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就剩咱们俩怨妇了……”陆晚晚笑道。
柳夫人缺不太认同道：“不止咱们俩怨妇，林大人最近可也未必歇的下。”柳夫人也笑道。
陆晚晚想起自家嫂子姚颖，也只能深表同情了。
“都怪贩卖考题的人，惹出这么大个事儿来让他们忙活。”陆晚晚长叹一声然后骂道。
不过，这一时间，和陆晚晚一样骂人的还有很多。
比如，在几座府邸里面。
比如在府衙的牢房里。
被抓紧来的人太多了，他们都在骂。
府衙大人靠在椅子上，揉着额头，颇为无奈道：“什么这么多人啊？这叫什么事儿?”
“大人你就别担心了，这事儿太子殿下主审。”旁边的师爷扇子轻摇，八字胡随着他的神情一动一动，游几分滑稽。
“你懂什么?太子主审，但我这牢里装不下啊，还有，那群书生骂骂咧咧个不停，我在这儿都听得见声儿，可吵死了。”
“哎呦我的大人啊，您这话，可别让太子殿下听见了呀！”师爷赶紧看了看四周，十分紧张的要去捂他家大人的嘴。
奈何话都说了，师爷做什么也晚了，而太子也进来了。
“这是做什么?什么不让本殿听见?”太子大步而来，身后跟着柳大人，秦晖，还有大理寺卿唐大人。
师爷赶紧跪下来给太子问安：“没……没什么……”
府衙大人也一个轱辘起身行礼。
太子虚扶一把带着笑意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府尹大人肯定在怨本殿把人都塞他这大牢了。”
这师爷更加紧张了，他没见过几次太子，只觉得太子高高在上，稍稍不注意就会被牵连砍头，所以害怕的要命道：“殿下想放哪里都可以的！”
“行了，你退下吧，本殿与府尹大人说。”太子也懒得和着小人物解释那么多，只得打发出去了。
府尹大人自己也起身，赶紧让这师爷出去，然后对太子道：“太子殿下，不是下官抱怨……是真塞不下，人太多了……”
“你们抓了多少人?”太子问。
“大概有一百多两百人……”府尹大人如实禀告。
一百多两百人，太子和一众跟着的人都惊呆了。
那大理寺卿抬头望屋顶道：“今年参与考试的也不过是一千之数……”
“大概还有人不曾被发现吧？等阅卷完毕，可以按名单抓人了！”太子殿下悠悠道。
柳大人用肩膀撞了撞秦晖小声道：“这得多少人这辈子无望咯。”
秦晖也低声道：“真有本事的人不必做着苟且之事，抓到的都不过是无能偷懒耍滑之辈，有什么可惜的。”
柳大人听了这话，默默竖起大拇指，果然，秦晖说的一点儿都没有错。
有今日之祸，都是咎由自取。
“你去开堂，提人上来审问，先问那些书生，再问酒楼那些人。”太子殿下吩咐道。
府尹大人依照而去。
衙门大堂，衙役战列两排，嘴中喊着威武二字。
再往上就是高台，上面挂着明镜高悬的牌匾。
府尹大人带着太子一行人到场，又在高台之上摆了一张椅子让太子坐，至于其他人，那都只能站着了，椅子太多，摆不下。
很快，一个书生就被押了上来。
那书生上来就大闹道：“我是本次科考的试子，大人不能抓我！”
这书生倒是聪明，还知道自己的身份。
不过早有衙役上前道：“大胆，太子殿下在此，还不跪下?”
太子在场，那书生的眼神和太子一对上就只觉得一股威严扑面而来。
等他再回过神时，自己已经跪下来了。
太子殿下微微笑着，并未说话，府尹大人惊堂木一拍！
“堂下书生，报上名来，本为书生，又是试子，为何在酒楼滋事?”
府尹大人一板一眼的问道。
既然是府衙拿的人，又是酒楼滋事起的头，那自然没有直接到大理寺的名头，所以由府衙开头，牵扯开头，再移到大理寺，如此一来，则是顺理成章。
“我……”那书生顿时结巴起来，他随胆子大，但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有些事情，他不敢说啊。
“你有什么难言之隐，说出来就是了，本殿为你做主，别害怕”太子殿下温和的开口道。
太子殿下这话要是说给什么真有冤屈的人说，那这人可要高兴的很了，毕竟是太子殿下。
可眼前这书生却更加害怕，他使劲的摇头，始终不肯开口。
“大胆，太子问你话呢，怎么不说胡?”府尹大人惊堂木一拍，那书生抬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没事，带他下去，换另外的人来就是了。”太子殿下道。
他们抓了那么多人，可不人多着吗？
很快，下一个就带上来了，这回依然是个书生，倒是不摆什么谱儿，跪地行礼。
府尹照旧是那个问题。
眼前这书生大概要聪明些，便道：“我不过是和吃了酒楼的东西，吃坏了肚子，影响了考试，所以才找酒楼麻烦的。”
府尹大人点点头，又点了一个书生出来。
接下来几个，就跟商量好了似得，全都一口咬定，是吃坏肚子，所以打砸酒楼。
但是以为这就没法子了吗？
府尹大人有点了几个店小二来。
“你们说，他们为什么打砸酒楼?”府尹大人问。
“这……大人，你们有所不知，前些日子下了雨，我们屋子漏水，湿了许多人的书卷，所以才被打的。”这店小二大概是有点聪明劲儿道。
闻言，高堂之上的人笑了起来。
“你这不对啊，你说是湿了书卷，怎么那书生是说吃坏了肚子，这叫本官信谁?怎么给你们处理啊？”
“啊，多谢大老爷了，不用处理，我们我们自己可以协商的。”那店小二和书生对视了一眼，这会儿突然就统一战线了。
“这那里能让你们自己商量啊？既然这京城出的事，本官自当为你们调节才是，但你们，这说法不一致，这疑点重重啊。”府尹大人摸了摸胡子笑道。
“赶紧说实话！”柳大人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