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魏离渊好奇的问道。
自然是法器,自然各有不同的作用,具有吸收阴气,煞气,秽气等作用,并不是什么奇怪的。
刘苦笑道:“开始贫道也没有在意,也询问神机卫的指挥,问他为何没有攻击类的法器,这才是紧要的事情吧!毕竟现在人族最缺少的还是对抗鬼物的手段。只有中阶以上武夫才有可能有效的对鬼物造成伤害。”
魏离渊:“那神机卫指挥是怎么说的?既然能够找到这种法器,想来就算没有攻击类法器,也应该有其他类别的法器。”
刘:“贫道也是这么想的。那指挥说,京城中高阶武夫与京营守卫士兵并不缺,加上有我之前制造的,可以将部分人气血凝结一起的法牌。攻击鬼物的手段,暂时已经足够。现在朝廷打算利用这种法器,将夜晚的阴气,煞气等鬼气都吸入法器之中。造成阴气的真空地带。这样就可以人为的在夜晚造就一片净土。”
魏离渊愕然,乍一听很有道理,想法也挺好,但是仔细一想却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这些法器固然能够吸收天地间的阴气,秽气等。但是阴气是流动的,自夜幕降临,就从两界缝隙中源源不断的洒落人间。
想要依靠一些法器就将所有阴气都吸收走,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况且,谁知道,在没有阴气的地方鬼物就不能活动了。
鬼物害怕的是天亮以后,清气下降,阳气升腾如烈火,加上太阳照射,鬼物害怕的是这些。
刘:“当时我没有想太多,毕竟只是有这个疑惑,听到这个解释我也就没在意。直到有一天,一个新的古籍交给了我。我才知道,事情的不对。”
“什么不对的地方?”
“铜棺,一座大型的铜棺!”
“铜棺?”
“不错,一个巨大的青铜棺椁,和一个白玉打造的棺材。”
魏离渊听得一头雾水,不过是青铜棺椁和白玉棺材。
虽然贵重,可是在历史上,那些帝王将相的棺材,棺椁比这更华贵的比比皆是。
“难道是天宝皇帝觉得人族无望,想要提前给自己打造寝陵?”
刘说道:“这青铜棺椁具有凝阴,聚煞的功效。而那白玉棺材只有一个效果。”
“什么?”
“养尸!”
“养尸!!”
魏离渊惊呼。
天宝皇帝这是想干什么?
打造一个可以凝阴聚煞的棺椁和一个可以养尸的白玉棺材。
他难道想让自己死后千年,重新变成僵尸再出来不成?
要知道,即便可以,那千年之后的僵尸,也是另外一种东西,将不再是他自己。
那么让自己的尸体变成僵尸,对于他又有什么意义!
“他难道想让自己死后变成僵尸,然后再出来君临天下不成?”魏离渊嗤笑说道。
刘摇了摇头,说道:“暂时不知道。可是在神机卫中,我也经常听到天宝皇帝在和朝廷朱公党争的事情。结合这些法器,贫道觉得天宝皇帝的心中,志不在驱除鬼物,保卫人族。”
魏离渊沉默下来。
确实,虽然证据不多,可是天宝皇帝做这些,真的很难让人相信他是为了人族。
可若是说他不是为了人族,却又牺牲皇族上下百多为皇子皇孙,几乎让整个皇室灭绝,招来仙山。
即便魏离渊也知道,天神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天神的强大毋庸置疑的。
天宝皇帝能够这么做,难道还不能承认他为了人族未来的牺牲和决心吗?
