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当时找到军营去,守门的人说将军出去了……奴婢没办法,想到您与王爷交好,就……就去求了王爷。”
阿蛮怯怯的说完这话后,“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夫人,你罚我吧!”
陆晚晚看了她一眼,“罢了,你也是为了我好,快起来吧,只是以后做事不可如此莽撞,像是我与王爷交好这样的话,万万不可再说,若被旁人听去了,我非要打你板子!”
而此时,秦晖被人惹急了,盛怒之下掀了桌子:“连海军的军饷都敢昧下,你们当真是不想活了!”
闻言,旁人都被吓得瑟瑟发抖,只有秦晖身边的侍卫默默递上了他的佩剑,眼睛眨巴眨巴:将军,您动手吧!
秦晖本就生气,看到侍卫的反应更是恼怒,可人家是皇上的人,他只好抽出佩剑顺势指向跪着的人群:“本将军再问一次!昧下的军饷都去哪儿了?”
武力威逼下,就很快就有人站出来承认了。
数十万两白银就算被追回也需要一段时间,秦晖命人将贪污的官吏全都拷起来关进囚车,这才顾得上喝杯茶缓缓。
一旁的侍卫见了,默默开口:“将军,方才无影来信了,说是夫人被卷入一桩命案。”
此话一出,秦晖手一抖,茶水倾洒而出。
见状,无踪身子颤抖了下:“但是已经没事了!贵妃娘娘出面保下了夫人!”
“一五一十的说给我听!”
待得知详细过程,秦晖眉头紧锁,他不过是刚离开一天,就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对陆晚晚下手,看来,京中的毒瘤该铲除了。
正想到这,柳盛从门外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本册子,口中絮絮叨叨:“哎呀,这些人真的是!贪什么不好,居然贪军饷!这可是要掉头的,怎么能这么不惜命呢!”
身为户部尚书的柳盛痛心疾首,旁若无人的臭骂了一顿那些贪污官吏。
秦晖看了他一眼,心里更加气愤,若不是这人一大早就找皇上说什么账册不对,永庆帝怎会让他一个将军跟着查贪污?
不查贪污怎会离京?小妻子都差点出事了!
想到这里,腹黑的秦晖开口了:“方才我的侍卫说,我家夫人与你夫人在赏花宴上受到了惊吓,我看,你我还是快些回京为好。”
“什么?”柳盛惊的一下子跳起来:“到底怎么回事?秦晖你快与我说说!”
秦晖隐瞒下两人已经没事的消息,只说赏花宴出了命案,在场的都是女子,难免在目睹后受到惊吓。
得知此事,柳盛立刻加快进度,几乎是谩骂着那些人追银子,短短两个时辰就凑齐了七七八八。
原定三日后回京的两人,当晚就快马加鞭押着贪污官吏和追回来的军饷回京了。
一路疾驰,飞快的将人和银子送进宫后,秦晖又飞快的谢过永庆帝留用膳的好意,归心似箭的男子赶回府中。
陆晚晚本来已经睡熟了,察觉身旁有动静,惊的一下子醒了:“谁?”
“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陆晚晚立刻扑进秦晖怀里:“你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好几日才能回来!”
语气中充满惊喜与信赖。
秦晖只觉得这一日的奔波不算白费,当即脱了外衫躺到床上,将小妻子楼在怀中。
“听说你在京中有事,一忙完我就回来了。”
虽然知道陆晚晚没事,秦晖仍旧不放心,硬是来来回回检查了好几次,浑然不觉怀中的女子已经羞的满面通红。
屋内的蜡烛是秦晖回来的时候点上的,此时屋内一片明亮,在如此情境下被夫君来来回回检查,着实令人羞涩。
好不容易结束了,陆晚晚立刻扯过被子盖在身上:“我都说了没事了!你怎的如此固执?”
秦晖这才瞧见她一张俏脸通红,顿时心猿意马,忍不住伸手探入被子摸索起来,口中也不停:“还不是担心你?”
……
一夜无话,疲惫过度的陆晚晚险些没能起来。
“若是不舒服,不如让窦嬷嬷做好后送进宫?”秦晖心疼的说道,但心里想的却是,我错了,但我就是不改。
陆晚晚气哼哼的瞪了秦晖一眼:“明知道我每日都要进宫,你还……还……”
“还”了半天,娇羞的女子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
秦晖笑眯眯的哄了一会儿,随后出门让人送早膳进屋,出门的时候,面上笑容已然消失,他的温柔只会留给陆晚晚一个人瞧。
强撑着进了宫,又给宁贵妃熬制了解毒的药膳后,陆晚晚几乎是睡了一路,回府后倒头就睡。
另一边,奔波整日又晚上加了个班的秦将军依旧生龙活虎,此时正和卫瑾坐在一起。
两人面前摆放着美酒佳肴,只是谁也没动。
“昨日,多谢王爷。”
闻言,卫瑾面无表情的点头:“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说完之后,卫瑾起身,说是还有事。
秦晖没有阻拦,一个人吃了些酒菜后重返军营。
他不知道的是,那个口中说着“举手之劳”的人已经去了将军府。
陆晚晚正睡的香着呢,就感觉有人推自己,不耐烦的拽过被子盖在头上,谁料,对方说出令她瞬间清醒的话来:“夫人,您快醒醒吧!开阳王又来了!”八壹中文網
卫瑾又来了?
陆晚晚“腾”的一下坐起来,迅速扫量屋子,见卫瑾不在,这才松了口气:“快把窦嬷嬷和寇儿支开!”
“还用您说?奴婢已经把其他人都支开了。”
开阳王卫瑾手握兵权又是成年的王爷,若是被旁人知道他与将军府交好,对两方都没有好处。
换过衣裳后,陆晚晚一出屋子就看见正在外面院子里自顾自饮茶的卫瑾。
想到昨日宁贵妃的话,陆晚晚微垂眼眸,走上前行礼:“见过王爷。”
卫瑾动作一顿,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本王早就知你性子,何必这样假惺惺?”
只这么一句话,陆晚晚瞬间破功。
“王爷又来干什么?难不成是让我为昨天的事情道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