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几日玉婷儿伤着,游氏那还有这种心思,而后连游氏也伤着了,更不会做什么新衣裳,致使玉婷儿看了看衣橱里的衣裳,一时皱了皱眉头。
另一个正在替她梳理长的大丫环燕儿眼睛一亮,忽然笑道:“二小姐不说奴婢却是忘记了,今早上大小姐处的一个丫环替二小姐送了一套衣裳来,说是替昨天的事向二小姐道歉,大小姐一会还会来看二小姐,让二小姐别记恨大小姐。”
玉倩儿?玉婷儿微微皱眉,昨天的事要方她毫无芥蒂是不可能的,但现在却也不是和玉倩儿争锋的时候,索性大方点。
“把衣裳拿来,我看看。”玉婷儿道。
“是,奴婢这就去拿。”燕儿笑嘻嘻的走到外间,拿进来一套衣裳,粉嫩的鹅黄,在裙角处配了些细碎的小花,清淡中透着雅致,让人看了眼睛一亮,玉婷儿正伤着,穿这么素净的衣裳是极好看的。
伸手挽了挽,连衣质也是绝好的,当下点点头。
两个丫环侍候她穿上,不但气色显得好了几分,看起来还多了楚楚之态,却是很相宜,没见玉倩儿穿过,那就是新做的,想起自己都伤成这样,母亲还有心思替玉倩儿做衣裳,玉婷儿心里就有些不满。
不过现在也不是和玉倩儿计较的时候,她今天要对付的是玉紫,等过了今天,玉紫以后就在自己手里握着,想生想死,都是自己一句话的事情。
心里这么想着的,脸上却不露分毫,诡异的跟对燕儿对望了一眼道:“屋子里烧得可暖和?”
“小姐放心,奴婢让屋子里弄得暖暖的,小姐身子伤着,当然得好好保养,虽然这天气太暖不合适。”燕儿心领神会的道。
只在屋子里烧了个香熏炉,就达到了暖和的目地,而且放了香熏,整个屋子里透着淡淡的香味,极是好闻,窗台上还放了两盆绝品牡丹,这还是敏王前几天知道玉婷儿喜欢,特地送过来的。
玉婷儿极是喜欢,所以放在窗台之上。
顺着她的目光,倩梅也看到窗台上的牡丹,不由的笑道:“敏王看到小姐这么喜欢他送的牡丹,必然会十分高兴。”
这话说的玉婷儿有几分羞怯,娇嗔了倩梅一眼,重新坐在妆镜前理妆,镜中的女子眼中露出几分得意,还有几分阴狠,这使得她秀美的脸看起来有几分狰狞。
“玉四小姐。”秦泖的目光落在走在最后的玉紫身上,淡淡的开口道,不知什么时候,他竟然也落到了后面。
“秦公子有事?”玉紫有礼的回眸浅笑,不解的看着他。
“玉四小姐可有兴趣看梅花?”秦泖的眸色带着浓墨,眼底闪过几分复杂和期待。
“梅花?那花漂亮是漂亮,只是太冷了些,我更喜欢桃花,炽炽千里,那么一大片,极美极亮。”玉紫柔柔一笑,指着前面出现的几棵桃树道。
“那可真是巧了,我三妹以往也喜欢桃花,玉四小姐竟然和三妹的喜好一般。”秦泖微微一笑,温和的道。
自己以前喜欢桃花吗!玉紫无语,只得奇道:“原来秦三小姐也喜欢桃花,那改天碰到秦三小姐一定多加交流。”
秦泖这是来试探自己了,难不成自己做了什么让他怀疑的事,玉紫心中暗暗警惕,她是了解秦泖的,他绝不是象别人看到的那种表面上肤浅的人。
“三妹病重,半年前就己经没了。”秦泖神色一黯,眼角闪过一丝痛意。
“噢,对不起,我一直被关在里面,不知情。”玉紫颇有几分抱歉的道。
“没什么,只是玉四小姐既然喜欢桃花,三妹那里却也曾留下些桃花诗,有机会玉四小姐可以来看看,过几日,我大妹养伤回来,必会在府里宴会诸位小姐,玉四小姐可以一起过来。”秦泖浅浅笑着邀请道。
“令妹可是韩王妃?”玉紫颇有几分好奇的侧头问道。
“正是。”
“好啊,如果能拿到贴子,我一定会来。”玉紫笑的越柔笑,盈动的水眸泛起淡淡的波澜,如同烟云滑过水面,清澈中带着媚丽。
在没人看到的地方,玉紫唇际的笑容带着几分阴冷,戾气,秦府,她自然是要去的,重生后一直没有秦湄的消息,想不到竟然在秦泖的嘴中听闻,怎么不令她心里“欢喜”的心跳加!
他们一群人居然在园子里碰上苏月寒,苏怀亦,他们两个却不是特意为明国公府而来,因为那位一向不按理出牌的齐国杞王殿下,昨天一定要住进明国公府,苍皇实在不放心,故而一早就把自己的两个儿子给派了过来。
名为陪慕旭轩,实则是防着慕旭轩搞什么鬼!
明国公玉远是苍国的重臣,府里总有些苍国的一些密报,密件,实在不适合被作为对手国将领的慕旭轩看到,更何况这明国公府实在也有些秘密,苍皇不想慕旭轩现。
只是这两位皇子也来得早了些,那位邪魅的杞王殿下,据说这时候还在高卧,无奈之下,两个人就在院子里逛,等杞王殿下睡醒了说话。
反正也是无事,看着玉照等人去水珍阁,就一起过去看看,真说起来玉婷儿的伤还是在皇宫里受的,他们去看看也是应当,苏怀亦这时候正和玉婷儿议亲,苏月寒也有些耳闻,顺便看看两家是不是有结盟,苏月寒也觉得很有好处。
见秦泖留在后面和玉紫说说笑笑,苏月寒眼底闪过一丝沉幽,随既和身边的玉照几个聊了起来,另一边苏怀亦也只是对玉紫笑了笑,便没说什么,很是有礼的避了嫌!
快走到水珍阁大门口的时候,秦泖忽然停了下来,看了看前面的人走的己远了,然后转向玉紫,眸底含着淡淡的柔光:“不知道玉四小姐可愿意嫁给我?若玉四小姐愿意嫁给我,我愿一生唯玉四小姐一人。”
他的声音不高,正巧只能让玉紫和青香听到,俊眸中满是真诚,若不是看到他修长的手指垂落在一边,隐隐有些颤抖,玉紫几乎以为他说的随意,以秦泖的镇定,从若,让他表现出不自觉的紧张。
玉紫知道他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