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也要抓。”秦晖沉声道,“总不能因为难就不抓了,那些人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甚至还吸朝廷的血,如果不能除掉他们,我朝必有大难。”
卫瑾没说话,只走过来拍了拍秦晖肩膀,随后出去了。
抓到的探子全死光了,眼下又抓不到人,秦晖看了会儿公文后惊觉自己昨晚没回去,立刻收拾了一下回将军府。
雨霖院。
“东家,酒馆这几日都是窦嬷嬷在做菜,客人们尝出味道不一样了。”
闻言,陆晚晚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准备一下食材,今晚做酱鸭舌和烧猪头。”
阿蛮惊喜的应了,飞快的跑出去。
陆晚晚正准备回屋再躺会儿,却听院门处又有脚步声,顿时忍俊不禁:“是不是忘带银子了?”
回过头一看,却见来人不是阿蛮而是秦晖。
秦晖快走几步来到陆晚晚身边:“抱歉,昨晚忙昏头了,忘记回来。”
“无妨,我知道你最近忙。”陆晚晚笑着说。
两人进屋坐下,陆晚晚问:“用过早膳了吗?”
“未曾。”秦晖老老实实的说。
思索片刻,陆晚晚起身往外走:“我去给你煮碗面。”
秦晖想说下人也可以做,但想到自己好久没有吃过她亲手做的饭菜了,便把话咽了回去,快步跟在她身后一块去了雨霖院的小厨房。
小厨房里炖着鸡汤,这本是陆晚晚准备留着晚上一块吃的,现在秦晖没吃饭,她盛出一些鸡汤做汤底下了碗面。
“最近几日我可能不会回来用膳,你不要等我,和小松先用就是。”秦晖说。
陆晚晚了然,知道秦晖忙着抓探子:“嗯,我知道了,你在外面想着吃东西,免得饿坏身子。”
面煮好后,秦晖直接在小厨房吃了,吃过后自己主动把碗刷了。
陆晚晚看着这一幕有些恍惚,如果按照现代的择偶观来看,秦晖真的是个不错的男人,不会沾花惹草,工资上交,而且事事报备,还会主动做家务。
收拾完后两人回屋刚说了会儿话,外面就有人来找秦晖。
秦晖一脸抱歉的说:“晚晚,我……”
“没事,你去忙吧。”陆晚晚笑着说。
秦晖一步三回头的离开,眼中满是不放心和愧疚。
时间一天天的过,京城里面的探子没被抓出来多少,倒是抓住了不少偷孩子的人贩子,一时间,秦晖和太子两人更受百姓爱戴。
在这个节骨眼上,秦晖主动请辞,把差事完全交给了太子。
“这回知道朕为什么如此信任秦晖了吧?知进退,没野心,若是那帮老东西也像秦晖一样知进退,朕怎么会大开杀戒?”永庆帝又是得意又是生气的说。
刘公公连忙点头:“皇上说的是,秦将军年少有为,又知道什么时候该退下来,实在是皇上的福将。”
“没错!秦晖这小子可真是朕的福将!旁的不说,选的妻子就很好嘛。”永庆帝满意的说道,他对秦晖很大的好感都是因为陆晚晚,不仅善良还做的一手好药膳,又好吃又滋补身体,如今他每日的膳食都是陆晚晚写的单子,太医署的人屁话都不敢说。
想到自己好像有段日子没见过陆晚晚了,永庆帝问:“小刘子,最近几日她在做什么?”
“回皇上的话,陆淑人最近似乎沉迷倒腾宅子和田地,已经赚了不少银子了,每日都在府里数银子。”
“哈哈哈哈!不愧是她!”永庆帝笑过之后命刘公公给陆晚晚送些东西去。
将军府。
陆晚晚这几日总是睡不够似的,这不,都日上三竿了才起来。
“夫人,用午膳嘛?”
闻言,陆晚晚有些尴尬的说:“啊……已经午时了啊?那就传膳吧。”
不多时,她洗漱打扮好后,午膳也已经摆好了。
鸡鸭鱼肉样样俱全,可陆晚晚却觉得自己的胃抽搐了一下,随即,一阵恶心的感觉从胃里升起,令她瞬间干呕起来。
“夫人,您怎么了!”阿蛮焦急的拍打着陆晚晚的后背。
陆晚晚干呕了好一会儿才忍住,克制着说:“把午膳撤下去!”
刚说完,又干呕起来,她昨天睡得早,今天起的又晚,胃里的食物早就消化干净了,如今只能干呕。八壹中文網
半晌,干呕终于止住,陆晚晚也虚脱无力了,被阿蛮扶着躺到床上。
阿蛮担忧的看着她,递过一杯水:“夫人,您到底是怎么了?”
闻讯赶来的窦嬷嬷看了眼地上的酸水,又看了看陆晚晚虚脱的样子,心里算了下日子,一时脱口而出:“夫人,您该不会是……”
陆晚晚一愣,瞬间领会窦嬷嬷的意思,脑子顿时乱成麻。
窦嬷嬷最先反应过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老奴去请个大夫来!”
慌乱之下,都忘记自己也懂药理。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是怀孕了,陆晚晚脸红了,下意识摸了摸平坦的小腹,难道这里已经有一个小生命了吗?
“哟,窦嬷嬷,您这么着急是去哪儿啊?”刘公公叫住了窦嬷嬷。
窦嬷嬷看见刘公公后愣了一下:“刘公公怎么来了?”
“咱家来给淑人送些东西,皇上给的。”刘公公笑着说,随即又问:“府上是有什么事儿吗?窦嬷嬷怎么跑的这样着急?怎么不找个小丫鬟跑腿?”
一连串的发问令窦嬷嬷反应过来,当即就继续往府外跑:“老奴去请大夫!”
此话一出,刘公公傻眼了,反应过来之后也不往将军府进了,扭头就上了马车催促车夫:“快!快回宫!”
一炷香后,老大夫无奈的看着旁边的老头,忍不住低声询问:“窦嬷嬷,您既然请了太医,还请老夫来做什么?老夫的医术可比不上太医。”
“不是我请的。”窦嬷嬷嘟囔着。
外面传来喧闹声,很快,一个人影冲了进来:“晚晚!”
“我在这!”陆晚晚应了一声。
秦晖冲进来一看,陆晚晚正半躺着床上,李神医在把脉,不远处还站着一个民间大夫。
“怎么了?”秦晖担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