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黎心的手比他快,他的视野里只有她弯弯的双眼,带着的羞意被大胆覆盖,像是在挑衅他一般。
那一双在雪夜里为他挥去冰冷的双手,与他肌肤相贴,和她抚过他的狐毛时截然不同的感觉,
她微微用力拉低他的身体,对视间她竟然还有力气撑起脸吻他的眼角,显然是爱死了他的眼睛。
他紧紧的注视着她,看着她因为他从最开始的挑衅,到微皱了眉咬住下唇,
在他一下下啄着她的唇时,又微恼的要咬他。
被打乱的呼吸潮湿温热,几缕发丝贴在额角,他始终不疾不徐的,让她好想给他身上挠出几道印子。
最后还是舍不得,只在一波一波浪潮里抓住了他的尾巴尖,指尖用力,她似乎听到了他的吸气声。
“哈哈哈……”在黎心坏心眼的低笑声中,狐狸一把压住她揪尾巴的手,一点点的从她的下巴向下,
让她每一寸的肌肤都染上他的烙印。
她的腿被大尾巴卷着,不知道是他的狐毛白还是她的肌肤更白。
“狐狸……”世人对妖狐的评价果然是没有错的,真是惑人。
白朗抬眼歪了头听她的下一句,狐狸耳朵下意识的抖落发丝,黎心突然就被他萌到了。
她用脚把他勾了上来,也不管他的耳朵尾巴的,一整个就扑了上去。
反正天亮还早着呢!
她像个女妖精一样贪婪,白朗要么沉沉的盯着她的表情,要么安静的把头抵在她的额头,或者肩颈处,
让她清晰的听到他一次次的喘气声。
昏天暗地中,她咬着他的狐耳笑道,“我好喜欢你呀……”
他尾巴把她裹的紧紧,搂住她的腰,带着她坐起来,
黎心惊呼一声,指尖划过他的后背,不知道有没有留下痕迹。
白朗无声的笑了笑,她瞧着他眼角的媚意,咬牙问道,
“狐狸,你是要诱惑我,吸我的精气吗?”
胡说,明明是你。
他稍微一动,黎心便觉得腰软,“坏蛋狐狸……”
对,我是坏狐狸──可是你就是喜欢呀。
她在难耐间问他,“如果……我现在受了伤……血誓也是给你承受吗……”
他眯起眼似乎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是又如何呢?
是,她就要任性一次了。
他纵容她的任性,只是她毕竟是普通人的身体,扛不住他的索取,
最后还是累的睡过去,甚至在睡梦里还极为嫌弃的翻过身背对着他。
白朗失笑,用法术为她清洁了身体后,躺在她身边,用尾巴轻轻覆盖住了她。
虽然是夏日,在即将天明的时候还是会有些凉的。
她非常顺手的抱住他的尾巴,他的手也落在她的腰间,
狐狸眼神还有些迷蒙,显然意犹未尽。但是闻到她满身都是他的味道,他也觉得暂且得到安慰了。
她累极睡的死沉,天亮了后,张妈妈在院外犹豫着没敢敲门,想了想又回厨房把膳食都温着,
小姐和姑爷……怕是一时半会儿起不来。
没有长辈的宅子,他们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黎心醒来的时候,腰间一紧,
白朗的脸和毛茸茸的耳朵一起自身后袭来,在她脸颊吻了一下,一只尾巴尖儿啪啪拍着被子,很是悠闲地样子。
她转过身体就看到他撑着头垂目看她,俩人对视间,又一次像磁铁一般互相吸引着,贴在一处。
外面天光大亮,而帐内依然昏暗,黎心不知道时间,还以为很早,
又要卷着他胡天胡地。
白朗非常乐意,于是好不容易等到新房有了动静的张妈妈,越来越尴尬……
她算是听出来了──小姐好主动……
姑爷也太纵着她了,年轻人须知……算了,小姐想折腾就折腾吧。
她回厨房再去热一热饭菜。
黎心很想问血誓是不是有什么副作用?她为什么就很想粘住他、甚至吃了他呢。
真真是爱极了呀。
如张妈妈所说的白朗是极纵着她的,她想要他,他就给,
狐狸裹着心爱的姑娘不想放手,黎心跟一头饿狼似的哪儿都想咬一口,还撒娇不许他用法术消去痕迹。
于是干净清澈的狐耳男子,被她弄的狼狈不堪,又无可奈何。
他仰面半躺,双肘撑着被子,狐尾铺了满床,其中一只还裹着她的腿,尾巴尖一晃一晃,
满足的惬意。
许久之后她才想起来时间的问题,趴着从紧闭的帐中伸出头瞧去,只见外面天光大亮,阳光白的刺眼,甚至能听到些许蝉鸣。
怕不是都午时了。
卷着她腿的尾巴一用力便拉着她拖了进来,男子的手臂肌肉匀称,手指修长,从她的身后压住她的纤指,
整个身体覆盖上来,什么天光都又恢复了暗沉。
她侧过脸想提醒他该起了,狐狸却柔情蜜意的吻住她,看着她闷声横他一眼,
“真是狐狸。”
一只圆润莹白的手臂从帐中伸出,又被狐尾卷回去,
最后床帐被从内部抓紧,许久之后才松开,黎心趴着不想动,白朗一手穿过她的腰腹,把她搂了起来,
亲昵地用脸蹭着她,与她十指交叉,眷恋非常。
他不想放她走。
“我想吃东西。”黎心认真道,再不出去,她就要出事了。
白朗把她整个人拢在怀里,外面围着他的狐尾,占有欲姿态十足,闻言舌头在她脸上舔了下,
算是默认了。
他率先出去,张妈妈还在等着他们呢,姑爷叫人,她急忙站了出来,
“热水已经好了……让我去伺候小姐……”闹这么久,她家小姐还不知道身上……
还没说完就看到姑爷领口后的痕迹,咳出声来,不再继续。八壹中文網
她进去后发现,她家小姐都快长在姑爷身上了,被他抱着去了浴室,手臂上光洁细腻,
面色红润,有些慵懒,根本就没有她担心的情况发生。
她把新做的餐食摆在桌上,听见姑爷亲自给小姐沐浴的声音,小姐还在低声说着什么,
然后又咯咯的笑出声来。
所以她担心什么呢!到底谁该补一补啊!
她把一早去药堂买的白玉平痕膏放在了桌子上。
然后把本来给小姐备的大补鸡汤,分了一半给新上任的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