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乔将成一个落魄的汉子,投到山中,凤遂良已经在那里称皇,赵良到的时候,那些土匪们也打扮成了文武百官的模样,其中一个身着王爷服装的汉子,指着赵良问道:“你是哪里人氏,为何投奔到此处?”
赵良赶紧上前,卑膝一跪“禀报这位爷,小人赵四,家住洛阳乡下,因为家乡有恶霸横行乡里,小人看不过,所以杀了他,那恶霸和官府勾结,小人被那官府追杀,无有定所,听说此处是江湖好汉的去所,所以小人不远千里来投。
凤遂良坐在那高位之上,倨傲的点点头:“既然知道这里,想必也是一个好汉,难得是你知时务为俊杰,如此便好好的在此处,待到我打下江山这时,你们便一个个的跟朕一起享受那荣华富贵。”
立刻下面土匪们山呼“谢主隆恩,愿我主早日一登大统。”
赵良也不敢怠慢,跟随着众人一起呼叫,心中却是暗暗的吃惊愤怒!
凤遂良对着身着王爷服饰的吴江说道:“王爷,朕前日所说之事,你考虑的如何?”
索图立刻爽郎的说道:“皇上的提议甚好,我哥哥一向未曾婚配,格格跟了我哥哥,也是福气。”
凤遂良立刻变了脸色。不悦的说道:“格格下嫁,谈何福气!”
那吴江立刻上前一步:“皇上,索图一向鲁莽,却是一片赤诚,望皇上恕他口不择言之罪。”
索图愣怔了一下,看到吴江对他使着眼色,这才回过神,跪倒道:“皇上,臣粗鲁之人,不会说话,请皇上恕罪。”
凤遂良这才缓和了一下脸色,摆摆手:“罢了,朕不怪你,爱卿平身吧。”
“吴王,你考虑的如何了?”凤遂良皱皱眉头,继续问道。
“承蒙皇上厚爱,臣不敢推却。”吴江见过凤红清,对她的容貌记忆犹新。虽然面容有些呆滞,却也是难得的一个俏佳人。
“哈哈哈,贤婿,如此,今日就吉日,传旨下去,为格格和附马今日大办婚宴!”凤遂良仰天长笑。赵良低着头站在角落里,心中暗暗的骂道:“狗杀才,竟然敢把女儿嫁给这土匪!”
这时,只见一个小太监打扮的人匆匆上前,跪倒奏道:“禀报皇上,格格进殿。”
凤遂良怔了一下,格格因何上殿?“宣。”
赵良心中暗自一惊,好些时日不曾见到凤红清,只是知道她的神智不清,现在不知道如何?自己要小心为事。他不由得往更后面躲了躲。
那凤红清在宫女的搀扶下,款款的走上殿,只见一身淡紫宫纱长裙,身材高挑,面容略显憔悴,瓜子脸上两道细细的柳眉,眼睛忽闪着,悠悠走上殿来。眼睛四处打量了一下,看到角落里的赵良,微怔了一下。随即走上前,浅浅的道了一个万福:“参见皇阿玛。”
凤遂良立刻满脸堆笑:“清儿,今日来殿,所为何事啊?”
凤红清红红脸道:“皇阿玛国事繁忙,几日不到后宫,皇儿有事要跟父皇商议一下。”
“哦?”凤遂良看看凤红清的脸色,心中顿时明白。呵呵一笑:“如此,今日退朝,等父皇回到后宫与皇儿商议。”
大臣们毕竟也是一些乌合之众,见得如此这般,也都是呵呵一笑,躬身道:“恭送皇上,格格。”
凤遂良与凤红清并排走到路上,和蔼的说道:“清儿,有何事这样紧急要上殿与父皇商量。”
“阿玛,我不要嫁给那个吴江!”凤红清斩钉截铁的说道。
“为何?那吴江也是一表人才,待父皇打下江山来,他并是倾朝权野的王爷,并不比那东方羽差半分啊。”知女莫若父。
“古语道‘一女不嫁二夫’。我虽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却也知道此理,望父皇收回成命!”凤红清坚定的说道。
“傻孩子,你如此惦记那小儿,东方羽又何曾顾及你的半点夫妻情分。何苦如此痴情?”凤遂良明白女儿的心思。恨铁不成钢。
“女儿既然嫁给了王爷,生是他东方家的人,死便也是他东方家的鬼,望父皇成全!”凤红清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眼泪潸然而下。
凤遂良着了慌,立刻扶起她,无奈的叹了一声。凤红清知道父亲这是答应了,微红了眼睛对父亲说道:“父皇疼爱孩儿,孩儿明白。”
“傻孩子啊。”凤遂良摇摇头。
“父皇,那大殿之上,站在角落里的汉子是从何处来的?”凤红清突然想起赵良,越想越眼熟。
“这个个汉子自称为洛阳人氏,在乡中杀了恶霸,被官府追杀,所以特来投奔。”凤遂良说道:“我山中正缺少人手,见他身材魁梧,面目精明,所以留了下来,孩儿可有什么疑问?”
“此人面容熟悉,我怀疑是乔将打扮之人,父皇要小心提防。”凤红清狐疑道:“似在哪里见过?”
