要去强迫自己,你做不到的事情可以让我为你去做。”夜司瀚郑重的说到:“过去的事情我知道你不能其他更难以放下,我能理解,我也不会强迫你,但是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让我有机会让你看到我的内心。”
荣浅却茫然的看着他,酒精的力量还控制着她的思维,她并没能理解夜司瀚的话,只是从心中不约而同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暖暖的,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