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小儿不知道的地方,苏樱和冷少炎已经达成了共识,既然两个人都不喜欢苏小儿她们夫妻二人,那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两个人互相帮助,一起不让他们夫妻二人好过就是了。
除了对付苏小儿,苏樱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们家也是卖绸缎的,王府最近这段时间需要很大的一批绸缎,这个生意苏樱盯着好长一段时间了,为此她还和王府家的管家关搞好了关系,只不过前些日子他听王府家的管家说,王爷订了别家的一批绸缎,这下子可是吧苏樱给气坏了,她已经派人去调查这件事情了,想必很快就会得到消息。
这天,苏樱请了冷少炎迎来家里下棋,表面上说是下棋这般高雅的兴趣爱好,但实际上却是商量着如何一起对付苏小儿。
苏樱是多么人精的人,就凭着那天听到的那些丫鬟的话,大概就已经把冷少炎和苏小儿家的恩怨摸了个七七八八,只不过,还有一些细枝末节的地方她没有琢磨通透,想问清楚才好。
毕竟她和冷少炎现在好歹也称得上是合作伙伴了,彼此之间可得摸根摸底。
此时此刻的孟府,大夫人正在丫鬟的搀扶下,在庭院里晒晒太阳散散步,然后就碰到了冷少炎,孟府总共就这么几个人,更何况这个男子的气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小厮或者是打杂的,大夫人冷眼看着冷少炎从自己面前走过,然后缓缓的问身边的丫鬟,“这个人是谁啊?咱们府里今天有哪房夫人请了客人或者是家人来吗?”
小丫鬟知道这是苏樱请来的客人,可是大夫人如此问话,她却不敢回答了,因为她害怕大夫人生气,殊不知她这支支吾吾,眼神闪躲的样子,更是让大夫人一猜就猜中了,大夫人冷冷的哼了一声,病人的脸色本来是惨白惨白的,因为生气浮上了一层不正常的红色,她激烈的咳嗽了起来,好不容易小丫鬟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让她顺过气来,大夫人咳嗽的眼泪都出来了,好一副病美人的样子,那样子看上去可怜极了。
大夫人本想张口再说几句冷言冷语的,可是一扭头看到自己身边的小丫鬟那担心的表情,索性挥了挥手,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行了,我这都不爱说她什么了,早在前些日子,咱们这么大的一个孟家,可不就是由了她当家了吗,事情发生到这个地步,她能胆大到如此的地步…我还能心里没个数吗,这本来男娼女盗的事情都是偷偷摸摸干的,可是人家这可倒好,都敢光明正大的往家里领了。”
“夫人…”看到大夫人这个样子,小丫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劝到,“咱们养好自个的身子就好了,她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咱们不管…”
“我这哪里是不管呀,我分明是管不了她。”大夫人冷哼了一声,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的无能,这本来心情还好一点,想要晒个太阳的,现在也没了意思了,“好了,咱们回屋去吧,就像你说的,她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苏樱才不管大夫人对自己的印象如何呢,就算那老不死的黄脸婆还指着自己的鼻子骂自己不要脸,她也觉得无所谓,反正看那黄脸婆的脸色,怕是也没有几天的命数了,跟这么一个将死之人计较有什么用呢?
眼下最重要的有两件事,一是好好的给苏小儿一个大大的教训,让她生不如死,这第二点呢,也是眼下最重要的,打理孟家成衣铺,好好的赚银子。
在这么大的一个京城里,没有银子,可是走不动一步路的。
可是说到成衣铺,马上问题就来了,自己接到了,手底下不少伙计的吱会,说是什么这批进的货质量不好,刚开始确实是卖出去了不少,但是慢慢慢慢的,这些买衣服的人们全部都拿着衣裳要来退货,说是什么,这根本就不是孟家成衣铺的档次,本来嘛,开店这种事情,有一个两个难缠的客人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可是如果这难缠的客人多了,就确实让人头疼了。
伙计们都等着当家的苏樱如何安排这件事呢,这些衣裳到底是该不该退货呢。
苏樱态度很是坚决,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卖出去的衣裳,赚来了白花花的银子,要退回去,想得美。
这钱啊,只要进了我自个的口袋里,就没有再出去的道理了。
至于这批衣裳的质量问题…
苏樱心里心知肚明,这批布料是自己用极低的价格买来的,而且卖布料的那个人贼眉鼠眼的,说起话来也是含含糊糊的,想必不是什么顶好的东西吧,但是衣裳这种东西,又不是入口的吃食,有那么多的讲究干什么?
十两银子的衣裳是衣裳,五个铜板买的衣裳也是衣裳,能够保暖遮羞不就行了,京城里的人啊,也真是矫情。
就算这衣裳的档次不行又如何,什么破布烂布的,只要能够挂上孟家的头衔,那就是能换钱的好绸缎。
苏樱是这么想的,并且也这么做了,谁也都拦不住。
“夫人,你在走什么神呢。”坐在苏樱对面,手里捏着一枚黑子的冷少炎不冷不淡的问。
苏樱连忙回过神来,嘴角挤出了一丝带着些许讨好意味的笑容,“我没走神啊,我只不过是在想,接下来这棋该怎么下而已。”
冷少炎仿佛没了下棋的兴趣,放下了手中的黑子,“夫人,恕我直言,其实你根本就不会下棋,对吧。”
“我怎么可能不会下棋呢,我从5岁的时候就开始学下棋了,只不过是好长时间不下棋,手生了而已。”苏樱嘴巴一张,这谎话随口就来了,她出生的那个小小村落穷困的很,怎么可能会有棋这种东西呢?
她这么说呀,也只不过是想让别人觉得她很高贵,爱好很高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