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颜立即紧张的问道:“你什么意思,你不要乱来,你还没上上官家祖谱,并不是正式继承人。卍卍?八一中卍文?网卐w-w`w、.、老爷子一直对我们不放心,也不肯松口,假如现在他死了,上官磊又回来我们争家产,我们一分钱都拿不到,以前的所有努力,都付诸东流了。”
“妈,你不会对这个男人动心了吧,你不是说天下男人皆薄幸吗?”东方玉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嘲弄,也不知道是讥讽自己的母亲,还是自己。
一方面讨厌这样的人生,一方面又时时做着这样讨厌的事情。
东方颜保养良好的手,轻轻拂上上官英雄那张五官俊朗分明的脸庞,眼神里微有一丝痴迷:“好歹也一起睡了这么多年,说完全没有感情那是假的。如果能兵不血刃的解决这一切,让他替别人养儿子,让他辛苦赚下的家业,成了别人的垫脚石,想必这样的惩罚,更能让他痛不欲生,就算是死了也不得安宁,岂不是比你那样直接暴力的方法更有效吗?”
当东方玉听到别人儿子四个字时,眼中的阴森更甚,甚至泛出噬血的光芒,如狼般狠戾。
话说完了,他也赶紧开动了车子,往京城人民医院驶去。
……
陈正军和周云及陈家的晚辈们都焦虑的在病房外面等候着,半小时前陈悦之进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出来,也不知道里面情况如何。
周云脸色有些不虞的看了一圈,然后问道:“何丽呢,今天是你爸的大日子,她怎么不来?”
“妈,何丽病了,我让她在家好好休息。”陈正军不动声色的说道。
上次陈悦之无意间抛出的话,让他怀疑,回到家后,他只不过小小花了些手段一查,何丽很快就露出了马脚。
陈正军万万没想到。老爷子突然犯病,真的跟何丽有关,他当时气的直接就扇了何丽一耳光,把她打的往后一倒。后脑撞上了书房的桌角,现在还包着绷带,自然没办法出来见人。
要不是这女人愚蠢,自作主张,他用得着这阵子过着如履薄冰的日子吗?随时担心老爷子死了。随时担心上面的人会对陈家下手,会请他去喝茶。
“病了?既然如此,那就让她好好歇着吧。”周云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随意说了句,便不再看陈正军,继续朝着病房门口张望,双手合十,不停祈祷着什么。
董华用了吃奶的力气,才把陈魅儿拖到另一边走廊,“你奶现在心情正不好。卍??卍八一¤中?文◎网卍w-w`w`.你不要再多嘴了好吗?”
陈魅儿狠狠剜了眼自己的妈妈,气的七窍生烟,这多好给何丽上眼药的机会,自己老妈放弃就算了,还想让她也不要出声,已经胆小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了。
“魅儿,你奶不糊涂,何丽是什么样的人,她心里清楚的很。再说了,我一向是与世无争的老实人。如果今天突然变得厉害起来,你觉得会让你奶怎么想?你奶一定认为以前我们所受的欺负,都是装的。你确定这样做了,真的能害到何丽。还是让你奶连我们一起讨厌?觉得我们虚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当前的局面,虽然我们被何丽打压,但至少你奶对我们还有同情在,这层同情只要利用好了,就是无往不利的杀器。”董华依旧还是那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像受气的小媳妇似的,但是这番话说出来,却是让陈魅儿都惊讶三分。
她不太敢相信的盯着董华看了半天,又意外的伸出手去摸了下她的额头,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妈,妈妈,你没事吧?”
董华慢慢抬起头来,眼神依旧柔弱,但却多了一抹坚决:“本来我打算听陈小姐的话,带你离开陈家,过平静的生活,但是我没想到何丽无耻到这种地步,居然连我最后傍身的东西都想剥夺,如果我还不反抗的话,我们母女俩,迟早得让她吃的骨头都不剩下,我怎么样都没事,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受罪。”
她还记得陈悦之当时说的话,如果是陈悦之的母亲,一定跟对方拼命也要保护自己的孩子。
她承认自己胆儿很小,打又打不过人家,偏又嘴笨,骂也骂不过人家,她昨晚在床/上翻过来倒过去的一夜没睡,最后终于想通了一点。
她为什么要拿自己的短处去碰人家的长处呢?那样她不是必输吗?
