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宇听到路程风这么说,顿时举起拐杖准备发火。
可能是看到袁宇的架势很凶,路程风立刻出言制止。
“袁村长,别激动啊,你儿子还欠我两万多呢,要是你今晚让我在这尽兴了,说不定我就不要那笔钱了。”
路程风笑嘻嘻的看着袁宇。
“什么两万块!上次把你们带进祠堂不是抵清了吗!怎么还有钱!”
袁宇没明白,自己儿子之前因为赌博认识的路程风,确实找他借过5万块钱,后来也是拿这个做要挟逼着自己带他们进入的后山禁地,当时就说那笔钱一笔勾销了,如今怎么又冒出两万块来。
“臭老头儿,你是不是在这山沟沟里待久了,不明白外面的行情啊。”
路程风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袁宇。
“那银行借人钱都有利息!我借人钱不用算的吗!只不过我这利息高了点,所以那五万是本金,两万块是利息,懂吗!”
“你!你!你!你个骗子!你当时不是这样说的!”
“我怎么样说的?钱是我的,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那天我可没说账目清了!”
“你在羊头仙的祠堂公然这样撒谎,你会遭到报应的!”
“报应?”
路程风抬起头,正好与羊头仙的双眸对视。
“来!让我看看,什么报应。”
说着便搂住冯晓雅静静的等待着。
“你真是不要脸啊!”
袁宇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就在此时,房梁上传来异响。
三人不约而同的抬头看向顶部。
可这四周一片漆黑,连白天的烈日都难以照进大殿,何况是晚上的孤月。
仿佛听到了木头嘎吱作响的声音,等到路程风抬起头时,为时已晚。
一根粗壮的木条径直坠落,不偏不倚的砸中路程风与冯晓雅两人。
“啊……”
两声惨叫,两人应声倒地,周围伴起一阵尘埃
等到尘埃散去,袁宇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上前查看,这才发现掉下来的竟是顶上的房梁。
袁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愣在原地。
“路……路导演?冯……冯小姐?”
袁宇试图唤醒两人,可被这么重的房梁砸中的两人早已意识模糊,根本没办法得到回应。
借着月光,袁宇能看到路程风两眼翻白,没有陷入昏迷,但好像也丧失了语言能力,一旁的冯晓雅则彻底昏迷。
两人的头上均有鲜血流出,冯晓雅的肩胛部位可以明显看到已经错位。
“该……该……该死的……,快,快……送我……去……去医院……”
仅仅几个字,路程风却感觉消耗了半条命一般。
“好好好,路导演,你挺住啊,我这就下山找人上来救你们。”
袁宇慌忙起身,准备下山喊人救援。
“死……死老头子,我……我这次……这次……我,说……说什么……也……不会,不会……放过,你们……”
本来快要走到门口的袁宇,突然听到背后路程风的话语,顿时愣在了原地。
“我……想着救你,可你……却没想要放过我?”
袁宇的眼神凌厉,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冰冷。
可惜说完那些话的路程风就已昏迷,如果还能看到现在的袁宇,定然会后悔刚说出的那些话。
只见袁宇收回了迈出的脚步,步履蹒跚的朝两人走去,边走嘴里边低声细语。
“你们在这祠堂圣地做这种苟且之事,我本好声劝阻,你们非但不听,还变本加厉的辱骂于我!我与你理论,你却翻出早已了解的旧账威胁于我,对于自己的言行出尔反尔!你遭遇意外后,我又好心救你,你却想着得救之后如何报复于我!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你们生而为人是在祸害人间,满嘴谎言欺骗他人!那就由我代替羊头仙大人,对你们执行石碾之刑吧!”
袁宇一字一句慷慨激昂,言语间已来到两人身旁……
……
听完袁老的描述,叶淮面无表情,欧阳律却显得无比惊讶。
“袁老,你真的凭一己之力把他们俩拖上了祠堂顶,还把他们丢上了石碾台吗?”
“怎么?还有什么不信的吗?”
“不是不信,你这年纪哪有这么大力气啊……”
欧阳律始终觉得袁宇还有帮手。
“哼!”
袁宇冷哼一声来到欧阳律身前,右手一把握住欧阳律的手臂。
突如其来的一下让所有人措手不急,每个人的脸上都很紧张。
欧阳律下意识的想挣脱束缚,岂料袁宇越抓越紧,一时间自己的单臂竟被牢牢控制。
过了几秒后,袁老放开握紧的右手。
“现在信了吧?我只是年纪大了点,拄着拐杖可不代表我手无缚鸡之力。”
欧阳律被这一下弄得茫然无措。
“可是那根推杆,就是那个粗木条,你怎么可能推的动,一个人。”
一旁的小李还是不甘心,一个老头总不至于能推动那么重的粗木吧。
“孩子,你知道村里有种生物……叫牛吗……”
“呃……”
袁宇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气氛变得极其微妙,能感觉到吸进去的空气都带是尴尬味。
叶淮倒是无所谓,走上前去给袁老戴上手铐。
“袁村长,你这是何苦呢,救人一命也好过害人一命吧。”
“呵,你说的那是救人,不是救畜生!”
袁老对叶淮也没好脾气。
“男的忘记糟糠之妻,与别的女人厮混,女的不自爱,靠卖肉为生,两个人满嘴谎话,骗了自己的老婆、男友,还有我这个老头子、我儿子,不知道还骗过多少人!这种人不正好符合石碾之刑吗!你就想想这么多年的房梁,为什么早不断晚不断,非要在那对狗男女的头上断,正好砸中他们,这难道不是羊头仙大人显灵了吗!”
听到这,叶淮不好多说什么。
路程风与冯晓雅再怎么不死人,顶多也是思想道德上的败坏,但法大于情,这个道理叶淮也解释不了。
叶淮只能默默的铐上袁宇,发出一声惋惜的叹气声。
“袁老,说说其他被害人吧,代青青和孙翰,你又为什么要杀他们呢?”
“谁?酒店死的那两个吗?”
“对啊。”
叶淮根本没想到袁宇会表现的这么诧异。
“我没杀那两个啊!叶警官,你可要查清楚啊,我只杀了他们俩,没有杀害别人!”
袁宇看向叶淮,坚毅的眼神并不像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