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那屋里还有好多好东西呢,赵夕凤如何能不欢喜呢?
可谁知一进去屁股还没坐热呢,苏樱就开门见山了,“凤姐,跟你也没什么外人,我就把话直说了吧,我现在好歹也是正经人家的妾室了,我就要注意自己的名声啊,不然这不仅仅是我的事儿,更是丢了我的夫君的面子,而凤姐你虽然说有能力,又有相貌…”
苏樱说到这儿的时候还特别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昧着良心说话真是好难受啊,但是为了达到目的,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尽管如此,可你到底是烟花之地出生的女子,咱们两个人若是来往的太过频繁。被旁人看到了,对我对我夫君来说都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儿…”
赵夕凤是什么人啊?那可是老油条中的老油条,一听这话他自然明白苏樱是什么意思了。
呦,怎么着了臭丫头,这是找着靠山了,翅膀硬了,就想不管姐姐我了,我告诉你啊,你想得美。
赵夕凤略微调整了一下脸色。清了清嗓子说道,“丫头啊,你这话说的,姐姐我就太伤心了,咱们在馆里那是多么好的感情啊,你这出来了难道就对姐姐我不管不问了,你可别忘了以后你有什么难处,姐姐我还是可以继续帮你的,就像是上回儿…”
“凤姐!”苏樱的口气不由自主的重了起来,然后打断了赵夕凤的话,“咱们是怎么说的,咱不是说好了,以后不提那件事了吗?”
苏樱脸色是变得更差了些,可是赵夕凤脸上的笑意反而更浓了,“丫头啊,上回姐姐给你弄的那药可还好用不?我可是专门仔仔细细的给你问清楚了。不过十几滴的量就能毒死一个身强力壮的成年人。若是女子和小孩呢,只要…”
“凤姐,你要是再这样胡乱说话的话。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苏樱眉头皱的紧紧的,大声的呵斥道。
“小丫头片子,你跟我装什么呢!”赵夕凤也不是一个没脾气的,上前一把就揪住了苏樱的耳朵,“你是不是不记得自己刚到满满春馆时,那副凄惨的样子了,就是一个小叫花子,狗娘养的,现在刚吃了几天饱饭就美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我告诉你啊,要不是没有我的话,你还在街上要饭呢!噢…不对,可能也就死在街上也不一定了,现在我拿着一点东西怎么了?你就心疼了?我可告诉你,你的命都是我的!”
苏樱小巧精致的耳朵被揪的通红,这分明是在她自己的地盘上,她竟然也一句话不吭声,就这么由着赵夕凤狠狠的揪着自己的耳朵,红的都快要滴出血了,她只是用一种满是怨恨的眼神狠狠的看着赵熙凤。
赵夕凤也不害怕,也不生气,依旧笑意十足,她就是一个更年期提前的老变态妇女,以前在满春馆就是这样,总是喜欢用各种下作的手段折磨里面的犯了错的丫头,如今也不例外,在他眼里苏樱就像是一条狗一样,想打就打,想踢就踢。
“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以为孟大宝宠着你,你就无法无天了呀,我告诉你啊,在我这里他们大宝还真就不好使…”赵夕凤的话还没有说完,苏樱脸上顿时就换了一副表情,她的泪花一秒就出来了,“凤姐,我在心里一直十分的尊重你,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啊?就算我是一条狗,你打狗也要看主人啊,你这样实在是不给我夫君面子啊。”
“你少拿你夫君的面子来压我,威胁我啊,是不是?我和你夫君认识的时候,你还在哪里玩泥巴呢…”赵夕凤话还没有说完,她的后背就被一个大掌狠狠的一拍,她的口中顿时涌上了一股香甜的血腥味儿,这一巴掌力度可真是狠,差点儿没把她给拍出血来。
赵夕凤松开了揪着苏樱耳朵的那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胸口,激烈的咳嗽了起来,就看她那咳嗽的样子,说是下一秒她能把自己的肺给咳出来,也是有人信的。
“她夫君的面子不管用,那他夫君本人来了管不管用啊?”孟大宝阴森森的说道,没错,刚才那一巴掌就是他打的。
“哟…孟老爷,咳咳咳…您误会了,您误会了…”赵夕凤一看到孟大宝,刚才嚣张的气焰就收起来了,连连做小幅低的道歉道,“我这个人性子直,咳咳咳…我口无遮拦的,您别跟我一般见…我是无心的呀…”
“无心说出的话都能这样的气人,若是有心说出的话,岂不是得要我孟大宝死。”孟大宝可不会惯着满城管的一个老鸨子,更何况他今天本来心情就不好,因为肩膀上的伤,因为苏小儿,现在赵夕凤也真是倒大霉了,正好就撞在了他的枪口上,他怎么能不好好的出出气呢?
“孟老爷咳咳…”赵夕凤脸胀得通红,就跟得了肺痨一样似的,一个劲儿的咳嗽。
“夫君你怎么来的。”苏樱故意不去擦自己眼角的泪花,委屈巴巴的迎了上去,“夫君,您别往心里去,我和凤姐只是说着玩儿玩儿的…”
这副懂事的样子自然很得孟大宝的欢心,他轻轻的拍了拍苏樱的手,“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放心,你现在都是我的女人了,我一定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
孟大宝一边说着一边给站在门口的两个家奴使了个眼色,那两个家奴立马走了过来,一左一右的架住了赵夕凤。
孟大宝用那种就像是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赵夕凤,“这满春馆的老鸨子,不老老实实的在自己家当婊子,竟然跑到我孟府来偷盗,我念你是初犯,就不把你抓去见官了,你就挨我们这孟府的私刑二十大板,这事儿就算完了。”
此话一出口,在场的两个女人全部都愣了,赵夕凤更是吓得脸色苍白,吓得连咳嗽都不会咳嗽了,连连求饶道,“孟老爷…孟老爷您网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