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钧霆的眉心也微不可见的颤动了几分。
修无情道,可以得到无上的神力,如今傅钧霆只不过是修的大成。便已经是能够一剑横扫仙界了。
接下来只要能将无情道修的圆满,那么傅钧霆的修为便是不可限量,就算是曾经的古神也难以敌的过傅钧霆了。
这无情道能够有这般巨大的收益,伴随着的必然相同的风险。
首先是修无情道,需要仙缘。
仙界数万年间,也不过就出了傅钧霆一个能够修无情道的人。
而一旦开始修行,唯一需要谨记的一项便是稳固道心。一旦动了情念,道心不稳,便是会陷入心魔沉沦。一身的道行也是要尽数毁于一旦。
清风此刻看着那剑穗,忽然出现的裂纹,心中忽然慌乱的不行。
“这,这可如何是好?”
傅钧霆将念白收起,眉头重新舒展:“此事不可告诉任何人。”
清风知道事情的轻重,这消息若是传出去,只怕三界又是要一番动荡了。忙不迭的点头,表示知道了。
……
于此同时,明月祭的最后一项,耕地之比也已经开始了。
林雀阮刚刚抓住缰绳,牛魔王已经是四只蹄子猛烈的狂奔了出去。
“诶诶诶……怎么会这么有力?”
旁的牛还慢悠悠的走出去几步的空档,一共三道田地。
林雀阮驾着的犁车,已经是将第一道给耕耘了过去。
林秀兰惊愕着,她自觉地她的驾犁的能力要比林雀阮好上许多了,但她连第一道田埂的一半都还没犁完呢。
这样下去,岂不是林雀阮又要得了第一了?
心中的不甘愿又是涌上来几分,怎么可以……她怎么可能事事都不如林雀阮。
下意识的又是摸向了腰间的那枚玉佩。
她不要别的,只要林雀阮驾着那头牛突然发疯,或者断一只脚便可以。
这么一想,林秀兰更是情不自禁的笑了。最好是让牛直接疯掉最好,然后林雀阮摔在田里,摔个狗吃屎颜面尽失。
要是能够再被发疯的牛给活活踩死,就是更好了。
心念一动,手中的玉佩凝聚出一股灵力,便是向着林雀阮的方向飘荡过去。
清风站在不远处:“不好,又有灵力向着夫人袭去了。”
虽然牛魔王身为妖界一等一的妖王,寻常的术法是伤不到它的。但这灵力却是属于苏婉沁的……想到那个恶毒的女人,总归是要小心谨慎些的好。
清风刚刚要手中捏决,将那一道灵力给挡下来。
空中另外一道灵力已经是迸发开来,原本向着林雀阮飞射过去的那一道灵力,瞬间弹回到林秀兰驾驭着的牛身上。
只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林秀兰还未做出什么反应。
身下的那头牛忽然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左摇右摆的。林秀兰被吓得再是没有丝毫女子的仪态可言,在马车上惊叫连连。
牛儿像是失心疯似的不断的颠簸着,林秀兰一个没抓住缰绳,直接被甩飞了出去。
整个人栽倒在田地中,田地中前些日子还下了雨,所以较为的软。
人是没什么事情,但原本一身的漂亮衣裳和精致的模样,此刻全然是不复存在了。
身上沾染着成块成块的泥土,整个人瞧起来狼狈极了。
安怀信在远处一直瞧着田地间的动静,瞧见林秀兰出事。他也是连忙的跑了过来,不论如何,在名义上,他们二人也是马上要成亲的人了。
只是当走进了些,瞧见林秀兰一身的污泥,面上还是不自觉的流露出几分嫌恶之色。
就算林秀兰没什么名次也无所谓,只是在这如从隆重的明月祭,林秀兰在众目睽睽之下,摔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太过丢脸了一些。
和这样的女子成亲,他一时觉得自己的名声似乎都会变得不好了。
林秀兰身上摔得疼痛难当,瞧见安怀信过来,哭嚷着,等着安怀信安慰自己。
“成了,成了!耕地一试,一甲者,林雀阮。”
那庆贺之声几乎震耳欲聋。
安怀信听见声音,忍不住的看向了林雀阮的方向。
那黑发在风中吹动着,面上的笑意自信又靓丽。即便是带着几分晶莹的汗珠,却也只会让人觉得分外的朝气蓬勃。
阳光下,林雀阮站在黑牛的旁边,极为高兴的抱着黑牛,忍不住的摸着黑牛头的模样。
似乎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信哥哥,你在看什么呢?”
林秀兰哭丧着脸,扯了扯安怀信的衣袖。
她怎么会真的看不出来安怀信刚刚在看誰呢?明明她才是即将要过门的妻子。
安怀信却在这个时候,看着林雀阮,又究竟将她放在那里去了。
心中的酸楚一下子便是涌了上来,说出的话,也是忍不住多了几分刻薄之意:“信哥哥,你当初伤了大姐姐那么深,就算你们想再续前缘也是不可能的。而且,你可别将她当成了个简单的人物。我保证,她绝对比你想的要更有心机的多。”
安怀信眉头皱起。
听着林秀兰这般口无遮拦的贬低林雀阮,下意识的对林秀兰又是多了几分厌恶之色。
“她无论如何都是你的姐姐,你应对她有最起码的尊重。”
说罢,似乎是厌恶极了似的。连将林秀莲送去看大夫都没有,一拂袖便是转身离开了。
林秀兰在后头瞧得气极,更是忍不住的咬牙切齿着。
狠狠的转过头,瞧着笑的开心满怀的林雀阮,那无穷翻滚的恨意,几乎要将她给吞噬。
林雀阮,走着瞧吧。
你也得意不了多久了,最多就是今晚,过了今晚。你就是那不要脸的下贱小娼妇。
安怀信再怎么喜欢你又如何,我偏生是要看你是如何死的。
黄天春那边听着林秀兰摔伤了,连忙是跑了过来,心疼的问东问西。
“没事吧,可没把你给摔着吧,天哪这是怎么了?母亲这就带你去看大夫。”八壹中文網
林秀兰狠狠的瞪了黄天春一眼,满脸的嫌弃:“你怎么来的这么晚?都要疼死我了,你干脆再晚些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