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环以前和这位右相府的秦三小姐,也就是远远的望见行个礼,并没有什么交集,所以不知道秦紫的帕子上的标记,也是正常。
“大姐,你怎么知道这一定就是玉四小姐名字里的那个‘紫’字?莫不是大姐你自己帮玉四小姐给绣上去的?之前不是说玉四小姐那里去绣帕子,但后来又说绣好的扔了,莫不是没扔,是掉了?”
风清艳和风清环从来就不对付,再看不惯风清环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还没把她怎么样,就哭的那个委屈,为此她被父亲斥责了多少次,连母亲也跟着一起敝屈,这会当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机会,在边上嘲讽的道。
她这么一说,还真的把众人怀疑的目光引到了风清环身上,说起来这位怯怯的风大小姐,今天的表现,实在也是太让人觉菲夷所思了,似乎一向害怕在人前说话的,胆小的风大小姐,今天就是和玉四小姐杠上了一样。
再想想风大小姐身上的那件衣裳,众人最后的目光又怀疑的落到了秦湄身上。
如果说这件事里,还有谁最有可能陷害玉四小姐,那么这里面除了这位韩王妃,一时还真的找不到其他人,之前就听说这位韩王妃,还让人往玉四小姐的药中下让人绝嗣的药,那己经是不共戴天之仇了。
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在后院生活的女人,子嗣是多么的重要,谁都知道,这比嫁的夫婿还要更重几分,断人子嗣,那跟绝人性命,也没什么两样,可见这位韩王妃以这位玉四小姐是除之而后快的。
再联想到一直指证玉四小姐的这位风大小姐身上的那件衣裳,那件和韩王妃身上如出一撤的衣裳。
风清环这时候整个人都哆嗦起来,紧紧的拉着琉璃的手腕,掐得她强忍着才没有痛叫出来。
“韩王妃。之前不是一直指证我,说这帕子是我的吗!不知道秦小姐的帕子怎么会出现在太子殿下门口?”玉紫冷冷的道,而后转向那个跪着的侍卫,“这个人方才也说看到了我。莫不是秦三小姐,死的冤枉,所以托了我的身子,到太子殿下院门口,扔帕子玩?”
“说。是谁指使你污陷玉四小姐的?”苏怀亦跟着厉声喝斥道,“你可知道,明国公绝不可能饶过你的。”
污陷世家千金,原本就是大罪,而如果污陷的就是明国公府的千金,以明国公玉远的手段,说不定整个一家子都会受牵连,侍卫身子猛的一震,抬起头来,看了看玉紫。又看了看秦湄,然后冲着苏月寒,一个头磕了下去。
然后先是不动,然后居然向一边倒去。
“不好!”苏怀亦沉声道,他的侍卫急忙过来,一把拉起侍卫的脸,只见他口角含血,竟然己是咬舌自尽了。
一时间,边上的几位世家千金,吓得纷纷倒退了一步。
“王爷。他死了!”侍卫向苏怀亦回禀道。
侍卫居然死了?秦湄心中大喜,脸色的神色稍稍缓和了几分,这个侍卫当然是她的人,或者说是秦海的人。能打进侍卫中的人,还是她父亲的心腹,这要是真的牵出什么来,不但她吃不了兜着走,父亲那边也挡不住。
皇家的侍卫中,居然有右相的人。就这么一点,秦海就会惹怒苍皇。
“居……居然这么就死了,实在可惜,否则倒是可以说出是谁陷害的玉四小姐。”她这会放松下来,叹了一口气,颇为婉惜的道,这时候她当然不会再抓着,玉紫就是掉帕子的这个人的说法。
连侍卫都畏罪自杀了,可见他之前说的话是假的,根本没有玉紫往太子殿下院门口扔帕子的事,也就没有玉紫勾引太子殿下的嫌疑,边上几位世家千金看玉紫的神色缓和了几分。
她这会倒是想息事宁人,玉紫心头冷笑,事到如今,自己和秦湄之间恶化的关系,也算是公之与众了,之前自己和她的事,生在自己的院子,以及院门口,看到的人并不是最多的,现在在这里的世家千金,甚至两位公子,韩王,敏王,三大强国的三位皇子都在。
不消说,这以后秦湄如果还表示出一心为自己着想的样子,是最不能够了。
所以,这会她也不用再表示对秦湄的善意了。
“韩王妃,秦三小姐的帕子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侍卫的手里,而且这侍卫为什么又直接我,还有风大小姐有衣裳,以及风大小姐今天特地来找我绣花是什么意思,这花样可还是风大小姐提供给我的。”
玉紫淡声问道,眼底不加掩饰的寒意,神色中带着几分嘲讽。
慕旭轩很有意趣的靠在椅背上,斜睨着玉紫,自己家养的宠物,当然不是用来被外人欺负的,这时候伸出利爪的样子,可着实的让他觉得满意,要欺负她,也就只有自己能,别人不管是谁都不行。
玉紫说着,展开手中的帕子,立时帕子上那个和地上帕子处相类似的图案,就露了出来,有胆大的世家小姐从地上捡起帕子,再和玉紫手中的帕子比照了一下。
“样子几乎是一样的,但是可以看出,绣品的手法不一样,而且玉四小姐这一条上面的‘紫’字,也正常,料子很新,应当就是在才做出来的,没有用过,而且这两块的料子是一样的,看起来更象是从一块布料上取下来的。”
这位世家千金给了一个中肯的评价,然后又在最后添了一句:“玉四小姐的绣活比不上秦三小姐。”
秦紫生前可是一位才女,连女红带琴棋书画,在京城中都是很有名的,而玉紫则被关在高墙内,既便是她的生母没有忘记教给自己绣活,但必定会因为各种原因不适合,绣的不太好。
所以两下之间,虽然绣的相似,但是还是能一眼就分出高下的。
而且,基本上是可以肯定,绣的不好的那块,是玉四小姐自己的,而这块就是她之前捏在手里的那块。
“风大小姐,你当时拿了花样过来,又从我们小姐的料子上选了一块下来,绣花,然后也没来得及写字,就回去了,这块帕子不会就是这一块吧?我们小姐的料子是老夫人赏下的,老夫人那里有人可以做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