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封印之地的汪伦,看着封印之地的一切,微微有些疑惑。
这封印之地不是封印着轮回之秘吗?怎么就变成一尊泥像了。
那泥像摆在一摇摇欲坠的破庙之中,仿佛随时会崩塌一般。
而在那泥像面前跪坐着一个身影,那身影低垂着头,看不清容貌,但是他身上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轮回波动,显然不简单。
而就在二哈等人来到面前的时候,他突然动了。
他猛地回头,上半身也转了过来,那身上是一破损的战衣,脸上带着一冰冷的面具,上面有的地方已经破碎,只剩下眼睛和嘴露出外面,他双眼宛如刀锋,冷幽幽的顶着汪伦。
“你来早了。”他说完这话,就不再动弹,仿佛有什么莫大的意志正在压制着他,不想让他说话一般。
他此刻的状态似乎有些不稳定,情绪也因为这句话变得有些暴躁,似乎随时会出手一般。
二哈此刻和谛听悄然躲在汪伦身后,偷看着这人,没有动作。
汪伦顶着这人,仔细看了看,又看了看那破旧的小庙,在打量了周围的痕迹,隐约猜到了什么。
这原本的轮回之物应该已经被人带走了,眼前这人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后,是守护轮回的神将,只是连他此刻都已经重伤垂死了,那么代表来人绝对无比强大,能够做到这步,没有多少。
汪伦全盛时期,可以轻而易举做到,但是现在看来,有人不愿意看到他醒来。
“杀了我!他们要我对你出手!他们不想你复活!”这人突然西斯底里,随后他眼中的人性仿佛风中烛火,随时会熄灭。
“如你所愿。”汪伦这边脸色平静,但是二哈明显闪过一丝不忍,它应该想到了这人的身份。
“主人......”二哈轻轻开口,带着点带你奢望。
“他已经被那些人给彻底改造成一个怪物了,他与这封印之地关联在了一切,只要封印异动,他就不再是那个无所畏惧的神将了,而是一个彻底疯狂的杀人机器。”
汪伦解释道,也算是给心里那情感一个交代。
说着汪伦伸出一只手掌,朝前按去,很慢但是力量却很强大!一时间鬼哭魔嚎,风雷大作,这随意的一击让天地失色,日月无光。
但是那神将反应也不慢,反手一招,那泥像炸开,一柄黑色的战兵出现在他手中,挡住了汪伦的这一击!
一时间,火星四溅,他终于被打得从地上飞起来,大口黑血不断吐出来,破庙也被他撞得粉碎,周围其他阿迪建筑也纷纷倒塌。
正在宴会上关注着这儿的酆都大帝,手中的酒杯无声落了地,浑然不知。
他作为地府的主人,当初也知道有两个拿着紫薇大帝的手谕进了封印之地,只是没想到,那里面竟然是轮回神将。
但是现在看来,神恶魔叫做强大,这位大佬才是真正的大佬。
只是一掌,魔化的神将都被其那轻飘飘的一掌给打到吐血。
如此修为,似乎比起当年更进一步了。
酆都大帝一时间思绪万千,已经在想象一会怎么给这位大佬赔罪了。
“是混沌祖界的那些老不死的吗?”汪伦面无表情的问道。
“是。”神将此刻似乎回光返照,有些苦涩的开口:“都是古老的长生家族的掌舵人,他们带走了轮回台。”
汪伦双眼眯了起来,收回了手掌,一步步朝前走去,每一步周围的环境都在变化。
混沌祖界,那是真正修道的重点,那祖界的入口在阴阳两界的交汇之处,那里秩序混乱,就算是至尊,被卷入其中,也会化乌有,所以,祖界不是至尊几就能够进入。
看到汪伦走上来,神将这边终于将那股混乱的意志压制下去,对着汪伦缓缓跪拜了下去。
“王,我没有守住轮回台,自会以死谢罪!只是......”神将的脸色明显有些痛苦,似乎有些什么难言之隐。
汪伦这边来到其身边,环视着四周,随后开口:“说。”
“救我儿子!”
“好。”
随后这个神将在化作了飞灰,现在的他,死了,比活着更好。
同时他也明白了,地府的重要性,那些长生不老族的家伙没有动酆都大帝,不仅仅是因为紫微大帝的关系,更多的是他们想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原本轮回是被封印在地府,但是他们将轮回台带走,一方面是为了阻止汪伦全面苏醒,另一个,那就是完全那个宿命预言。
轮回尽头,任何存在都要落幕,地府则是万灵的归宿。
随着神将的陨落,封印之地的一切都变成细小的尘埃,最后在空中凝聚出一王座,在王座之上,一道身影坐在上面,冷冷看着下方的汪伦。
“你阻止不了它们。”王座之上的人开口,完全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这一句话,已经表达了很多的意思。
汪伦自然也清楚这人的意思,当初他虽然以献祭自身完成对那些不详的封锁,但是这么多年过去,谁知道它们有没有渗透呢。
加上混沌祖界那些怕死的家伙不作为,说不定已经有人和那些非人的家伙联系上了。
当初的汪伦,可以无尽的屠杀,但是那些东西却宛如不死之身,只要过极短的时间,它们就会复活,而且数量,多的让人绝望。
至于他们的本质,汪伦当初献祭的时候已经看到了端倪。
“这就是你们这些老不死的借口吗?”汪伦满脸的嘲讽,完全无视冰冷王座那毁灭的气息。
那身影并不生气,而是继续开口。
“地府之之中,阴阳交汇,紫微大帝早已落子,灵山也也有地藏,但是这地府,你真多能够守住吗?”
汪伦摇了摇头,这些祖界的家伙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退路,还以为他也是想要借助地府重生,简直可笑。
如果他想活,没有任何人能够让他死。
这些混沌祖界的人似乎还没有搞清这个问题,还想要从侧面印证一些东西,真是无比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