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李俊的这场战争上,我原以为幸运之神又一次眷顾我,我必胜无疑。
但是当我怀疑的邢睿的时候,我心里那种胜利感,却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难以启齿的挫败感。
老天视乎我和我开的一个巨大的玩笑。
如果我没有爱上邢睿,也许我就不会那么难受。
但是和邢睿相处的那段时间内,我付出了自己的真感情,我对邢睿的感情是挚真的,没有任何的杂质。
从一开的时候,我就没有对邢睿设防过,但是现在看来,我真的无地自容。
因为我知道,我在邢睿心里,只不过是她报复的目标。
就像当初我对雨龙那样,我曾经固执的认为,只要雨龙能死在我的手里,我这辈子就算少活三十年,付出任何代价,都在所不惜。
然而,当那种仇恨瞬间释放的时候,我惊奇的现,其实复仇并没有,想我想象的那样,给我压抑许久的精神带来快感。
反之让我的心,瞬间被一种莫名的东西给掏空了似的。
其实邢睿和我一类人,我们的性格有时候特像。
都是那种性格强硬的人。
邢睿之所以把自己隐藏的那么深,无非再走我曾经的老路。
当初我为了迷惑雨龙,也是在雨龙面前装孙子。那时候我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搞死他。
但是邢睿却不单单的向我索命,这一点才是我最害怕的。
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邢睿是在精神折磨我,细细回忆,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吵架,闹情绪,比我们开心的时间要多。
我相信缘分,我想,当初如果邢睿的父亲。不是因我而是,我们也许就是两个世界的。
我们彼此仿佛像,两个在同一轨道飞行的恒星,莫名其妙的碰撞一起。结果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不知道,我也不敢想?
我曾经固执的以为,是我们的性格不同,慢慢的磨合。一切问题就会引刃而解。
但是事事证明,感情是世界上最真挚的东西,含不的一点杂质。
邢睿利用我对她的感情去伤害我,难道她就没有想过,伤害我的同时,也在伤害她自己吗?
我曾经对她说过,欺骗一个人的最高境界,是利用自己的真感情。
显然邢睿做到了,她做的滴水不漏。而我呢?
不管我曾经不承认,我现在。已经却无法做到自己心如止水,。
同样,我更想不明白,邢睿煞费苦心的,编织这个网,难道邢睿是猪吗?
当初是她父亲舍命救我的,是程胖子捣的鬼,我tmd也是受害者?
邢睿脑子显然,拗在这个死结上了。
我试着用邢睿的想法去剖析邢睿的人生。
一个从小出生在警察世家的女孩,从小和父亲相依为命。都说女孩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
邢睿对他父亲的爱,是最刻骨铭心的。
那么问题出来了?
她父亲因我而死,在车祸生的那一瞬间,我知道。是他父亲用宽广的身躯保护我,付出了生命。
但是我也不想这样啊!我也是差一点就送命了。
但是邢睿显然解不开这个死结,就像当初我恨房辰一样,我认为如果不是房辰,武海就不会死。
但是细细揣摩房辰的想法,他毕竟和白雪有血缘关系。流淌着房家的血脉,如果不是房辰暗中保护我,我不知道在聂颖手里,死了多少回。
随着人慢慢的张大成熟,有些问题,不能只看表面。
我原谅房辰,其实我知道他也是无辜的,如果把房辰换成我,为了亲情,我想我也许会和房辰一样。
想明白后,我把矛头指向和平,这同样也是一种精神的升华。
但是很显然,邢睿却没有,像我一样,把问题看到那么透。
汽车不知不觉的到了,阳北市中医院。
在病房里,我见到了李俊父母和他本人。
李俊躺在床上,视乎在等我,他父母坐在一旁,整个房间的气氛
沉闷而压抑。
我面无表情的走进病房,李俊父亲,毕竟是当领导的,他见我起来后,起身和颜悦色的说:
“进来坐,不好意思这么热的天,打扰你,快进来坐!
而李俊母亲,显然没有她父亲那么有城府,她绷着脸,面无表情的望着我。
那样子仿佛跟我欠她多少钱似的。
李俊见我进来,皱眉苦笑一下,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病房内就李俊一家人和我,没有邢睿我倒是有些失望。
这李俊把他父母,喊来是什么意思呢?
是准备把我骂的狗血喷头,一顿泄心中的怨气呢?还是李俊用他父亲在阳北市的能力,打压我放弃邢睿呢?我不知道?
