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军走在路上,想到账号上的十万元钱,不由得心情愉快,哼着歌,脚步轻快。
“小军!”
忽然,路边传来一声娇声。
是樱花嫂!
她那好听的声音,不管在什么地方听到,都能让人热血沸腾。
扭头一看,只见樱花站在路边,手推着自行车,在这农村灰土的环境里,像是从天而降的仙子一样不沾人间烟火,那长腿,那细腰,那白净净的皮肤……比起自己被庞飞天抢走的女友何芉芉,不止强上一丢丢。
“樱花嫂!”
叶军禁不住身上一阵兴奋,叫着,快步走过去。
“没记性!”樱花白了他一眼,仪态万方地扭了一下细腰宽胯,“你刘三哥已经走两年了,以后别叫我嫂子,叫樱花姐就行。”
“樱花嫂!”叶军闻见了从她衣领里散发出来的一缕春天樱花的气息,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出口又说错了。
“没办法,叫就叫吧,”她神情有几分落寞,无奈地笑了笑,伸手给他理正衣领,“上车吧,我驮你。”
“我比你有劲,还是我驮你吧。”
“我喜欢驮你……”
她说着,甜美一笑,大长腿一骗,骑到车座上,回头用月牙眼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叶军坐了上去。
从后边看着她细细的腰,特别想搂住。
却又不敢,便双手紧紧地抓住车后托。
“路这么颠,你别掉下来呀!”樱花提醒道。
“没事,樱花嫂。”
叶军刚说完,车子就猛地颠了一下。
他身体一晃,脸部撞到了樱花的背上。
樱花咯咯笑了一会,嗔道:“傻子!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我不明白。”叶军是装傻。
“搂着我的腰,搂紧了!”樱花命令道。
叶军一阵惊喜,便借坡下驴,也不再装十三,伸过双手,揽住了她的腰。
这样一来,两人都感到有些紧张。
叶军的双手,环在她腹前,又想使劲,又不敢使劲。心里贼兮兮地寻思着,要是晚上睡觉时能有这么一个软软的、香香的女人搂着,还不美死?!
因为心里没想好事,表面上便要没话找话避免尴尬:“樱花嫂,你说怎么这么巧,正好遇到了你。”
“我知道你来镇上了,”她的意思是说,没那么巧,是我特地来接你。
“是。镇医院有个病人出了点事,他们找我去看看。”
“你给人家看好了吗?”
“看好了。”叶军喜孜孜地说,“患者家属给我了十万块钱诊金。”
樱花对于这个数目有点吃惊:“看来患者家里挺有钱的!他是咱们镇的吗?”
“是王镇长的老爹。”
樱花没有再多说话,一直到了家门口,下了车,才扭过头,小声说:“小军,别清高,办医务室的事,可以去找王镇长,他可是棵大树。”
“我知道,樱花嫂——”叶军说到这里,突然说不出话来,因为樱花侧过身来的一瞬间,他看到她的耳朵里……
有一根数寸长的红毛探出耳廓来!
红毛细细的,像是蚕丝,在阳光映射下,带着一股神韵。
耳内丹毫?
樱花嫂是樱花贞子嘛,果然全身都是药引子!
叶军伸出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激动万分地道:
“这下子好了,这下子有药引子了!”
樱花猜出了几分,把腋下夹了夹,羞羞地道:“这里都被你齐根剪去了,还没长出新的来呢,等等吧。”
“不是那里,是这里,这里有一根!”
叶军说着,伸出手,轻轻捏住了那根耳毫。
樱花被他的手指碰到了耳朵,感到一丝丝痒痒的感觉,自耳窝内,扩散到脸上,脸上变得热热地,却不挣脱开他的手,乖乖地让他捏着耳毫,柔声问道,“又是药引子?配什么药?”
“这回,我要配一副大力散,吃了大力散后,据说比老虎力量还大,”叶军说着,弯了弯二头肌,“吴大宝再敢跟我挑事,我就揍他。”
“真是那样就好了,咱农村,不就是看谁拳头硬吗?”她说完,忽然又担忧地道,“我正想告诉你呢,听说这两天吴大宝在村委会发狠,要把你家老屋拆了,据说,他正跟佟副镇长联系,找台铲车来。你要是赶紧配好大力丸,长出一身蛮劲,谅他也不敢拆你家屋。”
“我就是为了这个。”叶军道。
“不过,就这么一根毛,能够用吗?”她乜斜眼梢瞟着他。
“够用是够用,就怕樱花嫂不给。”叶军担忧地道。
“为什么不给?”她问道。
“我听相书说说,耳内长毫,富贵不可言。要是把毫毛剪掉了,我怕影响你运势。”
“胡说八道。我没剪过它,运势就好吗?男人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守寡两年多,没人疼没有爱,活不出个趣味来,这算什么命!”
“樱花嫂,对不起……”叶军感到自己勾起了她的伤心事,惭愧得不知怎么办,低下头来。
她见他这个样子,又是一阵心疼,伸手碰了碰他,柔声道,“傻子,姐不是跟你说过了嘛,你要姐身上的什么,姐都给你,快进屋,别让人看见。”
说着,一把扯住叶军,两人赶紧进了门,来到堂屋。
樱花拿出一把小剪刀递给叶军。
叶军接过剪刀,轻轻地一剪,把那根红毛剪了下来。
“樱花嫂,我得空就去市里买药材。”
“你千万别往后拖,这种事宜早不宜晚,明天起早就去市里吧。”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