营帐之中,二人沉默了下来。
许久,魏离渊笑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若是那天宝皇帝心怀不轨,我自用手中之刀,去问之。”
刘白了魏离渊一眼,晃着他的地中海大笑不止,说道:“你这小子,两个月不见,倒是吹牛的功夫更见涨了。且不说那天宝皇帝周围的亲兵,就是皇室供奉那关你就过不去。”
“魏小子,你要记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皇室供奉只是明面上就有明道境九人,真意境四十八人。这还不知道暗地里有多少高手。你切勿自寻死路。”
“这么多?”魏离渊惊愕。
难怪自己在京城已经遇到两个明道境。还有哪天参悟武神碑观礼的江湖武夫中,不知道有没有明道境的强人藏在暗中。
可惜,广庆道长已经进了仙山,没法向他探听供奉房的底细。
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其实也不是魏离渊没有想到,而是他确认自己有一天能够成为明道境武夫,有种舍我其谁的气概。
魏离渊不再谈论此事,至少现在天宝皇帝做的事情还看不出对人族有何危害,而且天宝皇帝乃是人皇,在这种为难关头,更是一人身系天下,不到万不得已,魏离渊绝对不会去对天宝皇帝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所以他转变了话题,问道:“,那你现在在做什么?还在做那棺材,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刘一愣,笑着问道:“你看贫道这样子,能有什么打算。要不是你将那十个鹰爪打杀了,咱们现在说话都要藏着掖着。”
魏离渊皱眉,问道:“可是我害怕天宝皇帝卸磨杀驴啊!”
魏离渊看着刘,配合他的地中海,别说,还真有几分驴像。
刘笑道:“贫道都活了半辈子了,死了又有何妨?那棺椁和棺材已经打造完毕,现在倒是看不出有要痛下杀手的意思。不过贫道也不是毫无办法。在研究那些上古法器的时候,贫道可是学到了不少东西,自己造了许多小玩意。而且鬼门真正大开之日,整个京城都将彻底陷入人间地狱,那个时候,才是贫道脱身最好的时机。”
可是,。我怕你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魏离渊沉吟少许,突然说道:“要不,你现在就逃吧。现在你身边没有神机卫,正是逃跑的良机。你也说了,身上藏了许多克制鬼物的好东西,想来不是吹嘘。我等下就带着这十个人去神机卫挑事,为你争取时间。”
刘有些意动,却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道:“你作为武神记名弟子,打杀了出手冒犯的神机卫,并不会有什么大事。但是你若是放我走,天宝皇帝定然不会放过你的。贫道知道太多的秘密,如果我是天宝皇帝,绝对不允许这件事泄露出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魏离渊还想再劝,但是刘意以决,魏离渊只能叹息放弃。
“罢了,既然你不愿意走,我也要想个能够随时见你的法子!”
刘疑惑看向魏离渊,问道:“什么法子?”
魏离渊展颜一笑,说道:“你就等着看吧!”
说着站起身,说道:“走吧。话也说的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去。”
神机卫。
姑且视这个废墟为神机卫所吧。
和虎贲卫所如出一辙,神机卫将一大片地方围了起来。
但是比虎贲卫好的是,他们拥有自己的建议木房,看着还挺有些许自然意境。
此时,魏离渊带着百名亲卫,护送刘回到了神机卫前。
刘小声说道:“神机卫所不同于其他十二卫,修建在通天塔附近。现在六部九卿的官署就在附近,若是闹大了,随时都可能传到皇帝耳中。如果你想做什么,动作一定要快。”
魏离渊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这是告诉魏离渊,动作慢了,老太监就会在他后面叫丧了。
看到魏离渊带着大批人马来到神机卫大营前,守门士兵皱眉,上前喝道:“此处乃是神机卫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你是何人?”
魏离渊冷笑一声,拍了拍手。
身后的虎贲卫立刻将那十具神机卫的尸体丢在了大营前。
魏离渊怒道:“让你们神机卫的指挥出来见我。你们神机卫好大的胆子,竟然公然在我虎贲卫所行刺。”
看着像丢垃圾一般,丢在大营前的十个身穿神机卫官服的尸体,守门侍卫顿时脸色大变,抽出长刀,立起长枪,警惕的看着魏离渊。
魏离渊当即怒道:“怎么?你们也想行刺本将!我乃皇上钦点的虎贲卫所指挥,乃是朝廷四品大员。你们放肆!”
