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秦湄在自己和秦紫的事情上,一向处理的很得体,从来不在秦紫面前和自己过于亲热,也不会提起她自己的婚事,做的很是端庄大度,而且也表示,如果秦紫进了自己的王妃,她还是会对她象亲姐妹一样的。
而她表现出来的,也的确是如此,为此苏月寒很满意,娶了秦湄,相当于有了秦海这只老狐狸的支持,至于秦紫,他虽然更喜欢,但是必竟她不是秦海的亲生女儿,而且这也是秦海献给自己的一份投名状,为此关于秦紫的一切,他当然都会接收。
名份上当然是不能跟秦湄相比的,但若是她听话,乖乖的把她所知道的一切告诉他,他也愿意给她真正的宠爱,反正秦湄对她也很好,既便名份上欠缺一些,这以后,自己多疼她一些就是了!
只是后来事情起了变化,他一时也控制不住,导致秦紫坠落悬崖身亡。
但不管如何,秦湄表现的都是温柔体贴,而且最后苏月寒因为拿了秦湄,挡了秦紫临死那一剑,所以对秦湄还是颇有几分愧疚的,可是现在,秦湄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他失望,不象个大家闺秀,反而象是世市泼妇。
看到苏月寒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眸色,秦湄也知道大事不好,这时候也顾不得肚子上的疼痛,急忙含泪解释道:“王爷,这事,妾身真的不是因为自己,王爷难道忘记了上次,妾身进宫去求倩妃娘娘的事吗!”
肚子虽然疼,她这会的脑子却是清醒的很,眼中闪过一丝恨毒,幸好之前,她就想跟苏月寒说这件事,心里己有了底稿。
“那又如何?”苏月寒在一边坐定,沉凝着脸问道,脸色压抑。
“王爷,妾身知道倩妃娘娘可能是顾忌着明国公。生怕明国公不愿意女儿在我的份位之下,所以才把这事给拦了下来,从这里说,王爷想让玉四小姐进府为侧妃。基本上是不能够的了。”
秦湄喘了一口气道,右相和明国公的敌对关系,苍国所有人都知道,谁也不肯服谁,这女儿嫁过去。若是明着比另一家的女儿低了一头,明国公不会愿意的。
“这跟你找玉四小姐的麻烦有什么关系?”苏月寒脸上依旧带着冰冷的怒气。
“王爷对玉四小姐的心,妾……妾身一直记在心里,想着三妹既去,王爷难得有心想要一个女子,妾身总是要帮着王爷实现这个心愿才是,玉四……四小姐既然不能进王府为侧妃,但如果她名节毁了呢,那是不是明国公就算再跳,也只能让玉四小姐进王府呢?”
秦湄痛的厉害。话说的断断续续的,;因为痛,眼泪一颗颗掉落下来,倒是更添了几分真实性。
“你陷害玉四小姐,居然是为了本王?”苏月寒冷声问道。
“是,否则妾身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原本妾身不想说的,做就做了,如果有事也不会牵扯到王爷,可是现在妾身不说不行。王爷,您想想,妾身能容得下三妹,容得下徐侧妃。难道就容不下一个玉四小姐吗?若不是因为看王爷真心喜欢,妾……妾身又何至于此。”
秦湄说到这里哀哀的痛哭起来。
这话说的的还算合情合理,当初秦湄是如何对秦紫的,苏月寒也是看在眼里的,原本他也是可以在秦海的两个女儿中挑秦清的,只是秦清每一次见到秦紫的时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总是一副欺负秦紫的样子,很让苏月寒不喜,所以他才会选了看起来温婉大度的秦湄。
苏月寒的脸色缓和了几分,虽然还是冷着脸的,但是神色之间己没了方才的狰狞恨怒,但还是带着一分怀疑:“既然如此,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王爷,妾……妾身对玉四小姐的事,特别注意,因此也知……知道玉四小姐在主殿许久没出来,以为生了什么事,所以特地去看看,哪料想……想进去后,没看到玉四小姐,妾身和风……风竹反而莫名其妙的晕倒了,妾身之前还看到了鬼……鬼影。”
秦湄说到这里,瑟瑟了起来,之后的一段,太过混乱,她实在想不起来,但是之前的那一段,应当就是这么一回事。
“你是说你是莫名其妙晕倒的?”苏月寒皱了皱眉头问道。
“是,妾身是这样……风……风竹也是这样……”见苏月寒基本上己平静下来,算是相信了自己的话,秦湄这时候再忍不下去,“王爷……妾……妾身好疼……”
肚子上的痛意一阵接一阵涌上,秦湄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苏月寒看了看她,皱皱眉头,开门走到门外,让人去请太医,自己则往院外走去,不管如何,他还得给萧言一个交待,之前萧言和云菲公主在一起的时候,遇到的刺杀事件,看起来是和秦湄没有关系,自己总得去解释清楚。
但是对秦湄的话,他也保留了几分怀疑。
秦湄再次醒来的时候己是午夜子时,昏黄摇曵的灯光下,只有风竹靠在床边打着磕睡,其他空荡荡的,再没有其他。
听得秦湄醒过来,风竹急忙起身问道:“王妃,您醒了,可要喝点粥?您晚膳还没有用,饿不饿?”
肚子处又被缠上了布带,这种感觉之前的几个月里秦湄一直能感受得到,努力的看了看左右,秦湄哑着声音问道:“王爷呢?”
“王爷让太医进来替您看伤的时候就出去了,现在己经在他自己的园子里歇下了。”风竹答道。
“他去找那个贱丫头了?”秦湄又嫉又恨,苍白的脸露出几分扭屈,把自己踢伤后,居然看也没看自己,反倒去那个贱丫头那里了,这如何不让她心中对玉紫的恨毒更甚几分。
“奴婢也不清楚,或者王爷是有什么急事,所以不能守着王妃。”这话风竹不敢说,只得低着头道。
“一定又是这个贱人害的我,之前你不是说她一直在里面吗?后来北月国太子来的时候,分明没人说起她,这说明她早就走了,说不定我们两个昏在那里,就是她下的手。”秦湄脸色阴沉的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