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猛踩一脚一门,把汽车嚎叫着,一头扎在我前面。
李俊拉开车门下车,横在我的面前,用身体挡着我的去路。
我盯着李俊说:“李俊,你又想打架是吧?
李俊轻咬着下唇说:
“你误会了,我想和你谈邢睿的事?
我口气冰冷的说: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让开。
李俊盯着我说:“如果我不让开的呢?你是不是准备象上次一样揍我。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韩冰我告诉你,我不怵你。
我冷笑:“李俊,我也没有让你怵我。
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不管这么样,今天我要谢谢你,请你让开。
李俊无奈的苦笑:
“韩冰,你这人太小心眼了,我原以为你是个敞亮的爷们,没想到你心胸那么狭窄,还在为上次的事,耿耿于怀。
我曾经确实,为了得到邢睿,直接或者间接的伤害了你。
我真诚的向你道歉,我希望咱们两个化干戈为玉帛。
李俊话说完,我颇为意外的望着他。
但是那一刻,我压根就没有放松对他的警惕,以前车之鉴,鬼知道这孙子,又想玩什么把戏。
李俊半天见我没有回话说:
“你不用对我戒备,今天我是有求于你,为了邢睿我可以放下所有的尊严。
上车吧!这个滴水成冰的冬夜,难道你想和我在这,聊一夜吗?
我盯着李俊说:“你想和我谈什么?
李俊显得有些疲惫,他揉了揉脸说:
“谈邢睿的事?
我嘿嘿笑了难以自制,那一种笑是一种极其尴尬的掩饰,我说:
“李俊,你和邢睿都在一起了?你这夫唱妻合的把戏,玩的又不是第一次了。如果你想在我面前修秀爱,李俊我劝你还是别说了,我韩冰不想听。也不想知道你们的事?
我此话一出,李俊扑哧笑了起来,他笑的样子说真是,很迷人。
李俊这个人。说实话,如果不牵扯的个人感情。
如果公正的去评价他,李俊其实张的不错。
他身高有175cm左右,留个短平头,人看起来精神抖擞。五官精致面部轮廓分明,浓眉大眼,鼻翼高挺,嘴唇淡红色很薄,是那种一看起来,就给人一种干净清爽的阳光男人。
他低着头爽朗了笑着说:
“韩冰,你别把我和邢睿想的那么龌蹉,我们不是你相信的那样。你是个聪明人,你一定认为是邢睿怕你见,才让我过来。
如果是那样。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我盯着李俊那深邃的眼珠说:“那你什么意思呢?大冷的天,跑到阳赐来接我,不是看我笑话,还能是什么。
你我,最后一次见面是在阳东分局,差不多七八个月,没见面了吧!你别和我说,你终于良心现,今天专程跑到阳赐县,是来向我道歉的?
这话鬼都不信?
李俊笑着掏出一包烟递给我。一根说:“韩冰,难道我在你心里就那么不耻吗?我们虽然闹过不愉快,但是我今天来,并不是看你笑话。我是有求于你。烟你接着,如果你不接,我手一直这样伸着。
我拖着下巴望着李俊那张真诚的脸,接过烟说:“这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你这样说了,如果我韩冰不接这根烟。也就显得我太小心眼。
我说完话,接着李俊递给我的香烟。
李俊献殷勤的给我点燃,直奔主题的说:
“邢睿住院了,她已经高烧好多天,烧成急性肺炎。
昨天医生说,如果高烧再不退,有可能展成脑膜炎,就算治好了,恐怕有后遗症。
邢睿在医院里不能照顾自己,我是他的同事,这一段时间,我一直在医院看护她。请你不要误会,我这样做没有一丝歪心眼。
我猛的一惊问:“怎么会这样。
李俊表情无奈的说:
“邢睿太任性,高烧一直坚持去上班,后来实在撑不下去了,晕倒在办公室,一直住在公安医院。这些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邢睿在医院住院没几天,有一天一个护士问我说:
“这病人,以前有没有患过精神类病症?
我和邢睿从小一起长大,她怎么可能患过精神方面的病症,我就问那护士,这话意思?
那护士就告诉我说,有一天夜里凌晨两点多,她值班。
她看见邢睿一个人站在走廊的窗口呆,叫她,她也不说话,而且嘴里念念叨叨的,也不知道她说些的什么?
