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十几日马云烟后背伤势不见得好,抹着徐润开的膏药却比刚开始更严重,伤口化脓肿痛且自身发起了高烧。
丫鬟帮她抹着膏药,她痛的五官扭曲咬唇,一把直接推开丫鬟:“啊!”
丫鬟被吓急急忙忙跪下:“夫人,我......”
马云烟额头虚汗,说话也不利索:“这都多久了,怎么越来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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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要不我去把府医请来。”
马云烟阻止丫鬟,她发觉出了不对劲:“请来也没用。我看府医八成被人收买了,再怎么治也是如此。”怪只怪自己太想扳倒徐玉敏,才上了她的当,她这时想到了巍烈,如此情况下也只有巍烈能帮她。
“快去,把六少爷给我请来。”
丫鬟有所顾忌:“夫人,自从六少爷回来后就不怎么与您来往,他是不是已经知道咱们故意不帮他?”
“他知道又如何,眼下的情况是他必须要与我联合,凭他一人是斗不过徐玉敏......”马云烟疼的叫了一声,这种疼撕心裂肺疼入心骨,用劲力气喊出:“快去!”
一炷香后巍烈而来,见马云烟这幅德行就知马云烟自做多行上了当——活该!
巍烈缓缓而坐,笑道:“二娘,您找我?”八壹中文網
马云烟尬尴一笑,“烈儿,你回府了也不来看看二娘?”
“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二娘也不好过。”
丫鬟给巍烈倒了一杯茶水便走了出去,马云烟开门见山:“烈儿,二娘真没想到你还能回来,只是你回来了徐玉敏会放过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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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知她心思,无非就是想再次联合帮她摆脱困境,巍烈想起之前与她在此联合之事问她:“二娘,您还记得那次您被冤枉给我下毒被禁足,还是我想法子帮你出去。但我入了廷尉,您却没有帮我?”
马云烟一激动说着“不不不”因动作太大动力伤口,疼的又半身趴了下去。
这一动伤口又出了血,血染透了马云烟的薄衣。她泪道:“烈儿,求求你。我知道之前没有提醒你帮你是我的错,但这次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救救我。”
“二娘,不是我不肯帮你,只是过河拆桥的人必定不会有好下场,当然对于这种人我也只好远离。”语毕巍烈起身就要离开,“你娘其实不是慕容玥杀死的!”巍烈突然身子一阵,神情惊讶与怀疑转头问:“什么?我娘不是误盖了我的棉被而染鼠疫去的吗?”
马云烟像抓到巍烈的软肋,脸上浮出一个奸笑:“想知道啊,我可以告诉你,只是看你能不能帮我了。”
巍烈一步一步走到她床边,马云烟有些怯。巍烈的面容冷酷无情,眉宇间透着一股狠劲:“你觉得我会再信你?如果我娘是被旁人害死的,那我会亲自找出我娘枉死的真相。”
“你不信我也罢,那我先提个醒,是皇宫里的人!”
巍烈沉思,不是慕容玥那会是谁?皇宫?为什么娘的死会跟皇宫扯上关系?
“因为这个秘密是我无意间发现的,在你娘晕死在后花园是我第一个先发现的。那天我去看了她的尸,你娘尸身上明显有一块飞镖伤,那把飞镖就插在你母亲的后脖子上,怕是没来得及被捡走我就来了。”
第一次听到自己母亲非慕容玥所害,陷入了沉思与愧疚。自己不在这徐府母亲会被人暗杀,但母亲只是一个妾而已也无任何家世,做人又是低调怎会如此,对马云烟的话不能尽信。
马云烟察觉到他神情有异,继续说:“而那把飞镖上有毒,所谓误盖你的棉被是歪打误着,八成是你娘遇刺恰巧拿着你的棉被。至于慕容玥替那个人背了黑锅,至于那鼠疫的棉被我完全是换了的无毒,事后我就叫人去调查才得此真相,如果你帮了我我就把这飞镖交于你,信不信全由你。如果你信我帮我忙,咱们俩一起对付徐玉敏,我再告诉你你娘是被谁害的。”巍烈的拳头越攥越紧,呼吸急促眼神不可思议,马云烟又道:“烈儿,这个家如今是徐玉敏的天下,你一个人是斗不过她的。”以为他要再次联合却被说:
“二娘,多谢您的告知。只不过斗不斗的过她不是你说的算,也不是她说的算,是我说的算!”说完巍烈急促转身而去,马云烟又叫他:“烈儿,烈儿!”因为动作太大一下子从床上摔了下来,巍烈回头:“方才二娘告诉我这么多,那我也告诉您吧。府医被徐玉敏收买我想您应该已经想到了,爹虽然给你开了药,但完完全全可以加东西在里面。昨日看见你身边的小丫鬟去府外买了许多首饰,您要当心你身边的人,二娘好自为之。”
马云烟一惊,她确实发觉自己身边的一些丫鬟有些不对劲。她爬到药那里看着徐润给她开的药膏,怒冠冲发把药膏扔到地上,自言自语,泪目狠劲“好你个小贱人,敢下毒谋害我!”
巍烈回苑的路上想着马云烟的话语,不知是真的骗他还是什么,这一路踉踉跄跄回到了秋香苑。
春言见巍烈恍惚,担心问道:“少爷。”
巍烈恍惚片刻才道:“哦,怎么了?”
“少爷,你去了一趟二夫人那里怎么就成这样了,二夫人给您说什么了吗?”春言放下手中的针线活,给巍烈倒了一杯水。
“无事,就是我想到我娘了。”说到此话巍烈如同针扎一样,万根针刺心那种痛超过了身痛,情绪低落不知如何表达。一时间脑海里全是马云烟说的话,他问:“春言,我娘去的时候是不是你换的衣,一直在旁伺候。”
春言点头,他追问:“那我娘后脖颈是否有什么伤口?”
这句话点醒了春言,她想起那日把洛娘抬回苑中后就已经发现脖颈处有一块发紫的伤口。已经通报给了慕容玥,但她却坐视不管,直到府医第二日才到就宣洛娘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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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洛娘是妾无法享出殡里,那日只有秋香苑挂上白布着丧衣。她给洛娘换衣仔细查看确实是一个飞镖的伤口,整个脖子已经发紫。后来府医来到说是洛娘染了疟疾而亡。
一股怒气击打着巍烈那颗心,像一直猛虎在他心里嘶吼,双手像被冻入了冰冷刺骨的河水里一样抖动,红了眼睛:“那么她说的是真的?”
浈水阁内,红蕊在徐玉敏耳边小声嘀咕,她立马放下手中的笔:“什么?马云烟见了徐巍烈就摔了膏药。”玉敏思量片刻,“看来她是知道我买通她的人在给她下毒了。暂时收手,我会给小丫鬟告假,再去解决掉那个小丫鬟。”
红蕊点头道:“小姐你放心好了,我已经在钱袋上面抹了临风散,等她还没到家恐怕早就凉在荒林野外了。”
红蕊静静走到镜前拿出一包药,那在手中把弄端详。镜中徐玉敏是那样的阴沉完全不像一个大家闺秀而是一个满腹阴谋的毒妇:“三娘,这一劫就要靠你替我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