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电话里告诫娃子,先把吃饭的家伙头子藏好,让源河沙场的兄弟,立刻撤出来,到三环莆田度假村找我,下午的行动取消。
挂上电话,我心事重重的瞅了一眼狗头说:
“盖子安排便衣,进源河镇开始取证了。
估计,只要我们的人一到,他们就会立刻收网,玩一手瓮中捉鳖。
狗头望着我说:
“你确定吗?
我脸一横,一副胸有成竹的口气说:
“我了解盖子,他们重证据,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娃子本来,就是源河沙场长大的。
这常年跑车货车司机,和生面孔,他搭眼一看,就能看出来。
那些人,是坐警用依维柯过来,而且在国道红绿灯路口下的车。
娃子跟着我时间不短了。
我安排富贵在源河守着的良苦用心,他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早上我让富贵联系娃子来提车。
我为什么要让富贵,在源河沙场盯着。
富贵是我从齐家村,带着出来,你别看他平时抠屁眼唆手指头(阳北土话,形容人铁公鸡一毛不拔),其实他聪明着呢?
他跟着娃子表面是去源河盯着,其实就是沿路观察,安插有利于我们的暗哨,这一手,是我在曹局长身上学会的。
所以娃子就在阳东二桥,红绿灯路口东侧的小卖部,安插了眼线。
这个路口是源河沙场的唯一进出口,
源河沙场,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尽收眼底。
而且国道红绿灯,离源河镇最起码,有三四公里的路程。
这外面下这么大的雪,那些人,为什么不直接开车进源河镇,还不是怕打草惊蛇。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tmd在监狱里呆了两年。监狱里的人都是tmd神人,他们专门研究一套,对付盖子的方法,我只不过是今天碰巧用上。
盖子他们1o点之前。就进入了源河镇。
二十几个人,那么分散,相互装着不认识。呵呵,这种小把戏,我韩冰用脚丫子想都能想出来。他们想干什么。
现在是不到2点,他们这三个多小时,到源河镇干什么?
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
我不会让兄弟冒险,我玩不起。
毕竟这次行动,是我组织策划的。
持械聚众斗殴,如没有造成恶劣影响,对组织策划的头目以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如果造成恶劣影响,致人死亡或者重伤。因情节,判处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我不可能,拿自己的一辈子的自由和命,做赌注。也不会让兄弟们跟着我倒霉。
我是被监狱关怕了,如果有一线希望,我这辈子,绝对不会在干违法犯罪的事。
哎,,,不说了。在说就绕远了。
我们刚才在路上的时候,我就感觉,这冥冥之中有些不对劲,但是我也想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
为了保险起见。今天的行动,我们要立刻取消。
狗头用他习惯性的动作,揉着头皮沉思了半天问:
“这tmd到底是谁,再利用盖子阴我们呢?
和平我想他应该不会,没有理由啊?
平五里营的场子,现在还在宋舜手里呢?
和平他做梦。都想夺回自己的摇钱树。
刚毅我想更不会,刚毅这人,平时为人口碑甚好,而且颇讲道义。
如果是他的话,他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武海的事,他一直心存芥蒂,不断拉拢咱们,试图和咱修复关系。
说句不好听的,刚毅给面子给的已经够足了。
那天和平请咱们在ktv唱歌,你一提宋舜的事,他没有任何犹豫,就说,只要你韩冰吱一声,这个面子他给。
当时就连和平都愣了半天。
如果是刚毅通风报信,这没有理由啊?
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是他,我想刚毅就算把咱们送进阳北一监,他从今以后也,没有脸在阳北混了。
毕竟咱现在是挂靠他们的旗下.
这自己老大,安排自己老弟办事,还亲手把自己老弟送进监狱,这个脸我想刚毅他丢不起.
现在阳北市道上混的都知道,我们和宋舜闹翻了。
刚毅他不是个傻子,这孰轻孰重,他心里有数,要不然他也不会昨天,晚上避开所有的兄弟,谈兄弟们的事。
我想,刚毅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出卖咱,光和平这一关他都过不去。
你说会不会是宋舜?
如果是宋舜,那么,他的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呢?
狗头说到这,瞅了我一眼问:
“冰冰,如果你是宋舜,你准备办这件事?
