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江,索图带着两千绿营军,赵军任粮草官,一路紧赶慢赶,火速来到了安阳境内。凤遂良早在山上得到了消息,听说吴江带兵来剿,心中火气大盛。
这一日,坐在大殿之上,环视下面众文武百官道:“众爱卿,那吴江本是我山上之人,放着好好的王爷不当,却要给那东方羽当一个棋子,既然他不识时务,众爱卿,可有自告奋勇者,前去打消他的气焰,让他知道,我大云山上,也是英雄倍出!”
那原本跟着吴江的武将,个个缩着脖子,望也不望凤遂良一眼,高自龙在旁边看得真切,立刻上前指着名道:“沙通,沙总兵,往日皇上对你恩爱有加,今日却是你报恩的日子到了。”
沙通不敢违抗,只好抱着胸口出列道:“皇上,臣重伤在身,唯恐败下阵来,坏了皇上的名气啊。”
凤遂良一脸的奸笑:“沙总兵,闻听你从前与那吴江情同手兄,今番他前来,莫非你要念着旧情不成?”
沙通心中又气又急,扑通跪倒在地:“皇上明鉴,臣一片忠心。”
“那好,既然沙总兵一片忠心,来人,点二百兵士,随沙总兵前去杀敌,打得胜仗归来,朕便为沙总加官进爵,绝不食言!”
沙通顿时一个激灵,心中暗骂道:“你这老贼,二百军士就让我去杀败敌人,你这明明是让我们去送死啊。好,你不仁,休怪我不义!”想到这里,沙通也不分辨,只是拱手道“多谢皇上器重,臣这就是去杀敌!”
凤遂良面露得色,那沙通带兵,打开山寨原木大门,汹涌而下。吴江带着兵刚刚来到安阳城内,郭明还不曾接得进城,那沙通已然带着兵士来到。索图眼见前方尘土飞扬,来势汹汹,立刻一挺手中一百八十斤的大钢刀道“哥哥,那凤遂良老贼下来了,哥哥小心“
吴江不及与郭明叙旧,立刻吩咐摆好队形,着索图前去应战,那索图一夹跨下骏马,飞身上前,对着来者怒喝道“前方何人,不自量力,敢来应战!”
沙通听得声音,立刻勒住马匹,止住兵士,郎声道“可是索将军?”
索图又将马行进几丈,方才回道“正是你家索图,你却是哪位?莫非是沙兄弟?”
沙通这时才从军士之后闪出,上前拱手道:“索将军,我便是沙通,将军,吴首领现在何处?沙通却要求见!”
索图眼睛一转,立刻呵呵笑道:“沙兄弟,你可还要为那老贼卖命?一路行来,我们可是听说那老贼将你沙兄弟打得吐血啊!”
沙通闻听此言,长叹一声道:“索兄弟,一言难尽啊。”
索图又是哈哈几声大笑:“沙兄弟,一言难尽,便不要尽,快快随我回营,见过吴哥哥,共叙离别之苦!哥哥对山上的兄弟们也是想念之至了。”
沙通沉默了一下,索图又激道:“沙兄弟,莫非还有舍不得那老贼之处?”
沙通道“索兄弟说哪里话来,那老贼对我们的兄弟,非打即骂,有何恩情于我?也罢,随了索兄弟去见大哥,共叙你我兄弟之情。”说罢,手中的钢刀一扔,回首道“我自去投奔吴首领,兄弟们,若有愿意相从者,既随我去,如不愿意,任你等离开。”
那些兄弟早已经对凤遂良心生怨恨,听得沙通这样一说,立刻扔掉手中的兵刃,欢呼道:“走啊,还去跟着我们吴江吴大哥,再不用受那老贼的鸟气了……”
索图不费一枪一兵,立刻引得二百军士来投,吴江大喜,立刻传信于东方羽,那赵良押着粮草也自来到了大云山边,闻听这般大捷,立刻前来见过吴江,说道:“吴元帅,今日首战便告捷,可喜可贺。卑职带着粮草,酒肉,是否要犒赏三军,请元帅示下!”
吴江立刻起身,拱手道:“赵爷说话太客气了,你是真正的统帅,倒要我来示下,一切听从赵爷的安排。”
赵良立刻正色道:“吴元帅,您这元帅乃是王爷钦封的,您再这样说,可是折煞卑职了,一切还请元帅的示下。赵良才好行事!”
吴江心中暗自感激,立刻吩咐道“如此,本帅再不客气,赵爷,立刻拿出酒肉,让战士们好好饱餐一顿。”
凤遂良在山上听得沙通下得山去,直接便投奔了吴江,气得目瞪口歪,半天作声不得。那些吴江的旧部,听得这个消息,却是心中暗暗偷乐,大快人心。
高自龙却一心只护着凤遂良,听得沙通带着二百将士投了吴江,眉头一皱,立刻一条毒计涌上心头,他悄悄上前,附在凤遂良的耳边轻语了几句。凤遂良一脸的苦相立刻缓解开来,连连点头:“爱卿高见。爱卿高见,哈哈哈……”
众文武见凤遂良立刻苦颜换笑脸,不由得心中一紧,却不知道高自龙又会出什么坏主意,这时只见凤遂良朗声唤道:“邱枫邱将军,出列!”
