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瞅了一眼老蔡那尖酸样,点燃一根,有些得意的说:
“一个骨灰盒咋了,里面多的是,好几个呢?
嫂子要用就用最好的。
老张也颇为意外的走过看。
他们几个一见真是,龙凤呈祥骨灰盒显然有些害怕了。
王飞翔一边抠着脚丫,一边说:
“这么贵重的东西,都是有数量的,你小子真是胆大包天,快放回去,拿个普通的不就行了。
老蔡,和王飞翔,老张他们毕竟见多识广,知道这东西贵重,而且知道,殡仪馆开馆几十年,这种高规格的骨灰盒,也没有卖出去一个。
老蔡当时脸就变了色。
我见老蔡那胆小怕事的样子,立马把电话掏了出来,按着免提,给玉田打了一个电话。
玉田那小子显然正在睡觉,拉着浓重的鼻音说:
“喂,,谁啊?
我笑着说:
“不好意思,玉田打扰你休息了。
随后我就听见一个女人迷迷糊糊的说:
“老公这谁大半夜的给你打电话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玉田一听是我说:
“我的亲大爷,你也不看看这几点?有事?
我说:“我在你媳妇,佳佳的接待大厅偷了一个骨灰盒,先通知你一声,回头你和爹说一下?等我有钱了,把钱给你补上。
玉田有些恼火说:
“就jb为了这破事,你夜里给我打电话?
行了,我知道了,我真对你无语了,就这样吧!挂了。
我笑着说:
“等一下,我话没说话?那骨灰盒叫什么来着,我瞅了一眼老蔡。
老蔡急忙说:
“汉白玉,龙凤呈祥。
我顺着老蔡的话说:
“对,好像是龙凤呈祥那一款。
电话那头猛的一声吼叫:
“什么?我差你个香蕉扒辣。你知道那东西进价多少钱吗?
将近1万出头。
你小子眼真tmd抓色啊!你这是在放老子的血?
玉田显然来的精神,他在电话了。骂我半天。
竟说些什么没用的。
我直截了当说:
“我把陈妮娜的尸体入殓了,就这款了,这事你看着办?我日你大爷,拿你一个骨灰盒。你给我逼逼歪歪的,你信不信,我现在找车,把你接待大厅的东西全部拉走。
玉田长叹了一口气说:
“我tmd咋认识你这种人,日你吗从小你没少欺负我。如今你又肯老子的肉,放老子的血!滚犊子吧!挂电话了。
玉田说完,气呼呼的把电话挂了。
老蔡王飞翔,老张,他们几个给我竖了一个大拇指说:
“哈哈!这感情好,抠屁眼唆手指头的玉田,能这么甘心出会血,我们也是服了。
他们话刚说完,玉田又把电话打了过去说:
“这事还有谁知道?
我笑着说:
“就我自己。
玉田说:“用就用吧!就当我从小欺负妮子,算是给妮子的补偿吧。
对了。本来想明天,再告诉你呢?
现在被你折腾的也睡不早了,冰冰,咱们都是兄弟,从小在一起长大,说句心里话,那东西还给人家吧!这事就这么算了。
昨天狗哥,和浩子,齐浪,我们三个叙了半夜。人活一辈子真心朋友能有几个,还不是就这几个老兄弟吗?
武海的事,也算给咱一个教训,兄弟是一辈子的。说真心话,我不想在看到咱们兄弟再受罪了。
狗哥比咱们几个年长几岁,他比咱看的透。
不是我长他人威风,灭咱自己志气,现在的社会混的是钱,穷混没吊意思。
咱压根跟人家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兄弟,收收性吧!先混钱,等咱有钱了,到时候,让他们跪在地上求咱。
我知道妮子和武海的死,对你来说,是永远绕不过去的坎。
你现在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你想过我们吗?
我说这话,你别生气,如果不是把你当兄弟,我懒着劝你。
最近我听说,安康路我那修配厂要拆迁,我就琢磨着,咱能不能,弄点个小工程干干,到时候我给你们入干股。
但是前提是,我们不能再让兄弟们,流血再流泪了。
不知道为什么,玉田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挺感动的,我和这小子从小打到大,闹过很多不愉快,但是到最后,他还想着怎么帮我们。
我感慨的说:
“玉田什么话,都不都说了,我听你的,我和房辰的也该做个了结了。时间不早了,你休息吧!
