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晖的伤口虽然经过简单处理,但陆晚晚依旧不敢大意,直接把他送去了同仁堂。
有徐良和徐老看着,她也能放心些。
随即,陆晚晚又折返回去接林文源。
耽误的有些久,天色渐渐暗了。
等看到林文源的身影时,天快要黑透了。
“走吧!”
林文源利落的上马,稳稳的坐在陆晚晚身后,只是那双手,怎么也不敢落在对方腰上。
见状,陆晚晚也没有多想,只催促了一句:“你握着缰绳呀!我可不怎么会骑马。”
林文源只好握住缰绳,这么一来,就像是将陆晚晚抱在怀里一样。
被“抱”的人没有意识到,而林文源已经涨红了脸。
回去路上,陆晚晚把事情详细的说了一下,随后才想起来问:“你怎么来找我了?”
“眼皮直跳,担心你出事,所以来看看,没想到真的看到你和秦晖……他还受伤了。”
这话和秦晖说的差不多,当时秦晖迷迷糊糊的,陆晚晚问他怎么回来,他也是这么说的。
难道我们三个之间有心灵感应?
陆晚晚晃晃脑袋,不再多想。
回城的路若是骑马,便不算太远了。
可林文源私心里盼着这条路能够长点、再长点,只要让他和陆晚晚多待一会儿就好。
早在刚才看到陆晚晚和秦晖的时候,林文源已经察觉到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感不见了,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环绕着他们。
若是晚晚真的和秦晖在一起了,兴许,我再也没有机会了。
叹了口气,林文源的注意力又回到前方道路上。
……
等陆晚晚赶回医馆,徐良告诉她,幸好秦晖的伤口处理及时,所以没有大碍,只是流血过多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闻言,陆晚晚顾不得休息,又跑去县衙找顾林。
“什么?你说秦教头受伤了?谁干的?我这就去宰了他们!”
眼见着顾林拔刀要去召集人马,陆晚晚急忙说道:“那些人是冲我来的,哎呀,先不管这些,你帮忙去找县令请个假,秦晖最近都没法来衙门,我一个女子又不好直接去。”
顾林点点头,又详细的问了一下那些人的长相之类的。
当时陆晚晚只顾着逃命了,哪儿能注意到?只好说,等秦晖好些了,让顾林去问问,兴许能知道些什么。
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秦晖伤的是胸口,只差一点就没命了。
所以陆晚晚强行不让秦晖去府衙,硬是让他养了月余,最后实在拦不住了,而且看他状态很好的样子,这才松口。
“中午记得来吃饭,我给你炖鸡汤喝。”
闻言,秦晖笑着点头,随即离开。
陆晚晚笑眯眯的转身回后厨,看上去开心极了。
目睹这一幕的林文源叹了口气,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回想着这段时间对秦晖的了解,林文源不得不承认,比起自己,秦晖更适合陆晚晚。
等中午的时候,秦晖早早就来了,跟着来的当然还有顾林等人。
陆晚晚照旧是把他们带到后院开小灶,但不一样的是,她和秦晖在后院的一间屋里吃,顾林他们在院子里。
“秦教头和小嫂子怎么了这是?居然抛下我们了?”
有人发出疑问。
顾林深深地看了一眼不远处那间屋子,门没有关,似乎是为了避嫌。
可要真是为了避嫌,才不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等后来再目睹了陆晚晚和秦晖的相处,顾林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没机会了。
回府衙的路上,顾林犹豫半天,还是开口了:“秦教头,你和小嫂子……”
“嗯?”
秦晖这会儿正在回想着陆晚晚的各种叮嘱,开心的冒泡,没怎么听到顾林说的话,只是下意识回了一句。
见状,顾林叹了口气,也不再追问了。
罢了,秦教头是我兄弟,我怎么能挖他墙角呢?
希望秦教头和陆姑娘能好好的。
转眼又是月余,距离秦晖表白心意已经有两个多月了。
两人的感情也在这两个月里急速升温,每天除了公事之外形影不离,旁人想插都插不进去。
林文源和顾林从一开始的郁闷,到看开,也用了两个月的时间。
是夜,两个有着同样心事的人都没有入睡,他们对彼此的事心知肚明,但谁都没有说穿,只沉默着共饮酒。
……
眼看着就要入冬了,秦晖本想着等春暖花开的时候再办喜事,可他不愿意再拖下去了,生怕会再有事发生。
秦晖纠结婚期的时候,陆晚晚正被小松缠着。
“娘亲,你是不是要和二叔成亲啦?”
“胡说什么!”
陆晚晚嗔怪一声,脸悄悄的红了。
小松现在已经七岁了,自觉是个小大人了,自然是没有以前好哄,看到自家娘亲的反应,哪儿还有不明白的?
“娘亲,以前我就偷偷想过,要是二叔是我爹就好了,长大以后,我也要当个像二叔一样的男人!顶天立地!报效朝廷!”
闻言,陆晚晚手中动作一顿,有些担忧的看向小松:“你也要上战场呀?战场上刀剑不长眼,娘亲可不舍得你去,不准去!”
“娘亲,小松没有非要上战场,从文也可以呀!”
“那就好,娘亲就你这一个儿子,不舍得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以后也要注意安全保护自己,晓得嘛?”
两人说说笑笑,气氛极其融洽。
屋门被敲响,门外传来秦晖的声音:“晚晚?”
“二叔!”小松抢先回答,看过陆晚晚后,得到同意,这才跑过去打开门。
秦晖进来后,没有像往常一样支开小松,而是当着小松的面从怀里掏出几张纸递到陆晚晚面前。
仔细一瞧,哪儿是什么纸,分明是一堆银票!
陆晚晚数了数,总共有二百两。
秦晖解释一番,说这些银子是当时的将军赏给他的,因着面额大,都是五十两的,所以他一直藏着,怕去票号存钱什么的会走漏风声,到时候再惹来祸患就不好了。
“你收着就好了呀,给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