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了一百米,突然接到王镇长的电话。
王镇长的声音显然有点失态,听起来非常愤怒:
“小叶,告诉你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关于百花村的办厂的事,可能要往后拖一段时间了,而且,也不排除办不成的可能性。”
叶军脑子里一下子懵了。“王镇长,这不是市里县里安排的吗?”
“县官不如县管。镇里办事组去县里审批手续时,遇到了麻烦。一个局的一个审批科长,说什么也不给批。”
“噢?”
“那怎么办?”叶军刚刚步入社会,对于办事这一套,相当陌生,一时感到束手无策。
“等一等吧,我想想办法。”
王镇长为难地道。
回到家里时,樱花已经把晚饭做好了,挑了两样好菜给妈妈送过去,自己坐在桌前等叶军回来。
叶军心想:要是办不成,不是白忙了吗?
乡亲们现在为这事,天天夸叶军。
要是突然这事没了,乡亲们就会恼羞成怒,往叶军身上泼赃水。
人不就是这样吗?
又想:要是那个科长现在得了大病就好了。
想了想,又笑了:
村里的事,毕竟是村里的事。
我着急也没办法。
算了,先不想它。
叶军开车刚刚出了别墅区大门,就看见街对面走过来一个少妇。
少妇纤腰肥臀,走路时腰胯一走一扭,相当动人。
在满街的丑女中,显得别具一格。
叶军心中一动,不由地叫了起来:“这不是她吗?”
果然,她就是包老家的那位少妇保姆,和小保姆一样身上有伤痕的那位。
叶军车速慢,开着车窗,大概她也同时发现了叶军,便稍停下脚步,跟他招手。
叶军慢慢把车刹住,从车窗里探出头,问道:“你买菜去啊?”
“是的,去前边大超市买菜。”
“我捎你一段路吧?”
“不用了,不远。”
“上来吧,我还想向你打听一件事。”
她大概是从来没有坐过这么好的车,也想上来体验一下,便上了车。
叶军一边慢慢开车,一边跟她闲聊了几句,便问道: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伤?”
她一惊,脸上一片羞涩,忙下意识地把后背捂住,“你,你怎么看到了?”
她从来都是外衣里边有紧身内衣,怎么会被他看到?
叶军笑了笑,“有人说的。”
“是小娟吧?这丫头,什么都往外说!她自己身上也有嘛!”
“是的,你俩身上都有。这就让我感到挺奇怪。”叶军目光看着她高胸细腰的迷人样子,真想立马撕开她的衣服,看个究竟,然后用幽灵小手把伤痕治好。
“奇怪?有什么奇怪的!包老头子有这个瘾。”
“什么瘾?掐女人的瘾?你具体讲讲,也许,我会把你治好。”
“治不治好我倒不指望,跟你说说解解气吧,”她笑了,笑得很甜,也很无奈,“包老这个人,人品相当不好,他招保姆,就挑好看的招,月薪给得不低,可就是要服从一条,要任凭他随便摸你掐你啃你,他好像是有魔症,专挑人家羞处掐,弄得人家伤痕累累,回家跟自家男人过性生活都过不成……”
她说到这里,眼泪汪汪,充满着委屈。
叶军愤怒地问:“那你男人就允许?”
“唉,他不允许又能怎样?我男人在工地上摔坏了,丧失了劳动能力,家里两个孩子都在上学,大的快上初中了,两个都是女孩,全家就住一室,两口子每次过性生活,都是胆战心惊的怕孩子发现……怎么也要换个两室的房子,可是首付还没有着落……所以,我每天带着伤痕回家,我男人看了,也只能摸着伤口流泪……”
“噢!”叶军叫了起来,感到嗓子冒烟,拳头不由得握得紧紧的。
她见他用这样的神情看她,而且眼光落在她小腹之处,她的小腹扁平,但那里正是伤得最重的地方,便微微地露出羞涩,又产生一阵心酸,苦笑道:“你别笑话我!我们老百姓,为了生存,有些事容不得自己。”
她讲得有道理。
叶军看着她,道:“也许,从今以后,包老就不去骚扰你和小娟了。”
“噢?你……”
她已经意识到什么。
叶军当然不想直接承认是自己做的手脚,只是含糊地道:“包老身体有病,有些病态的表现,我给他服用了中药,症状就会消失的。”
虽然他否认,但是,她还是明白了些什么,“谢谢你,我不会说出去的,我知道轻重。”
“好的,从此以后,你和小娟的日子会好过一些,不过,你身上的伤,你怎么打算?”
“有什么打算,去医院咱看不起,就这样吧。”
“留了一身的疤……这……好么?”