自我进房间后,我心里一直犯嘀咕,我还有做到富贵那样,厚颜无耻。
毕竟在李俊这件事上,我还是有些心虚的。虽然和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毕竟李俊现在伤残在身。
如果是换成跳楼,李俊来看我,我保证我母亲一定在病房里,把李俊骂的帽子都戴不住。
那是一个二十平米的小单间病房,整洁而干净。
我环绕病房四周,压根感觉不到有灵异的存在,床头柜上摆放着一束鲜花,我把手里提着牛奶放在桌面,语气平静的说:八壹中文網
“身体恢复的这么样?
李俊躺着床上,哭笑一下说:
“恢复的还不错,每天跟上班似的推拿针灸,练习功能性康复训练。
李俊话刚说完,他父亲掏出一包烟问:
“吸烟吗?
我摇了头说:
“病房里不能吸烟,以前我住院的时候,李俊看护我的时候,我烟瘾上来的时候,李俊总是帮我戒烟瘾。
我此话一出,李俊的父亲有些尴尬的,把香烟塞进口袋。
我们四个人坐在病房里,谁都没有轻易把话切入正题。
但是我明显的,从李俊父母脸上,看的出他们一定有话和我说,因为他们的表情一点,除了李俊父亲还算自然,李俊和她母亲心里明显憋着事。
我们在病房里说了一些客套话,说的都是,以前曹局长生前的事。
我从李俊嘴里听的出,李俊对曹局长非常的尊敬。
毕竟当初,邢睿照顾李俊是曹局长一手安排的。
在这件事上,曹局长是我心里个一个疙瘩。
李俊家风很值得敬佩,我在他母亲脸上虽然看的出,她不待见我。
但是她母亲,至始至终,一句难听话也没有说。
当初我记得,李俊在重症监护室抢救的时候,她母亲那张刀子似的嘴,可是把邢睿骂的痛哭流涕。
我来病房后,李俊母亲一句难听都没说,不管怎么说,单凭着一些,就是一般家庭不能比的,毕竟如果不是我,他儿子也不会变成这样。
虽然李俊父母,并没有难为我,但是我此时在病房里,却是如坐针毡。我坐了,大约半个小时,见李俊迟迟不说,找我来的目的,便推脱要走。
李俊见我要走,艰难的昂着头说:
“等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他此话一出,我明显感觉李俊在气势上,已经明显的矮了我三分。
我说:
“李俊咱俩又不是一天两天认识了,有话直接说,没有什么顾虑的。
你现在重病在身,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放心,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
当初我住院的时候,你一直监护我,我当初在也床上躺了一个多月,不能下床,我特能理解你现在的感受,我知道你打心底看不起我,想骂我就开口,没什么大不了的。
咱们都是爷们,泄泄我能扛的住。
我此话一出,李俊的母亲,捂脸哽咽了。
一股伤感的氛围在房间内弥漫。李俊让他父亲扶他起身,他后背上垫了一个枕头,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的丢份。
他笑着说:
“能把你的烟给我一根吸吗?
我瞅了他父亲一眼,他父亲点了点头。
我掏出烟,递给他。
李俊笑着说:“利群烟,我记得你一直都是吸这个牌子的。
我给他点着火说:“我这人骨子里守旧,认准一个牌子的烟,别的不吸。
李俊提了一口烟说:
“我现在已经没有资格骂你了,如果不是我身体这样,我和你一样是劳改分子?今天把你喊过来,目的只有一个,我把邢睿让给你,以后我们的仇恨就此了结。
我眼睛一亮盯着,李俊那张憔悴的脸,当他亲口说出这话的时候,我挺意外的,望着他那双布满了血丝眼睛。
我看的出,他一定是想了一夜,再做了这个艰难的决定。李俊的想法很简单,人固有自知之明,邢睿和我从小一起长大,对于邢睿他爱的是那样的义无反顾。
整个童年,在人生最美的黄金时期守护,这个男人用心守护着,心爱的姑娘,直到参加工作,一直陪伴在邢睿身边。
那份情谊比海深,比山高,但是却在我的涉足下,一切功亏于溃。
李俊之所以会低头,他视乎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能力保护邢睿,给她邢睿幸福,才会迫于无奈的向我低头。
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向另外一个男人低头,意味什么?
我心里清楚,李俊曾经是那么一个强硬的人,在曹局长面前硬的tmd象老二似的,和我打过好几次。
如今却软的象面条,我岂能不理解,他此时的想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