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霞姐,我知道了,我现在和乃珊马上过去,有急事。在此期间,你要保持警惕,把家里门窗都关好。”
叶军说着,便放下手机。
两人钻进车里。
叶军一路猛踩油门,车子飞速。
乃珊难得地沉默了一会,忽然问道:
“灵弓不是死了吗?怎么可能逃跑了?”
叶军望着前的夜色,大脑也是一片空白。
思考了好久,慢慢说道:
“你听说过西域忍死术吗?”
“西域忍死术?”
“对,这是一种穷极人体潜能的阴术。在人将死未死之际,忍住一口元气在丹田,此后,人似乎是死了,其实,那团元气在慢慢滋养,一旦滋养到了一定程度,会突然逆发,人就活过来了。”
“啊?”
“不过,这种还阳,是有局限的。他这还阳的元气,毕竟没有母体根基,最多存活三年,到了期限,会在某一天突然全身干瘪而死。”
“噢!有这么爽!”
“也未必。也许,他在这三年期间,遍采元阴女子,达到百数之后,可以逆死回生,寿极二百。”
“啊?那必须得干掉他!”
“必须的。只要有机会,一定干掉他,而且要碎尸万段。”
来到云轻霞那里,云轻霞和板凳已经在等他们。
一见面,叶军便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给二人听。
板凳面露为难:“灵弓,论起辈分,是祖师叔。遇到时,不好下手。”
云轻霞哼了一声:“怎么就不好下手了?”
板凳道:“打败了他,属于欺师;打死了他,属于灭祖。欺师灭祖啊!”
叶军心中一笑:这板凳真是出乎意料,竟然有宋襄公遗风遗臭!
有这种观念,临阵之际,对板凳很不利。
上次去f国发现,那里学生叫老师,从来只是直呼其名。
也不知对错!
仁者见仁吧。
只不过,在大是大非面前,不应该论师论徒,只论正义与邪恶!
那位师祖叔灵弓,光是在江滨郊区小屋里,就祸害了四个良家妇女,虽未用铁链锁住,却比铁链更恶几分:
根据警长后来给叶军的案情通报,灵弓是日夜狂修她们,致使她们内外俱伤,奄奄一息,根本不用锁链来锁了。
这种恶魔,为你师,岂不是你的耻辱!
没想到,板凳竟然受吹白事的师表毒害至深!
但是,这不能怪板凳。
只能怪摩沙老东西为了一己之私,平时给板凳灌输洗脑。
叶军不想劝板凳,叶军最明白的一点就是,对于没形成逻辑思维的人,你动了他的观念,相当于挖他的祖坟。
而且眼下,已经来不及安利什么了。
“板凳,这事,你还小,还要上学,就不要参与了,由我、你珊姐和霞姐姐三个人来对付灵弓吧。”叶军道。
板凳当然是难以选边站,便点点头:
“那我只保护好小妹妹就成了。”
“对对。上学放学,路上要小心。”云轻霞道。
第二天一整天,叶军没有去诊所,而是呆在百花村家里,仔细回味这些天来的一系列事件。
看上去挺乱的,一件事一件事。
看似偶然。
可是,偶然太多了,就让人怀疑它的必然。
庞家,邹家和灵弓。
这三家势力,是独立的吗?
是不是,他们之间有某种关系?
对方不断地出手。
却好像都没有用尽全力。
似乎在试探。
或者说是在火力侦察。
现在,应该说是告一段落了。
下一步,应该是大场面了?
对于灵弓的复活出逃之事,叶军把它与西风战团并列重要。
两者都有一个特点:
处于暗处。
你无从出手,只能等他们出手。
而等待,是最熬人的。
又过了一天,叶军正在诊所坐诊,何芉芉忽然走了进来。
叶军遇到她时,总在内心告诫自己要冷静。
结果,却无法冷静。
一见到她那张脸,就想一刀把它划成一道口子。
“你来干什么?”叶军冷冷地道。
她往椅子上一坐:“跟你谈个买卖。好不好?找个安静的地方。”
叶军没有作声,把手中的患者处理完毕,推开里间的门,走了进去。
何芉芉也跟了进去。
进去之后,把门关上,把身体倚在门上,上下打量着叶军,“知道自己快死了不?”
叶军往床上一倚,斜了她一眼:
“别想好事,我向钞票起誓,你死的肯定比我早。”
她向前走了两步。
来到叶军面前。
叶军从他这个角度,仰面看她,感觉她胸前相当高,也相当挺。
她微微俯下身,一字一句:
“其实,你很想跟我交换情报,是不?”
“出价吧!”
叶军不耐烦地道。
何芉芉一屁股坐到床上。
肥大的臀部挤到了叶军,“你知道,你和庞家不共戴天。不是你死,就是庞活。这应该是一辈子的噩梦吧?而我,只要你和我合作,庞家的计划和谋略,你都会事先知道,比如,什么时候、什么场合,你会遇到什么样的刺杀。这些情报,每一条,都会救你一条命。”
“我再重复一遍,出价吧。”叶军道。
“我出的价并不高……”她压低声音,“你很容易办到。”
“我最不喜欢铺垫太多,直接说吧。”
“……你,让我怀个孩子。”
她一字一顿地说道。
叶军有点懵。
草!
这不是我一直以来就在心里设计的计划吗?
难不成和何芉芉不约而同?
天意吗?
不过,叶军不想让她知道自己也这么想的,一下子坐起来,推了她一把,冷笑道:
“啥破盐碱地,也想长庄稼?”
何芉芉丝毫不尴尬,反而解开胸前的扣子,向两边一拉。
叶军看见雪白的肌肤,和肌肤上一道道红色的伤痕。
“这些都是庞飞天打的。”
她扯着衣襟,向前凑了凑。
叶军几乎看得清她腹部的细节。
这样一来,能够确信,那些伤疤,不是伪造的。
是实打实的,由皮带和棍子抽出的。
第一感觉,不是苦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