她见他的眼光在自己的胸部和腰间来回地看着,不禁脸上微热,含嗔带笑地瞟了他一眼,“你难道能治?”
“我倒是想替你治一治,不然我找你上车来干什么?”
“你真能治?”
“当然。”
“那,得吃多长时间药?”
“不吃药,我给你按一按就成了。”
“就按一按?”
“立马就好。”
“那……”
叶军想了想,看着外边车水马龙,道:“我们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好不?”
她爽快地点点头。
心想:僻静地方怕什么?
这个小叶医生才二十多岁,我三十多岁,我才不怕吃亏呢!
叶军便把车启动起来,转了一会,来到森林公园边缘一处林子中停下来。
这里四处无人,只能听到小鸟的叫声。
“到后排去。”叶军道。
她坐到后排座位上,有些紧张,双手紧紧地遮在腹部。
叶军坐到她身边,轻轻地用手抚在她的身前,上上下下,按抚了几个来回,给她活活气血,以便于一会疗伤。
她脸红了,但却是安定了不少。
“好,你现在躺下。”叶军完全以医生的口吻说道。
她犹豫了一秒钟,爽快地躺下。
“把衣服裤子适当的……脱掉一些,把有伤的地方露出来。”
这一下,可难为了她。
“叶医生,我,我可是全身都有伤……”
“全身都有伤,就全身都脱了,不脱了怎么治疗呢?”
这是个简单的道理,她自然明白,只好含羞把该脱的都脱了下来,放在座位旁边。
这时阳光很明亮地从车窗照进来。
把她的肌肤照得十分明亮雪白,而伤痕却是更加触目惊心!
叶军仔细打量着这些伤痕,心中暗骂:
姓包的老东西,我不会放过你的。
想到这,以幽灵手,轻轻点点,上上下下,浑身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把那些掐痕、抓痕、咬痕、擂痕,甚至筷子的扎痕,一一抹去……还肌肤以雪白本色。
做完这些,又把她的身体翻来翻去,仔细查验了一遍,到处拍拍打打,确认没有遗漏的伤痕,才松了一口气,“可以了。穿上吧。”
她此前,先是羞,又是害怕,然后是喜悦,到了叶军戛然结束之际,她反而有些失落:那只令人心动的手,离开了。
她慢慢坐起来,坐了很久,看着他。
叶军也看着她,笑道:“没事了,你穿上吧。”
她无奈地把衣服拿起来,哀怨地剜了他一眼,把衣服穿上,重新坐回到座位上,道:“谢谢你,送我去超市吧。”
叶军开车,很快开回超市门口。
她临下车之前,眼盯盯地看着他,又说了一遍:“谢谢你。”
叶军忽然一阵同情:多美的女人,多么苦的命!
从提包里取出一沓钱,塞到她怀里,“这是两万块钱,拿去吧,补贴补贴家用。”
“不要不要。”
“拿着吧,做保姆不容易。”
叶军说着,不容分说,掀起她的衣角,把钞票塞在裤带里,又把衣角盖好,扯了扯直,“你这么美,本应该过更美好富裕的生活……”
她一下子哭了起来。
伸出双臂,紧紧地扑到他怀里,把头在他胸前拱着,蹭着,抽泣地道:“小叶,我命苦。”
叶军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也把头紧紧地伏在她耳边,嗅着她发际散发出来的香气,几乎情不自禁,安慰道:
“红颜薄命。不过,今后,你家里生活会越来越好。另外,如果你需要的话,我给你老公把病治好,行不?”
“行啊,太感谢了。他要是能重新上班,家里就好了。”
“也许,还有别的路子,让生活更好一些。”
她似乎意识到了他的话外音,忽然回头问道:“你用得到我的话,直接说就是了。”
叶军看时机成熟,便小声道:“如果有人送古玩来包老家,你注意收集来人的信息,比如姓名,口音,车牌号,等等一切信息,有机会告诉我。”
“好的。”她说完,又笑了,神秘地道:“你也发现包老家的古玩来路不明?我早就知道。”
“你知道呢什么?”
“我也说不准,只是影影绰绰地听说,包老和一些盗墓的有关系。”
“好吧,你慢慢收集信息,不要被包老怀疑了,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你放心,我干过多年家政,经验还是有的。”
说完,又扳住叶军的头,端端正正地看了一会,猛然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道:“你真帅,谁要是做了你的女人,那不幸福死才怪。”
说完,有些不好意思,转身下车走了。
叶军望着她窈窕的身影消失在超市门里,不由得暗暗叹道:
多好的女人。
好男儿当护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