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元馨回到营帐刚洗漱好,就听见外头请安的声音。
元馨起身去迎,心中却在暗自吐槽,十几二十岁的嫩瓜秧子你不去看,来看我这年近四十的老女人作甚。
“臣妾给万岁爷请安。”
“起来吧。”康熙拉了一下元馨,元馨离得近,闻到康熙身上已经没有鹿血的味道了。
还好,不用担心受不了血腥味御前失仪的可能性了。
紫苑在元馨的示意下,带着宫人都下去了,营帐里只剩下康熙和元馨二人。
康熙本想再跟元馨说说话的,但在跳动的烛光下,更加衬得元的柔和,年纪虽大了,但越发的让人觉得她身上有一种让人安宁的感觉。
元馨本就风韵犹存,加上康熙喝了不少的鹿血,如今血脉里头正烧的厉害,康熙的眼眸暗了暗。
元馨最后是猝不及防被康熙拉上了软榻,身上的衣服落下的时候,元馨打量了一眼自己的腰际。
四十岁的年纪,哪怕运动了,这么多年养尊处优下来,腰间还是堆了不少软肉,元馨自己不自觉的伸手捏了一把,手感还行。
元馨有些疲惫躺在榻上,的透过昏暗的灯光看着营帐的顶部,还是宫里好,至少有个帐子,屋子的隔音效果也比这营帐强。
再瞧向一旁睡着了的康熙,今日他喝了不少的酒,酒精混合着鹿血,倒是让他有些力竭。
元馨只能感慨,不愧是拉十五力弓的康熙,到底体力就是好,一点都不像四十五岁,反而像三十五岁。
元馨困了,没有精神再想别的了,至于那几个庶妃、答应怎么想,爱怎么想怎么想吧。
紫苑和连翘将东西收拾好,悄声的离开了营帐,娘娘年近四十还能侍寝,是宫中多少嫔妃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木兰秋狝结束了,康熙的御驾要回京了,其他部落也要各自离开,科尔沁部特来跟太后告辞。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很冷了,元馨想着早点回宫,布顺达十五岁的生辰在塞外过了,她不想错过胤禛的生辰,今年胤禛二十岁了。
还有她的大孙子弘昭,看胤禛的来信,白苏氏给他添了个格格,孙女她也喜欢。
元馨心中有数,弘昭是嫡长子,肯定是不一样的,日后若有嫡次子和庶子,不说一视同仁,也尽量将水端平。
必须要将弘昭的地位牢牢的巩固住,在尘埃落定之前,弘昭的世子之位必须的铁板钉钉的。
至于格格,皇室的格格多宠着些没关系,只要不跋扈就行。
回程的时候队伍就快了不少,元馨本还有些担心太后受不住,让几个格格轮流去陪着,没想到太后的心情倒很好。
太后的变化,康熙看在眼里,更是觉得此次塞外之行安排的妥当,明年准备再带太后出去走走。
如今政治清明,民间也还算安定,不然他也不敢带着太后四处走。
胤禛从府衙回来,布顺达带着弘昭迎了上来。
“怎么今日回来的这般早?”
胤禛逗了逗儿子,“今日毓庆宫里有喜事,太子的侍妾遇喜了,太子便让爷先回来了。”
布顺达想了一下,笑着道:“这倒真是好事,毓庆宫的弘皙阿哥都四岁多了,如今可算又有好消息了。”
胤禛也有几分轻松,毓庆宫里一直没有好消息,他这些年一直跟在太子身后,多少也察觉到了太子的性情越发的暴躁。
如今,侍妾遇喜了,太子的情绪总该好些了吧。
正好这会白苏氏带着大格格熙敏科特来正院,还没进门就看到院子里的胤禛。
白苏氏一惊,她没想到爷今日回来的这般早,准备转身带着还早离开。
布顺达瞧见了,自从白苏氏出了月子,她就时常来正院给布顺达请安,倒是十分的懂事。
“进来吧。”布顺达出声道。
白苏氏有些不好意思,走进了院子。
“妾身给爷请安,给福晋请安。”
熙敏科特也被奶嬷嬷抱来了,奶嬷嬷抱着请安道:“大格格在这给阿玛请安,给额涅请安。”
胤禛如今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也乐得宠着。
白苏氏对熙敏科特很是上心,这才两个月,就已经养的白白胖胖的了。
胤禛有时间的话,会去白苏氏的院子去瞧瞧她,留宿的时间不多,主要是看看孩子。
胤禛瞧了瞧襁褓中东张西望的大格格,这几日不见,好像大格格又大了些。
弘昭有些稀奇,拽了拽胤禛的袍子,“阿玛,弘昭要看妹妹。”
胤禛好脾气的将弘昭抱在手中,弘昭伸出自己的手去摸熙敏科特的小手。
白苏氏很是紧张的看着,一怕弘昭年纪少没轻重伤了孩子,二怕熙敏科特哭起来惹了大阿哥不高兴,连带着爷也不喜欢熙敏科特。
“妹妹,我是哥哥哦。”弘昭奶声奶气的说道。
胤禛教导道:“阿珲,你是她的阿珲。”
他们小时候说满语说的还是比较多的,倒是弘昭这一辈开口先学的就是汉话,满语还得后面学了。
熙敏科特却是个胆大的,不仅对着弘昭露出了笑脸,还用手拉住了弘昭的手指。
弘昭高兴极了,忙回头跟布顺达道:“额涅,妹妹拉我的手手。”
布顺达看着儿子跟熙敏科特互动,想着府里孩子还是太少了,等弘昭再大点,可以再生一个孩子。
满三岁吧,她一直记得额娘说过的,频繁产子对身体有碍,大福晋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白苏氏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了,脸上更加高兴,若能跟大阿哥搞好关系,熙敏科特日后在府里就更好了。
太子坐在毓庆宫的书房里,没在出门,多宝离得远远的,恨不得自己瞎了、聋了,什么也不知道。
之前太子身边的人被清洗了两拨,要不是太子看在他还算有用的份上,只怕是一块跟那些人去了乱葬岗。
毓庆宫里喜气洋洋,太子妃脸上都松快了不少,毓庆宫里总算有人遇喜了,哪怕是个侍妾。
自从她进门,毓庆宫里再也没有喜讯,她知道外头有流言,说她善妒,自己不能生养,便也容不得庶子庶女,如今总算能压一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