我点燃香烟,一根接一根的抽,整个房间的气氛安静的出奇。
我用力把烟蒂按灭说:“
“如果我是宋舜,我既然主动打电话,约对方干仗,不说有十成把握,最起码要有八到九成。
我会综合考虑对方的实力,因为我面对的不是一股势力,而且最起码是两股。
第一股就是韩冰,一个十足的街头瘪三,没有固定地盘,手上有一批穷困潦倒的苦力,属于逼上梁山土匪类型的,瞅准时机打你个措手不及,得到便宜就跑,而且下手从不手软。
跟疯狗似的,逮谁咬谁。
虽然人不多,但是战斗力极强。
第二股势力就是,和平,和平我不敢小视他。
我和他有利益冲突,他手里的场子是我抢他的。
他的这个场子,就开在我家门口,我瞄了它几个月终于趁他不备,给抢走了。
虽然这事是,我做的不厚道,但是这年头当老大的都不容易,带的老弟,都长着嘴等着吃饭,养家。
咱爷们既然结仇了。就一不做二不休,反正我是五里营,本地人。
人脉关系过硬,有本事你就和平。带人把我五里营的场子夺回去。
和平虽然是阳北市的后起之秀,但是实力不容小视,要钱有钱,要势力势力有势力。
但是的老巢在北城区,这远水救不了近火。强龙还不压地头蛇。
他和平能奈何了我?
和平他现在是,烂眼子肯遭灾,房氏集团正处于过渡期,内忧外患。
听说,新上台的房大少,压根就不怎么待见他。
和平能不能守住北城区,还模棱两可呢?
我量他不敢倾全力,来夺我五里营场子。
既然敢来,也不过是偷偷摸摸的,小打小闹。
现在。这两股势力臭味相投,合力为一处。
我听说,和平那厮付给了疯狗一大笔钱,当疯狗替他卖命,把疯狗当枪使。
这疯狗,我是了解他的,我们曾经都关在阳北一监,疯狗整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天高地厚。
我昨天故意激怒他,约他在他兄弟家门口干仗。
其实也是下了套。利用盖子,收拾他。
毕竟这年头和疯狗干架,得不到什么好处。
而且那疯狗也不是好惹的。
即使把疯狗灭了,。自己也伤痕累累,得不偿失。
何不下一套,让疯狗伸长着脖子往我的项圈里钻呢?
把疯狗交给盖子处理。
他一个小混混,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能不能过了一关还不知道!
听说。和平找疯狗办事,又出人,又出钱,可见和平是下了血本,要夺回五里营这块肥肉。
兵者约,先下手为强,攻击不备。
和平把自己的手下调给疯狗,必定防松警惕,翘着二郎腿,搂着美女,品着好茶,欣赏这出,坐山观虎斗的好戏。
但是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但是这黄雀后面,还有举着猎枪的猎人。
最近一段时间内,我已经安排手下的兄弟,把和平盯死了。
和平的一举一动,全部在我的掌控之中。
一旦和平的人和疯狗进了我的伏击圈,我必定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和平一个措手不及,让他收尾不能相顾,除掉我大患。
郭浩听完,猛的一拍大腿:
“我操,宋舜这狗日,下手够狠毒啊?
我笑着说:
“宋舜的目标是和平,我想四点以后,和平可就危险了。
狗头对我竖了一个大拇指说:“分析的中肯,符合宋舜的想法。逆向思维,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咱下一步怎么走?
我若有所思的瞅着郭浩说:
“既然宋舜压根就不拿我们,当一回事,那我们也就别装这个大头。
如果能借宋舜之手,灭了和平,也算是小海开眼了。
宋舜不是玩调虎离山之计,那我们就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坐等他演戏。
对了,郭浩,你现在给刚毅跟和平打电话,让他们的人,三点种之前,务必要到阳东西路和我们汇合。
要让他把手下兄弟的电话,都收起来。
和平问你为什么?你就说,是我的意思,为了保险起见。
我们上次在一线天,吃过被出卖的亏,和平知道什么意思。
我话一说完,狗头一副奸诈的样子说:
“冰冰,你小子果然够阴啊!
郭浩视乎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他问:
“那盖子都张开大网,撅着腚等我们往里面钻,你这不是明显的把平跟刚毅的人往火坑里推吗?
再说,行动已经取消了。
一旦县城的兄弟撤回去,和平的和刚毅的人都被抓起来,我们到时候怎么和宋舜干。
眼看过年了,这宁家那几个败家子还款的日子也迫在眉睫,到时候我们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瞎忙乎。
不仅没有伤害宋舜一分一毫,还把自己的人搭进去,
再说,宋舜有没本事,拿下和平,还不知道呢?
冰冰咱这步棋是不是走的太过于冒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