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知,秦晖,陆晚晚三个人统一战线,一起直面这位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气的手指都在发抖。
“你们敢?告诉皇上,皇上也会治罪你们的!”知府还剩下最后的倔强。
“那不如试试?看看到底谁被治罪?”陆晚晚笑道。
他们看知府大人的眼神,就跟看傻子似得。
知府大人连点了好几下头道:“好,你们很好!咱们走着瞧!”
“哎呀呀,知府大人慢走啊!”陆晚晚道。
知府大人成功被气死,只能怒火冲天的离开衙门。
他一走,秦晖三人就做了下来,周主簿和典史立刻给三位奉上茶杯。
他们见过厉害的,没见过敢直接把知府大人气走的,这简直太大快人心了。
“三位大人……咱们这样……到时候皇上怪罪起来……”典史还是有些忧心道。
“不用怕,倒卖粮仓,可不止刘鸣一人,那些个人都有份儿,更何况,他敢去皇上告我,我就让他再也爬不起来,连同他背后的主子都要遭殃。”秦晖冷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知府大人在他面前,就跟那跳梁小丑似得。
“大人,您可是知道了什么?”只有安如知明锐,稍稍有些察觉。
秦晖淡笑道:“安大人,护住刘员外,有些东西,现在不方便说,你日后就知道了。”
安如知没有多问,只是点点头。
他心里也是对秦晖感激不已,秦晖虽说是钦差,却没有指手画脚,是真的在为阳城好。
陆晚晚也惊奇的看了一眼秦晖,她多多少少猜到,应该是刘员外那日说的事情,但具体是什么,秦晖连她都没有告诉。
“知府大人来这儿一通闹腾,不就是怕咱们去抄了都妹夫吗?咱们可不能被他吓着了,安大人,你去问问百姓们,有没有要状告李员外的,如果有,赶紧升堂审问。”秦晖笑眯眯的。
知府大人敢来质问,就别怪他手底下不留情了。
本来,他还没打算来动这几个员外的。
安如知这回可以光明正大的竖起大拇指,并且十分佩服道:“妙啊!”
说完,立刻开始干活去了。
要说这几个员外和刘鸣一起鱼肉乡里,干的坏事儿那可多了,安如知只需要出去一趟,问一句,李员外都过什么。
那么百姓们便可以滔滔不绝,说上一天一夜。
升堂那简直就是最简单的事儿了,安如知挑了三个事情最严重的出来击鼓鸣冤,再派人把李员外捉了过来。
这李员外还挣扎着呢:“你们凭什么抓我?为什么要抓我?”
衙门捕快不耐烦道:“衙门办案,你跟着去就是了,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李员外还在嚷嚷道:“我最近可是安分守己,我没做什么,安大人为什么要抓我?”
任凭他在怎么嚷嚷,衙门那是肯定得进的。
见了安如知李员外才稍稍安静下来,然后还算恭敬的给安如知行礼问安。
“大人,不知您为何抓我?我可没有作奸犯科。”李员外还在为自己鸣不平。
“本大人当然不会无缘无故抓你,这堂下的人你可认识?”安如知醒木一拍,又指了指堂下跪着的三人。
李员外看了一眼,眼神闪躲,嘴巴却硬的很道:“不认识。”
“这就奇怪啊,他们认识你呢!”安如知冷笑一声,又稍稍柔了声音对堂下跪着的人道:“你们击鼓鸣冤,就将此事一一道来,本官,一定为你做主!”
堂下跪着的三人,一名中年汉子,一名七旬老者,一位老婆婆。
三人都同时张口,但又意识到得一步一来,于是他们先让那汉子开口。
这汉子陆晚晚和秦晖都认识,毕竟一起做工,这汉子十分努力,也曾和秦晖说过话。
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此刻用手猛的擦了擦眼泪,又清了清哽咽的嗓子道:“启禀大人,草民要状告李钟,他的田跟我家田挨在一起,又见我家田长势好,就跟我爹说,让我爹把田卖给他,我们家也就靠那几亩田吃饭,我爹不肯,他在天黑之际,把我家田的谷子全部拔了,我爹找他理论,还被他打死,草民之前便要状告,可刘鸣收了他的钱,与他沆瀣一气,不追究我爹被他打死的事情,反倒把我家的田也判给了他,求青天大老爷为草民做主!”说完,汉子重重的磕了个头,眼中泪花闪烁。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那李员外听完.立刻反驳道:“你胡说八道,那田明明是你爹给我的,你爹也是摔死的,关我什么事儿?”
“肃静,李员外,给本官闭嘴。”安如知瞪了一眼道。
李员外禁了声,只能怒气冲冲的盯着那三人。
这回说话时那个中年汉子。
“求大人为草民做主啊,草民的女儿,因为稍有些姿色,被这王八蛋看上了,这王八蛋硬要抬我女儿做妾,草民不同意,再者,小女也早已许配人家,这个王八蛋,他就,他就抢占了小女的身子,导致小女上吊而死。”
“大人,老婆子的女儿也是如此,这王八蛋不是人啊,我就这一个闺女啊……”老婆婆也哭诉道。
李员外明白过来了,这根本不是这几个人击鼓鸣冤这回事儿,这就是,安如知要拿他开刀啊!
他身形一颤,就知道自己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他看向安如知磕头道:“大人,你要什么?你要什么我都给,我愿意捐粮食啊……”
李员外眼泪鼻涕一大半,他是真怕了。
安如知却仿佛听见了什么大笑话似得道:“你早干什么去了?以为身后有姓唐的,有知府,本官不敢拿你怎么样?”
“大人,草民知错了,求大人给个机会……”李员外匍匐在地道。
“本大人给你机会,谁给哪些往死的人机会?要不这样?你让那些因你而死的人都活过来,本官给你机会如何?”安如知冷笑。
“大人……”
人死如何能复生?这摆明了,就是死路一条嘛。
“大人,我愿意,我愿意捐还不行吗?”
李员外急道:“我把我全部家当都捐出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