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阮文倩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整个晚上,她觉得自己现在全身上下哪里都疼,特别是她嘴唇的位置。
想动一下身子,翻个身都觉得很难。
鼻子好像被什么堵住了,气也喘不过来。她又换成用嘴呼吸还是觉得难受。
眼皮有千斤重,根本就睁不开眼。
不过耳边却回响着让她讨厌的吵闹声。
“志鸿你说这可怎么办呢,倩倩可是做演员的,这脸现在可怎么办?”
女人一边哭着一边说。
“谁让他去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女人的声音陡然拔高。
“什么叫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想当初就应该弄死你那个野种,她没回来的时候,厉少可是一直都站在倩倩这边的,也不知道那个贱人使了什么手段。
回来抢自己妹妹的男人,简直跟她那个该死的妈一样,只知道勾引人。”
男人暴怒的声音传来,什么时候那个在自己枕边那么温柔的女人,变成了一个泼妇。
“你给我闭嘴。”
女人被男人吼了,这一下哭喊的声音更大了。
“阮志鸿,我就知道你还忘不了那个女人,可是也要人家看得上你呀,帮人家养女儿,人家回来了吗,她会感谢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男人忍无可忍,直接上前给了徐惠文一个巴掌。
“你是好日子过惯了是吧。”
看着这个疯女人,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他都想直接掐死这个女人算了,又蠢又笨,眼里都染上了猩红。
那个女人在他心里不可言说。
阮文倩听着争吵,觉得自己头都要炸了。猛的一下挥舞了一下自己的左手臂,碰到了旁边桌子上的一个保温杯。
“嘭”的一声,才唤回了两个争吵的人。
徐惠兰看到自己的女儿醒了,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冲到了自己女儿的身边。
之前那么漂亮的女儿,现在面目全非,她怎么忍得下那口气。
“倩倩,你可终于醒了,你都快担心妈妈
呢。”徐蕙兰一边哭,一边将阮文倩抱进了怀里。
阮文倩终于睁开了眼,回想到自己之前被蛇袭击的场面,现在还觉得后怕。
嘟起了两片嘴唇“啊”的一声尖叫出声。徐惠兰将阮文倩紧紧的抱在怀里。拍了拍自己女儿的后背。
“倩倩不怕没事了,妈妈在。”
徐惠兰安慰了阮文倩好大一会儿,阮文倩才安静了下来。
“既然现在没事了,那现在就跟我去给厉少道歉。”
阮志鸿一点感情都没有的话语响起,又让徐惠兰炸毛了,声音猛烈一下提高。
“阮志鸿,女儿现如今都这个样子了,你还要让她去给人家道歉,你这个父亲也太狠心了吧。而且厉少一直对我们家倩倩另眼相待,他一定不会怪罪倩倩的。”
“妇人之仁,厉北辰是什么人?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她现在必须跟我去道歉。”
阮文倩听的云里雾里,他们现在不应该是去抓那个害自己的人吗?为什么他要去给厉北辰道歉?
自己受了这么大的伤害,难道厉北辰都没有来看自己吗?
她想说话,但是发出的声音都是“呜呜”“嗯嗯”声,根本说不出来完整的话。
想到自己被蛇咬的场景,她颤抖着手,摸上了自己的唇。才刚碰到就觉得钻心的疼。
她在自己的病床上摸索了一下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手机刚拿到手里,才看了一眼,手机就直接掉到了被子上。
那脸肿的跟一个猪头样,特别是两片嘴唇,上嘴唇已经把鼻孔都堵住了,像两片夸张的香肠拼凑在一起。
那个丑样子怎么可能是她?
脸上还有那种青青紫紫的模样,像一个没有熟透的茄子一样。
泪水哗哗的往下掉,泪水划过脸颊又是一阵疼。
她哭也不敢哭,那一个表情叫一言难尽。
“让你女儿跟我走,再不去给厉少道歉,我们今天晚上就要露宿街头了。”
“你什么意思?你女儿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应该去找伤害我女儿的人吗?干嘛现在要出去,我不同意。”
“徐惠兰,你到现在还护着你那个宝贝女儿啊,你那个女儿现在都杀人了。”
“杀人干嘛要去给厉北辰道歉啊?现在不应该是厉北辰来帮倩倩洗脱嫌疑吗?”
阮志鸿觉得他无法跟眼前的这个疯女人沟通,直接上前去把阮文倩从床上拽了下来,就要往外走。
“呜呜呜…
“嗯嗯嗯…”
阮文倩现在是一个字也发不出来,觉得自己委屈的要死,平时对自己那么温柔的爸爸妈妈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
而且她现在受了这么大委屈,也没有人来帮她吗?
不过她又一想到去见厉北辰也好,见了他一定要让那个害她的人付出代价。
她现在都这个样子了,按照厉北辰以往对她的照顾,再怎么说他也会站在他这一边。她想或许这一次她受伤可能也是也是接近厉北辰的好机会。
想到这里她那张猪头竟然怪异的冒出了一点娇羞的笑容。
三个人到厉氏集团的时候,因为阮文倩那肿的跟猪头一样的脸,在前台解释了好一会儿,前台才搞明白状况,放他们上去找厉北辰。
而此刻的厉北辰正和阮糖在一起。
他把那些调查来的资料都拿给阮糖,他一直看着阮糖,不敢放过阮糖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按照他以往的做法,那些敢害阮糖的人,绝对死无葬身之地,不过,这次的人却也特殊。
阮糖看着那些资料,身上爆发出了寒意。确实和她猜想的一样,有些人好好活着不好吗?
一个劲儿就要往枪口上撞。
她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们吗?
阮糖翘着二郎腿,换了了舒服的姿势,看在厉北辰的心里觉得心疼极了。
“糖糖要是觉得不好出面的话,还有我。”
“没事,我觉得摊开说,以后大家都好。”
“那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虽然他昨晚已经去把阮氏集团的银行贷款给直接高压停掉了。
但是他还没下死手,具体怎么做还要看阮糖的。
毕竟这也是阮糖的父亲,她名义上最亲的人,他也不想让阮糖伤心。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难道还要手下留情吗?”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敲门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