她要扬长避短,而且还要好好的利用这短处,为自己服务,她也没打算害无辜的人,只是想要保护自己的女儿罢了。
若是别人不来招惹她,她自然也不会害别人。
陈魅儿的眼圈微泛着红,眼泪快要落下来,哽咽道:“妈,你终于像我妈了,以前我一直觉得我不是你亲生的,看别人欺负我,看何丽那样虐待我,你却总叫我忍,要忍到何时才是个头啊?”
“我也一直以为,只要我退一步,就可以海阔天空,但我错了,如果我们遇到是君子,这句话很符合,但我们遇到的是魔鬼,那退步,只能让她更加嚣张的逼进一步,最后逼到我们无路可退,只有死路一条。???八一小說網w`w、w-.-8`1zw.com”董华紧紧咬着嘴唇,那里已经流出一条血线,而她犹不自知,丝毫也不感觉痛楚。
“没错,妈,那你打算怎么办?”陈魅儿的眼里放出光芒,期待的看着董华,却听见她声音依旧柔弱的说道:“我的办法就是保持原样。”
陈魅儿没有听懂,妈妈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保持原样?
“魅儿,你知道两个字吗?”董华慈爱的抚着女儿柔软的头,眼里满是疼爱。
陈魅儿摇头,董华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说了两个字:“捧杀!”
所以……
陈魅儿也不是笨蛋,几乎是立即就明白了母亲的意思,只是心里仍旧有所不甘,试探般的说道:“妈妈,你确定这样真的可以?”
“只要我们继续假装软弱,何丽的野心就会越来越大,到时候暴露出来的破绽自然就越来越多,等什么时候她连老爷子老太太都不放在眼里,甚至是做出更多嚣张更离谱的事情来时。不用我们动手,老爷子都会收拾她的。”
“妈妈,什么叫假装软弱?”
“我报了一个柔道班,以后每天你跟妈妈一起去学柔道。”董华突然转移了话题。陈魅儿还没搞明白,一头雾水的样子,等董华又小声解释了几句什么,她才重新欢喜起来。
妈妈的意思是,当着别人的面。她们受欺负,等没有人的时候,她们就去报仇,这样就能让欺负人的人哑口无言,无话可说了。
就在母女俩计划着未来的美好生活时,突然从尽头传来喧哗声,董华立即牵着女儿的手,朝前急走,同时吩咐道:“妈妈能想通,多亏了陈神医的开导。你以后不要那样针对人家。还有我们目前能够安身立命,也都是因为你爷你奶还健在的原因。陈神医让你爷康复,那就是我们的恩人,你以后要对她礼貌一点,知道吗?”
“知道了妈。”陈魅语意很是敷衍的回了句。
等董华赶过去的时候,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陈太易居然已经站起来,并且还在病房里伸伸胳膊踢踢腿,那样子就像是正常的,根本不像前一天还要死的人。
她用复杂而畏惧的目光看向一旁的陈悦之。只见她气定神闲,不紧不慢,不像之前一次施救时那样,还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陈正军明人不做暗事,立即派医院里的专家过来,给陈太易全方位进行了检查,等结果一出来,专家们全都惊呆了。
陈太易的身体各方面机能全部恢得了生机勃勃,就以目前这状态。再活个二三十年,完全没有问题。
前一刻还要靠荣养液才能勉强维持生命的重症病人,只是眨眼间就变成了健康的人,这这用医学该怎么解释呢?
难道那些所谓的玄学就这样厉害吗?
原本那些专家们都瞧不起陈悦之,现在却是恨不得削尖了脑袋,往她身边钻,想要拍她的马屁,结一点善缘。
陈正军也激动的语无伦次,看见老爷子健康的活着,实在是太好了,周云等人更是眼泪朦胧,是喜极而泣。
“把钱打我帐户上就行了,现在没我什么事,我先走了。”陈悦之潇洒的离去了,陈太易原本还想和这女孩子再聊几句的,没想到周围的人围绕问候的太多,让他压根抽不出时间来,只能看着那个背影离去。
陈悦之离开医院后,先是给姜萧打了个电话,把陈太易已经恢复的事情一说,姜萧立即在电话里怔住了,随即道:“你不是说要一年吗?”
