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那月刚一现身,就直接扬起手中的蕾丝扇子朝着陆云打去,与此同时,一条戒律之锁凭空出现,将丽迪安捆了个结结实实。
“好大的能耐,刚刚离开我的视线没有多久,你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怎么?你是打算成为全世界的公敌吗?”
“再看看你编造的身份,真是让人不忍直视。”
陆云看着打来的蕾丝扇子,没有选择躲闪,而是用头顶接下了这一记看似有力,实则轻飘飘的攻击。
少女揉着太阳穴,一副苦恼头疼的样子,她没有想到陆云这么能惹祸,之前只能外出放风的时候还算克制,只有跟第一真祖打架的时候,闹出过不小的动静,然而没想到,对方彻底脱离监狱结界之后,竟然开始放飞自我了。
“看来我真的上年纪了,竟然妄想让蓝羽浅葱那丫头看住你。”
南宫那月的自嘲,立马引起陆云的反驳。
“瞎说什么,小那月永远年轻,永远漂亮。”
“这种话也就是你自己说,这要是换成其他人,你看我抽不抽他。”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前一刻还在谋划狮子王机关的陆云,连忙心虚的拍起马屁来。
南宫那月没因为这些话受到任何影响,反而敏锐的察觉到一丝异常,双眸中带着狐疑之色盯着陆云,然而盯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最终一无所获的收回目光。
陆云见此心中松出一口长气,同时还有些暗暗得意,毕竟任凭那月再怎么猜想,也不可能猜到自己的真实目的。
因为狮子王机关中的七式突击降魔机枪·雪霞狼,现在还没有交付到姬柊雪菜手中,所以那月也就不会知道自己的目的其实是雪霞狼未来的主人。
“既然把你交到蓝羽浅葱手中是个错误,那就应该及时改正。”
“明天早上,你来我任职的学院应聘,只管报上姓名就行,我会帮你处理好其它的一切。”
南宫那月的双眸中透露着不容质疑的威严,可依然没有抵挡住陆云的好奇,只听他开口问道:
“去学院应聘?”
“那我是去当学生?还是当老师?”
啪~
南宫那月气的直接在陆云的脑袋上敲了一下,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废话,都说了是应聘,学生还需要应聘吗,当然是去当老师。”
陆云闻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后仿佛想起什么,有点顾虑道:
“可是,我这外貌年龄,看起来也不像...”
嗯~
“给我把话想好了再说。”
南宫那月黑着脸,扬起手中的蕾丝扇子威胁道。
陆云被打断话音,看着那月一副未成年少女的模样,心中顿时恍然,于是连忙尴尬的笑了笑,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哼——
南宫那月轻哼一声,扭过头去,看着被捆在一旁的丽迪安,神色瞬间变的肃穆起来。
“丽迪安·蒂谛叶,你因为违反....,我现在要逮捕你,你可知罪?”
少女被捆的无法动弹,在听完自己的罪状之后,更是被吓的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在这个绝望的关头,丽迪安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陆云,期望这个前不久还威胁自己的魔头能够出手相救。
陆云最看不得女孩子哭,尤其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女孩,而且事情的起因还是因自己而起,于是他在对方的求助下站了出来,开口说道:
“小那月,这件事情跟她没关系,全部都是因为我的威胁,所以饶过她这一次吧。”
南宫那月闻言转过身来,狠狠的瞪了陆云一眼,开口说道:
“你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就在这里给别人求情?”
“不过,你既然开口了,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从今以后她只要老老实实的跟在我身边,我就帮她做这个担保人,保证她最起码的人身自由。”
那宫那月的话音刚刚落下,还未等陆云有所反应,丽迪安就已经快速的点起头来,仿佛生怕慢了一步,对方就会反悔一样。
陆云见此微微一怂双肩,人家本人都满意的事情,自己有什么资格再过多干预,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虚空中浮现出魔法阵的图案,南宫那月带着丽迪安和对方的战车沉入其中,消失了踪影。
临走之前,还不忘嘱咐,让陆云明天一定要到学院应聘。
目的达成,接下来只等狮子王机关的反应,只要对方将装备七式突击降魔机枪的姬柊雪菜派来,他就等于没有白费一番功夫。
来找丽迪安的时候,因为不知少女的具体位置,所以在寻找上用了不少时间,现在事情解决,也到了回家的时候,因为知道公寓所在的位置,所以直接一个空间位移就抵达了家门口。
掏钥匙解锁,进门关门换鞋,一气呵成。
到家之后,陆云感觉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许多,看着客厅中那一张醒目的沙发,就想直接躺在上面,舒舒服服的睡个懒觉。
沙发前,陆云刚要准备坐下,突然被上面遗留的一物吸引了目光,手指微微一勾,灵力卷起一根发丝向着高处飞起,然后轻轻的飘落到手掌上。
陆云顺势躺在沙发上,右手捏着一根微卷的金色发丝,放在眼前细细打量。
“这么长的金色头发,而且还是卷毛,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是浅葱。”
“可是,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是怎么进来的?”
确定发丝的主人后,陆云抬起的右手已经放置在胸前,两眼出神的看着上方的天花板,手指下意识的搓弄着头发,苦想着对方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良久之后,陆云涣散的双眼突然聚焦,猛地从沙发上坐起。
“该死!我怎么忘了,这里压根就不是我的家。”
“我作为一个逃犯,哪里来的家。”
“浅葱作为这里的主人,有这里的备用钥匙,这不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嘛。”
陆云想通一切,瞬间又躺了下去,渐渐地闭上双眼,久违的进入了梦乡。
只听他一边睡觉,还再一边喃喃自语:
“我一个大男人,浅葱是怎么想的,竟然还敢留有备用钥匙,就不怕我误会吗?”
“......”
随着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房间中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有规律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