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天南军校即将迎来这一届的结业考核,但是这对陈锦君并没有什么影响。
在当初来到天南军校的时候,邵沛辰就对陈锦君说了,不会让她参加所有的考核项目。
也因此,在大家都格外繁忙的时候,对陈锦君来说是一个难得的放松机会。
走在天南军校里面的路上,陈锦君想起来了自己曾经问过邵沛辰,为什么不让自己参加考核。
当时,邵沛辰给自己的理由是,这样可以让自己更好地隐藏实力,不至于被有心人给盯上。八壹中文網
有心人?
陈锦君在心底默默哂笑,窦准也算是有心人,现在不也是落到黄泉境地,任由泥沙销骨吗?
“陈同学。”身后有人声传来。
陈锦君没有理会,继续往前走去。
身后的人见陈锦君走得更快了,赶忙快跑了几步追了上来。
“陈同学。”他大声喊道。
陈锦君终于转身了。
她看着刚刚喊自己的这个人,只觉得面生,没有什么印象。
见陈锦君看着自己的延伸里面带着迷茫,这名同学赶忙回神,对陈锦君说道:“同学,严校长让我喊你过去一趟。”
严校长?
陈锦君饶有兴致地歪了歪头:“严校长找我什么事情?”
那人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同学还是自己过去一趟吧。”
说完之后,他匆匆忙忙地跑开了。
陈锦君有些不解的眨眨眼睛,自己马上就要结业了,这严廿也坐上了自己遥不可及的位置,他还能有什么事情?
心里好奇,可是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陈锦君还是打算亲自前往去问问严廿到底是为什么要找自己。
到了熟悉的校长室,陈锦君饶有兴致地环视了一圈。
依稀记得,上一次自己来到这里的时候,还开枪打了窦准的小腿。
随后,陈锦君敲了两下门。
“进。”严廿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陈锦君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严校长找我有什么事情吗?”陈锦君自然而然地再次从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慵懒的吊着眼皮,漫不经心的问严廿。
严廿手里面拿着一打厚厚的卷子,放在了陈锦君的面前。
陈锦君懒散地扫了一眼:“这是什么?”
严廿坐在陈锦君的对面,看着那厚厚的一打卷子:“这是结业考核的书面卷子。”
陈锦君挑了一下眉梢,一副意外的模样:“不是说我没有考核吗?”
严廿轻笑一声:“我知道邵大人的意思,只不过还是想看看东家,这一年以来,学得怎么样。”
说完之后,他直勾勾地看向陈锦君,一副让她一定要答应的模样。
陈锦君面无表情,兴致缺缺地和他对视。
过了不知道多久,陈锦君啧了一声,伸手把桌子上面那厚厚的一打卷子拿了过来:“好,那我就试试看,到时候错得太多,还希望严校长不要责怪。”
见陈锦君拿过了那些卷子,严廿心里忍不住开始期待。
他知道,陈锦君不是一个简单的人,那么她的才华到底止步于哪里呢?
严廿很是好奇。
拿过卷子的陈锦君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严廿。
见严廿眼中的情绪愈来愈兴奋,陈锦君冷不丁地问他:“严老师,这间办公室,您还坐得习惯吗?”
陈锦君这么一句话,让严廿愣住了。
他低下头,沉默不语。
严廿心里清楚,如果不是陈锦君,祝洪不会死,窦准不会死,这个位置上的人,也不再会是自己。
“陈小姐大恩,我严廿没齿难忘。”
严廿垂眸,对陈锦君说道。
陈锦君轻笑了一声,让严廿听不出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既然没齿难忘,那就好好记着,清清楚楚地想着,为什么会有今天。”
说完之后,陈锦君意味深长地盯着严廿,露出一个明艳的笑容。
正在严廿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陈锦君拿着手里面的卷子,直接起身走了出去。
回到家里,陈锦君把手里面的卷子摊在自己宽大的书桌上面,仔仔细细地看着上面的每一个铅字。
陈锦君抄起笔,正打算往卷子上面写,就在笔尖上面那一滴墨水即将落在纸张上的时候,她顿住了。
思考了一会,她才落下了第一笔。
等陈锦君洋洋洒洒地写完了厚厚一沓卷子,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陈锦君放下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她收拾起来自己已经写好的卷子,装到了文件袋里面。
“东家这是一夜未眠?”老锯看到陈锦君有些憔悴的神色,关切地说道。
陈锦君点点头:“没事,今天休息,我回来再睡。”
随后,陈锦君拿着厚厚的文件袋,再次敲响了校长办公室的门。
“请进。”
严廿抬起头,看着陈锦君从门外走了进来,有些诧异。
陈锦君把手里厚厚的文件袋摔在了他的面前,扬了扬下巴:“看看吧,严校长。”
严廿看了看桌子上面厚厚的文件袋,又看了看陈锦君有些憔悴的神情,瞬间明白了陈锦君这是一宿没睡,写完了这厚厚一沓的卷子。
他怔了一下,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陈锦君,像是没有想到陈锦君连夜把卷子写完了给自己送了过来。
“辛苦东家了。”严廿一边说,一边拿起来了文件袋。
陈锦君懒散地嗯了一声,支着脑袋看着严廿。
严廿被陈锦君这样看着,只感觉自己的头皮一阵发麻。
平日里的陈锦君虽然也是带着让人敬畏的压迫感,但是此时此刻的陈锦君,仿佛带着从午夜走来的戾气,让人莫名其妙的畏惧。
见严廿终于开始看,陈锦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蹙着眉头站起身,直接离开了严廿的办公室。
现在的陈锦君正是最烦闷的时候,严廿见陈锦君想走,想要拦住她,但是想了想,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陈锦君离开了之后,严廿感觉到一直萦绕在房间里面的压迫消失了。
他喝了一口茶,才真正仔仔细细地看着陈锦君交给他的试卷。
看了第一张,他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这都写的是什么?
明明白纸上面的字迹清瘦有力,但是写的内容和天南军校所教授的那些理论完全大相径庭。
像是难以置信一样,严廿不死心地又拿起来第二份。
不一会,严廿皱着眉头,把手里的卷子放到另一边,随后拿起了第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