“哦?”凤遂良登时白眉一竖,“又来一个奸细,竟然敢混入朕的山中,朕这就是去审讯于他,看他可招不招。”
赵良站在山中,正在四处观望地势,却不提防后面突然过来一群人,为首的索图指着他大喝道:“赵四,你到底是何方人氏?实实招来?”
赵良顿时明白自己暴露了身份,但是他不慌不忙的说道“小人真是洛阳乡下之人,因杀了恶霸,特来投奔,小人句句是实啊。”
索图一进无法分辨是真是假,看着赵良一脸的真诚,他挠挠头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亲自去跟皇上说明吧。”说着,随从们上前来就要捆绑赵良,赵良猛得一抬腿。踢飞了几个喽罗。
索图见状大叫:“赵四,你要造反!”
赵良嘿嘿冷笑:“既然你们不相信我真心来投奔,我在此处待着也是多余,小爷告辞!”说完,一个起落,便要纵身跳入林中。身形还未起来,就被一股紧紧的杀气给禁锢住。凤遂良站在他的身后,冷冷的笑道:“赵总管,别来无恙啊。”
赵良知道自己不是凤遂良的对手,立刻虚晃一招,趁凤遂良躲闪之际,便往另一个方向逃跑,却不料凤遂良也是一个假招,目的就为引赵良上当,见赵良反身就要逃开,立刻暴喝一声:“纳命来!”立刻赵良便被笼罩在无所遁形的拳风之中。片刻之间,赵良只觉得自己的浑身如折断一般。顿时萎靡于地,挣扎不起。
凤遂良阴暗的奸笑几声,冷冷的吩咐道:“绑了,杀了取心,为兄弟们下酒!”
几个喽罗正要上前,却只觉得一股腥气忽至,还未来及反应,面上已经被重重的啄中,顿时血流如注,惨叫不已,赵良躺在地上,却见鹰儿突然飞来,他声音嘶哑的叫道:“鹰儿快走。”
无奈那鹰儿怎么能听懂话语,听得赵良的呼叫,以为他是在招呼自己,连忙的便飞了下来,凤遂良立时上前,猛出一拳,重重的便打在了鹰儿的头部,鹰儿翅膀一沉,便倒在了地上,忽扇着翅膀,却无力飞起。赵良挣扎的抱起鹰儿,连翻带爬的便往山下跑去。
凤遂良冷笑着跟在他的身后,此山百里之遥,山中机关重重,看这废人废鹰能逃到哪里?
赵良只觉得自己浑身无力,骨头似全部被折断,但是落在凤遂良的手中,他知道虽难逃一死,却必要受尽折磨,不如自己了断来得痛快。他冲着一所山崖所在,努力的滚去。凤遂良觉察到他的心意,待到阻拦之时,赵良却是已经滚到崖边,声嘶力竭的对着凤遂良吼道:“老贼,待到王爷来日,便是你受死之时。天必亡你这乱臣贼子!”
凤遂良飞速上前,却不及赵良死意已绝,抱着鹰儿,滚了下去。凤遂良上前,看看深不见底的山崖,恨恨的骂道:“便宜你这狗奴才!”
说到此处,赵良颤抖的端起杯子,小郭子见状,立时上前助赵良拿起,轻轻的放在他的嘴边,赵良猛饮了一气,这才缓和下来。
东方羽手握铁拳,牙关紧咬,眼神所到之处,杀气顿时笼罩一片。
赵良看看站在一边的猎户:“这位罗大哥,那日正在好路过山崖底,看到卑职这般,立刻搭救,否刚赵良今日再也见不得主子面了。”
东方羽眼神缓和了一下,看看了毕恭毕敬的猎户,微微一笑:“这位罗大哥,我真要多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与这位兄弟当真是阴阳两隔了。”
“山人朴实,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两位爷再休要如此客气了。”罗齐躬身答道:“今日两位爷们见面,也是天意,不是罗某的功劳啊。”
东方羽点点头:“赵良,我此次前来,只为探查你的下落,今日见到了,便了了一桩心事,一切等回到府中再从长计议。”
“是,谨遵主子之命。”赵良努力的想站起来。东方羽止住他。转向猎户道:
|“不知道罗大哥此处可有担架?”
“有,有,有,我立刻便去砍树扎来。”罗齐连忙的说道。
““还有一事麻烦罗大哥。”东方羽微微一皱眉头。
“爷,有事尽管吩咐,不要管气。”
“我这位兄弟行不得路,我想带他下山,还请罗大哥送他一送。”
“可以,爷休要客气。罗某定送佛送到西的。”罗齐说道,拿着砍刀便出了门,不一会儿便拖了几棵手臂粗的树木回来,连忙的扎制起来。
天色已然晚了,林中树木茂密,太阳也落得快,转眼之间,便陷入了黑暗之中,那罗齐立刻点亮松明灯。担架已经扎制完毕,罗齐又奔去厨房,为他们主仆三人准备饭食。不一会儿,野兔,野鸡,山珍菌类的一大堆便摆上了石桌。
“爷,我们这山林之中,并无好东西,这些山味,还望爷不要嫌弃。”看着罗齐恭敬的站在一边,东方羽招招手:“多谢罗大哥费心,一起坐下吧,不要这般的拘礼。”
那罗齐这才躬了一下身,浅浅的坐在一边,尽心的伺候着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