玉田笑着说:
“得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以后安康路就是我们的。
我挂上电话,苦笑着望着狗头,郭浩,齐浪。
那夜除了,富强那傻逼睡的跟死猪似的,我和狗头,郭浩,齐浪我们三个几乎叙了半夜。
我因为两天没有合眼,实在熬不住了,聊着聊着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下班后,我抱着骨灰盒回了一趟家,和丁姥爷,还有我父母商量给陈妮娜买公墓的事。
我的工资,上次全部给武海买墓地了。身上实在没有钱,就厚着脸皮回家要钱。
虽然万爷给我留了一笔巨款,但是那钱虽然在我手上,但是毕竟不是我自己的,我没有敢动它。
我象吸血鬼似的,又榨了我父母一笔养老钱。
说真心话,望着父母那髻上的银丝,我心里有种说不来的难受。
丁姥爷一听我说这事,他毕竟是干了冥葬一辈子。
他打了几个电话,就把墓地搞定了,而且原价3万8八墓地,他替我们省了五千多,这又让我心里好受些。
因为年关将至,全家人都忙着过年,我们就计划着过完年,把陈妮娜送进公墓安葬。
出了家门后,我就去金二的浴场去找富贵。富强,狗头,郭浩,齐浪。他们。
狗头,和郭浩原先一直住在房辰家,自从和房辰闹翻后,狗头和郭浩,就没有落脚之地了。
我本来打算。回家在多要一批钱,先给狗头,郭浩租个房子,但是我怕我母亲问我工资的事,也没有好意思开口。
我让狗头,郭浩,齐浪,去金二浴场等我,其实也是为了让狗头,和郭浩。齐浪,在金二浴场混个脸熟。
因为我有一部分干股在里面,我们五组的人去洗澡从来不要钱,如果狗头,郭浩,齐浪真在殡仪馆长期干下去,这洗澡也能省不少钱,毕竟殡仪馆工作特殊,下班洗澡净身是必须的。
金二那浴场生意半死不活的,除了绕市区的大货车。和运沙土,矿石的大货车的司机,在这场子消费,几乎没有外人。
金二自从腿伤好了以后。也不怎么抛头露面了。
我听富贵说,这小子现在弄个赌场,就在浴场的四楼,而且弄的挺大。说实话,这浴场我虽然有干股,但是一个月根本分不到什么钱。账目什么的,我压根就不是金二的对手,
金二在吃过我的亏后,变的很会做人,再也不敢罪我。
他似乎把我脾气摸的一清二楚,知道我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把戏,金二在我面前玩的是如火纯情。
每次我们去,金二总是一副点头哈腰的样子,叫苦说,什么生意坐不下去了,又是好茶好烟的伺候着。
我这人脸皮有薄,也不再好意思跟金二提钱的事。
富贵自从干久顺公司后,他似乎也不怎么问金二浴场的事。
我显然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兜里连一百块钱都没有,要不是丁铃天天买菜做饭,我吃饭都成问题。
我本打算问金二要一批钱,江湖救急,但是金二碰巧不在。
我们洗过澡后,就在包间里休息,因为此时我们也不知道该去哪?就在浴场里干等,金二那老小子回来!
狗头,和郭浩,齐浪是临县人,没有和房辰闹翻之前,狗头,和郭浩,一直住在房辰家,但是自从房辰背叛我们后,他们似乎也没有地方去。齐浪在阳北师范学院旁边,租了一个单间,但是他平时几乎不怎么回去,毕竟阳北学院在南郊,离我们太远。
我们几个一直睡到下午,也没有等到金二。
郭浩抿着一口茶问:
“你们饿不?
我笑着说:“有些饿,你们呢?
狗头揉了揉肚子说:
“早tmd饿的前心贴后背了。
我笑着说:“走吃饭去啊!
齐浪正在看电视立马来了精神说:
“好啊!我们去劳动路吃石锅鱼这么样,那家的鱼杠杠的。
我摸了摸口袋说:
“我身上还有不到8o块,去吃也行,把你留下给人家洗完!
狗头一楞说:
“你就8o块?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我把一年的工资,都给武海买墓地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狗头顿时心里凉了半截,他又瞅了一眼郭浩。
郭浩笑着说:“你别看我,我一惯口袋里从来不装钱,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tmd在雨龙身边,当了这么多年的军事,你能没有个存款私房钱啥的?
狗头,有些尴尬的说:
“雨龙给不给钱,你能不知道吗?他娘的比,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你心里能没有数吗?
齐浪瞅了我们一眼说:“你们别看我,我租房到现在,还欠了几个月的房租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