邱枫闻听此话,不敢怠慢,立刻上前,山呼:“万岁。”双膝跪倒,心中忐忑。凤遂良道:“邱将军,那沙通狗贼卖主求荣,如今只有邱将军出面,取得那吴江的首级前来。朕立你大功一件!”
邱枫匍匐上前:“皇上,那吴江本领高强,索图力大无穷,卑职却武功低微,不是他们的对手啊。”
凤遂良微微一笑:“邱将军,你在山上虽然锦衣玉食,只是家人众多,朕看着也着实窘迫,此次一战,不为你自己,也为你的家人着想一下吧。打得胜仗回来,你家眷岂不是也跟你一起尽享荣华富贵!”
邱枫心中一悸,颤声道:“皇上,此事与卑职的家人无关啊,请皇上饶过他们吧……”说罢,磕头如捣蒜。
凤遂良哈哈一笑:“邱爱卿,放心,你且去尽心打仗,朕自会好好的待他们。来人,带一百兵士与邱将军,下山宣战!”
邱枫无奈,只好穿戴盔甲,骑着自己的那匹银白骏马,慢慢的下山而来。索图前一日不费半分力,便取得沙通过来,此次闻听邱枫前来,心中自是骄傲,那邱枫在山上之时,却与吴江哥哥一向相谈甚欢,此次前来,定然更是投降。
上得阵前,邱枫还不曾说得话,索图便高叫道:“邱大哥,我吴江哥哥已在账中等候多时了,邱大哥快快随我前去拜见吴大哥吧。”
邱枫却是银枪一立,叫道“索将军,一向别来无恙啊,战场之上,不便行礼,索将军请出刀吧。”
索图不由得纳闷道“邱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你们兄弟情同手兄,为何一定要兵刃相见呢?”
邱枫却不答言,只是驱马,挺枪前来便剌,索图没有防备,险些被剌中,他本是鲁莽之人,原以为邱枫也是投奔而来,却不料,竟然这般暗袭于他,不由得火冒三丈,哇呀呀怪道:“邱枫,敬酒不吃,吃罚酒,休怪你索爷爷不客气了。吃我一刀!”
邱枫知道索图的钢刀厉害,不敢硬接,枪杆微微倾斜,将索图的千金之力轻轻卸下,却是枪尖一转,直冲索图的项上人头而来,索图见一击不住,心中更是气急,低头闪过那一枪,重新举刀猛劈。
邱枫却是不慌不忙,拨马闪过,来至索图的身后,枪杆一杵,便捣在了索图的后心之上,索图只觉得后心一阵剧痛,险些跌下马来。众将士一见索图吃亏,立刻拨马上前将索图护住,几个人来迎战邱枫,邱枫却不恋战,躲过众人的进攻,拨马便回到自己的营中。不再出战。
凤遂良正在大殿之上担忧,闻听邱枫获胜,精神大振,立刻嚣张吼道:“立刻传令下去,着邱将军趁胜追击,务必提那吴江的人头来见朕!”
邱枫本来不欲再战,听得凤遂良之命,有心不去,却又担心自己的家人安危,长枪一立,拨马便来踏吴江之营。吴江正在军后观战,见到邱枫如此,眉头一皱,手拿自己的长剑,迎了上来,挡住了邱枫之枪,朗声道:“邱将军,别来无恙啊。”
邱枫眼见故人在面前,却是微叹一声,言不由衷道:“吴江,你在山中,皇上封你为王,你却不知足,却去投靠那东方羽,如今,待邱枫取你性命!”
吴江微微一笑:“邱兄,你这番话语只可哄住索图,你们兄弟十余年的相处,我便不知道你是何人?有话只管说来。”
邱枫听得此方,却是叹息道“还是吴兄弟你了解我,凤遂良派我前来取你性命,兄本不欲前来,却被那凤老贼以家人威胁,不得已而为之,一方面不忍心与你等撕破脸,一方面又担心家人安危,却是如何是好啊?”
吴江点点头道:“那老贼当真的心狠手辣,如此歹毒之计也能想得出来。”
邱枫也是长叹一声,挺枪来剌:“兄弟,为兄的得罪了。”吴江一剑格开他的长枪:“哥哥,且放宽心,容我想想方法。”
“有何方法可想,休怪为兄的自私了。”说罢,邱枫再次挺枪上前。吴江再次接住,知道邱枫枪法精锐,不敢分心,专一来战。
那索图被众交将士护住,失了面子,心中大怒,骑着马到处寻找那邱枫,眼见得哥哥申明大义的为他讲了这样多,他依旧挺枪不断来剌,登时恶向胆边生,一挥手中钢刀,大喝道:“姓邱的,我哥哥三番四次忍让,你却得寸进尺,休走,吃你索爷爷一刀!”钢刀沉重,带着呼呼的啸声,直劈而下。
邱枫正在奋战吴江,猛听背后一阵风声,连忙的撤枪拨马,却是晚了一步,只听得咔嚓一声响,自己身下的那匹银白骏马一声长嘶,已经被劈下半个身子来,邱枫只觉得身形一晃,立刻跌下马来,众将士一拥而上,立刻将那邱枫捆绑得结结实实的,搡到大账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