神机卫守卫顿时脸色青白,感觉仿佛一座大山压在他们身上。
“大人稍等,小人这就进去禀报!”
说着,那守门士兵还看了一眼坐在马上的刘。
很快,魏离渊就看到一个身穿与他一样武官服的人,带领数百兵士匆匆而来。
那人踏出大营,看了一眼刘,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脸色瞬间铁青,冷冷地看着魏离渊,问道:“是你杀的他们?”
魏离渊悠然说道:“不错。你是何人,报上名来!不要让什么阿猫阿狗来应付本将!”
那人大怒,喝道:“放肆,本官神机卫所指挥,童立人。你可知,这十人中,有一名什长,一名伯长。都乃是朝廷在册的朝廷命官。谁给你的胆子,将他们杀了。”
魏离渊却大笑道:“他们胆敢在我虎贲卫所数千兵士的眼皮子下,公然刺杀本将,本将为何不能杀他们。倒是本将好奇,他们又是谁指使的,童立人是吧。今日若是你不给本将一个交代,哼哼!”
童立人的脑门青筋直跳,怒道:“不给交代又如何?本官今天不仅不会给你什么交代,本官还要将你拿下,送到皇上面前,治你的罪!还不束手就擒!”
说着,童立人一把抽出腰间佩刀,直指魏离渊。
魏离渊当即眼睛放光,看到童立人抽出长刀,暴喝一声:“好胆。你竟然也要刺杀本官,你们神机卫果然上下蛇鼠一窝!看本将将你拿下!”
魏离渊双腿轻轻用力,整个人就从马上飞起,扑向童立人。
看到魏离渊竟然直接出手,童立人当即愣了一下,下意识横刀格挡。
魏离渊并没有杀心,但依旧出手狠辣,开启两道升阳法,一掌拍在长刀之上。
厚直的朴刀被这一掌打的直接弯曲,而后竟然直接崩断。
魏离渊当即变招,一巴掌搧在了童立人的脸上。
这一掌只是力道稍减,童立人根本无法躲避,直接被魏离渊一巴掌扇飞了出去。
所谓打人不打脸。
魏离渊这一巴掌,着实羞辱大于伤害。
一脑门都是星星的童立人艰难的在神机卫兵士的搀扶下坐起,口中血流如注,一口吐出,就看见七八颗牙齿掉在了地上,在猩红的血水中尤为刺眼。
当即,童立人的眼睛瞬间就红了,他抬头看着一脸微笑的魏离渊,怒道:“来人,给我杀了这混蛋,什么后果本官承担!”
这命令一下,他身后数百神机卫就立刻抽刀冲了出来。
虎贲卫亲兵当即抽刀,想要迎上去,但是魏离渊知道,自己有些理亏,若是今日神机卫和虎贲卫火拼,那他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制止虎贲卫士兵,说道:“你们不许出手,今日让本将教教你们,什么叫做武道。让你们看看,你们的指挥的武力!”
听到命令,虽然不甘,但是他们却不敢造次。
魏离渊在虎贲卫所杀伐果断的样子,已经震慑了他们,这绝对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并不仁慈。
“杀!”
数百人的喊杀声震天,魏离渊冷笑一声,上前踏出一步。
“嗖!”
魏离渊瞬间消失,众人一愣。
待魏离渊出现时,已经落在童立人身前。
童立人惊呼:“好快!”
就看到魏离渊双腿仿佛消失了一般。
靠近他的神机卫一个又一个倒飞了出去,砸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童立人呆呆的看着站在他面前大逞凶威的魏离渊,良久才反应过来,这是要他亲眼看着,自己是怎么捶打他神机卫的。
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童立人仅存的一点理智也当然无存,他怒吼道:“魏离渊,你他-妈的欺人太甚!”
回应他的,则是一个硕大的脚底板。
“嘭!”
刚刚才起身一点的童立人,再次和大地来了一次亲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