“嘿嘿,走了个小运,前儿个功力稍为突破了点,正好他们家人唧唧歪歪,搞的好像我要绑架似的,索性给他治好,也省得去我家,还得麻烦我爸妈他们。”陈悦之无所谓的笑道。
姜萧立即恭喜她,并问她什么时候回去,他好随时相送。
“不用了,我和上官磊一道走。不过倒有个小忙让你帮帮。”
“你尽管吩咐好了。”
“我想知道京城里这三家,周圆、齐松、欧阳朵的资料及近日行踪,对了,如果这三家人联合在一起,欺负了我,那我可以报仇吗?万一下手有点狠,你们能兜得住吗?”
姜萧立即怒了起来:“他们欺负你?哪里用你亲自动手,你只要说一声,有的是人抢着去帮你报仇。”
“不用,报仇这种事,还是自己来做,比较痛快,我只问你,万一我不小心把事儿闹大了,你们能不能兜得住啊?”
“周齐两家没事儿,死了也无所谓,但是欧阳家有点麻烦,只要不死,其它都好说。”
“明白了,多谢长的支持哈。我只是打个预防针罢了,他们不一定能抓得到是我干的证据。”
姜萧嘿嘿一笑:“就算有一点蛛丝马迹,我们也会让你变得完美无缺的。居然敢动特殊小组的宝贝,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我们在前线拼死拼活,难道是回来让他们不长眼欺负的?”
姜萧的话取悦了陈悦之,让她感觉很开心。
虽然周圆和齐松派地痞想要害陈悦之,并没有成功,但不能抹煞他们犯错的事实。
归真诀到后期的时候,就能随意变换人的相貌了,陈悦之只消找了个独立厕所,在里面稍稍一变幻,再出来时,就已经是个面黄肌瘦的,头像枯稻草一样的中年女人。
姜萧那边关于这三个人的信息,也很快通过短信送了过来,最后一条是周圆和齐松二人的行踪。
待看到这一切后,陈悦之将短信清除干净,然后找到京城精英初中,靠在一颗树后面,对着学校院门观察起来。
很快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周圆和齐松果然结伴出来,就朝着陈悦之的方向走过来,当他们靠近时,还能听见周圆有些懊恼讲话的声音:“都怪那个村姑,害的朵儿最近心情不好,也不知道飞哥那边怎么样了,怎么还不把照片拿过来?”
“急什么,飞哥也算是这边的二把手,他想办的事儿还没办砸过呢,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乡下丫头罢了。要说啊幸亏朵儿提醒我们,那村姑会拳脚,要不然我们俩冒然的跑过去,指不定还得吃亏。”
“算了,别提那贱人了,真是倒胃口,我们赶紧去找飞哥拿东西,朵儿看了那东西一定会开心的。”
只是两个人才走到拐弯的地方,就感觉后脖子一酸,两个人就像麻袋一样软塌塌的倒在了地上。
陈悦之一手一个,将他们扔进事先准备好的麻袋里,然后扛进了一个悄无人迹的死胡同里,先是对着两个人一番拳打脚踢,把二人踢的鼻青脸肿跟猪头一样,这才罢手。
等二人快要醒来时,陈悦之又恢复自己模样,并且套上白色的衣服,用灵线驭转银针,然后双脚轻轻踩在银针上面,这样隐在夜色中,就好像她是漂浮在半空中的。
再将头拉散,嘴角和眼角都涂上红药水儿,静静等着好戏开场。
二人悠悠醒转,就和最前方一个漂在半空中,舌头吐的老长的白衣女鬼对上了,顿时吓的尖叫起来,双手拼命挥舞:“不,不要过来,你,你是谁?”
“还我命来!”陈悦之用颤音喊出来,右掌又凝出丝丝掌风,吹拂着他们的衣服,让他们感觉后背凉嗖嗖的,吓的腿肚子直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