而且邢睿的眼睛,显然不象正常人,她眼神布满血色,仿佛特别的痛苦,那样子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砸开窗口跳下去。
当时那护士吓坏了,就去喊值班医生,等她和值班医生来到后,邢睿不知什么时候,竟回病房了。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密切观察邢睿的一举一动,我就观察邢睿,但是我肯本看不出她有什么异常。
但是那女护士的话,却像梦魔一样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留了一个心眼,暗中用dv偷偷的藏着邢睿的病房里,后来,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李俊说话些的时候,满脸的恐惧。
我点燃一根烟,平静的望着李俊说:“你看见邢睿非常的反常,夜间她象变了一个人似的,行为怪异。
李俊眼睛猛的一亮说:
“你说的没错,只要过了夜间十二点,邢睿就会起床,象一具行尸走肉似的,来来回回的在病房里游荡?然后面目狰狞坐在床头,把鲜花一片一片的揪掉,然后异常暴躁的把花瓣,扔在地上,用脚踩,表情极度狰狞,象了疯似的,随后平静,象梦游似的,出病房。
我望着李俊那副紧张的样子。口气平淡的问:
“李俊你找的意思,是不是认为邢睿因为我的事,想不开,患了抑郁症。她受不了精神的折磨选择自杀。
李俊被我问的哑口无言。
当我把话说完的时候,李俊扑通跪在地上,低着头说:
“韩冰,我求你了放过邢睿吧!只要邢睿幸福,我愿意放弃她。
我实在不忍心看着她这样。
听完李俊说这话。我心的象被锋利的针,猛扎似的。
那一刻也许只有我自己心里最清楚。
李俊显然把我当成一个无恶不作的恶魔了。
他竟然放弃所有的尊严,给我下跪求我。
我一提起李俊的领子说:
“李俊难道在你心里,我韩冰就是一个,以玩弄女人感情为乐的人渣吗?
李俊望着我,默认了,他痛苦的握着脸说:
“我和邢睿从小就住在老公安大院里,我记得邢睿很小的时候搬过来。
那时候,老公安大院盖三期新楼,邢睿一家就般过来了。
那时候。我们大院里住的全是公安口的家属。
我清晰的记的,邢睿般过来的情景,那时候她才几岁,穿着一件白色碎花连衣裙,一个人孤独的站在操场边,望着我们踢球。
她美的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公主。
那是我第一次见她,她把我的魂勾走了。
我们一起上学,一起做功课,一起在球场上玩,每天上学放学。我们结伴而行。
从小学开始,邢睿就开始收到情书,那时候她会把别的男生的情书,让我读给她听。他听到口气生硬的,读那些情书时,笑的象花朵一样。
我们坐在篮球架下,她让我给回信给那些爱慕者。
你知道吗?那是我最开心的事。
邢睿的母亲因公殉职后,那段时间,我会让邢睿趴在我胳膊上咬。让她泄心里的痛苦。
我们小学六年,初中三年,高中三年,警校三年,这十五年,我一直默默的守着我的公主身边,暗恋她,却不敢开口我说爱她。
我害怕一旦说出那个字,我们恐怕连朋友都做不成。
我不敢赌,因为她是我的全部。
她在我面前,从来就没有隐藏过自己的感情。
直到她告诉我,她爱上警官学院的一个教官,你知道吗?
那种感觉就象五雷轰顶,我整个人都懵了。
但是我依然装着跟没事一样,竟然还充当她的狗头军师,说一些违心甚至还当她的信使。
直至邢睿被伤的体无完肤,那一夜我和邢睿不停的喝酒,直到我们喝的酩酊大醉,那一夜我本可占有邢睿,但是我没有那样做,因为我爱她。
我象一个备胎似的,一直默默的爱着她,守护着她。
但是她却装着视而不见,邢睿总是顽皮的笑称,我是她的男闺蜜。
每次听到邢睿这么说,我心就象被刀割一样。而且还要装着很开心的样子,你能体会那种感受吗?
我们这十五年的感情,不如你韩冰一个月。
自从邢睿认识你后,她象变了一个认识的,开始和我保持距离,用一种无言的冷漠,慢慢把我们拉开。
其实心里清楚,邢睿是怕你误会。
邢睿是一个纯粹的女人,她是那种要爱,就轰轰烈烈的爱,要恨就深入骨髓的恨。
每次见到邢睿在我面前哭鼻子的时候,我的心就象被你用皮鞭狠狠的抽打,我恨过你。
咬牙切齿的狠,我恨不得一口一口的咬死你。
但是我必须承认,在你和邢睿刚接触的时候,我用过一些下三滥的手段往你身上泼脏水,背地里给你上烂药,而你在邢睿心里,象神一样存在着。
而我却可悲的象一只哈巴狗,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