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可怜又辛苦的人,陆晚晚是尊敬的,所以看到周若一副不会干活的样子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装作看不见。
令陆晚晚没有想到的是,短短七天的功夫,周若有了很大改变,之前不会做的事情全都学会了,而且做的很仔细。
“若儿,你和刚来的时候有很大变化呢。”陆晚晚笑眯眯的说着,觉得很是欣慰。
闻言,周若害羞的笑了笑,趁机提出自己想要和陆晚晚学做药膳。
陆晚晚没有多想,挑了些简单的方子开始教她,毕竟现在铺子忙了,一个人忙不过来,有周若当半个弟子学习这些,她自己也能轻松点。
陆晚晚不知道的是,在这七天里面,周若已经打听清楚和秦晖有关的事情了。
傍晚,铺子又忙不开了,陆晚晚想去接小松又抽不开身。
“东家,我去接小少爷吧。”
见陆晚晚像是不同意的样子,周若急忙说道:“我带着头纱便是,不会给小少爷惹麻烦的。”
见状,陆晚晚只好同意,毕竟现在铺子里没人可用。
周若找了块薄纱戴在脸上,刚好遮住那张精致的小脸,只露出一双含羞带怯的水眸。
随后,周若一个人前去接小松。
回来路上,看着越来越近的衙门,周若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若是猜的不错,这个时间刚好可以遇上那个男人。
果不其然,两人刚走到衙门门口,就见秦晖从里面出来了。
周若装作不认识对方似的径直朝前走,等听见小松惊喜的喊“二叔”,这才一脸疑惑的回头看去。
待见秦晖看向她,立刻微微俯身行礼:“若儿见过秦教头。”
“嗯。”秦晖领着小松,又说:“你回去吧,我带小松买些东西。”
“若儿知道了。”
周若没有纠缠,乖巧的行过礼就转身离去。
而后面的秦晖没有再看周若,只是领着小松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路上,秦晖嘱咐了一句:“以后若是不熟的人,就不要跟着走。”
“若儿姐姐不是陌生人,是在娘亲铺子里做活儿的,她是周傲哥哥的妹妹。”
尽管听了小松的解释,秦晖还是不放心,他总觉得刚才见到的那个小姑娘有些危险。
几乎是本能的,一看见那双眼睛,秦晖就觉得背后有些发冷。
想到这里,步子都停住了。
“二叔,怎么了?”
“无事,走吧,带你去买点心。”
“啊!我不爱吃点心!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就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闻言,秦晖的嘴角微微上扬,他当然知道小松不爱吃点心,可是晚晚爱吃。
等小松回去的时候,怀里抱着两个大纸包,手腕上还系着一个,里面装的是酱牛肉。
陆晚晚这会儿忙完了,看到小松立刻笑眯眯的走过去:“小松回来啦?今天在学堂过的开不开心?”
这是每天都要问的话,学业反而是最后才会问道的。
因为陆晚晚希望小松不管将来有没有出息,都要做个开心的孩子。
母子两人亲亲热热的说了好一会儿话,最后,小松开始告状:“娘亲,儿子不喜欢吃点心,可二叔总要给儿子买!看,今天又买了两大包!”
早在小松回来的时候,陆晚晚就已经看到了,听了这话只是敷衍几句。
随后,目光又情不自禁的落在那两个淡黄色的纸包上。
若是没有猜错的话,里面装着的还是她爱吃的蟹粉酥,又贵又难存放,还很难买,小小一包就要一两银子。
难得,他还记得。
收起这些心思,陆晚晚关了铺子准备带小松回家。
周傲和周若两人也准备告辞了。
想到家里那些快要放坏的蟹粉酥,陆晚晚觉得有些可惜,干脆将这两包给了他们。
“家里还有好些呢,吃不完都坏掉了,这两包你们拿去吧。”
周傲推辞一番,见陆晚晚不肯,这才勉强收下。
回家路上,小松居然开始生气了,看上去闷闷不乐的。
“怎么啦?”
好半天,小松才闷闷的说道:“虽说儿子不爱吃那点心,可二叔排了好久的队,娘亲怎么能给了旁人呢?”
陆晚晚只好耐心的给小松解释,等到家以后才哄好。
是了,那蟹粉酥是秦晖的心意,可是那人怎么就不想想,她能把点心当饭吃吗?隔三差五就送两包过来,家里现在都还有四包没拆封的呢!眼看着不吃就要坏掉了!
叹了口气,陆晚晚给小松做好饭,自己则是回屋啃已经不那么酥脆的蟹粉酥了。
她已经连着吃了两天,可现在还剩下四包,希望那个男人别再送了!她也好想吃热乎乎的饭啊!
另一边,周傲两人到家就开始做饭。
做饭的是周傲,周若则是坐在一旁盯着点心瞧,平时哥哥是不会让她在家做活的,说是怕把手弄粗了不好看。
忙碌的周傲注意到妹妹盯着点心瞧,笑着说道:“若儿饿了吧?吃块点心垫垫肚子,饭一会儿就好了。”
周若应了一声,拆开纸包拿起精致的点心吃了起来。
蟹粉酥还热乎着,入口即化,甜滋滋的。
吃着吃着,周若笑了,心道:这样俊俏又用心的男人,为何不能是我周若的?凭什么要便宜了旁人?
想到这里,周若放下吃了一半的点心,开始帮哥哥做活,她得快点练出一手好厨艺,才好抓住秦晖的胃。
周傲虽然疑惑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妹妹为什么最近总做活,但还是没有阻拦,他觉得,妹妹到年纪要订亲了,也该学学了,免得将来被夫家嫌弃。
两人各怀心思,一顿饭吃的十分香甜。
次日。
今天小松不去学堂,陆晚晚也准备休息一天好好陪着他,所以没有去铺子。
“娘亲,我们去逛逛集市吧?”
闻言,陆晚晚没有多想,点头同意了,随即回屋换衣服。
等到了集市看见秦晖,陆晚晚这才明白小松刚才为什么笑的那个贼。
秦晖今天没有穿官府,身着青衫,最近他瘦了些,衣裳看上去不太合身,有些松松垮垮的,肩头还有些湿润的样子,像是等了许久。
“来了?”秦晖眼睛炽热的看着陆晚晚,同时伸手去牵小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