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我病倒了,一开始以为是水土不服,去医院检查才知道,是怀孕了。”
她还记得当时医生很震惊,“你怀孕三个月了,你不知道吗?”
江舒同样震惊,“怎么可能,我一点怀孕的反应都没有。”
其实是有的,但在国内的三个月,她一直疲于奔命,偶有不适,也只认为是饮食不规律,没有太放在心上。这么一说,经期是有几个月没来了,可她也只认为她太累了……她想了想又说:“是不是检查错了,不可能的,如果是三个月,那这孩子怎么可能留下来……”她经历的,都是生死瞬息的事,甚至被宋悠然绑架了两天多,经历了淋雨和发烧,还有大动作的拉扯。可医生很坚定,看着单子说:“是怀孕了,注意休息,多补充营养。”
江舒接过单子,呆呆走出医院,不敢相信,自己肚子里有个孩子。在海城住院时,医生没有检查这方面的问题,所以没查出来,她当时甚至苦笑着想,还好没检查,否则傅时宴一定不会让她走了。算算时间,应该就是在温家天台上那次。傅时宴送了她一份大礼,是一条生命。其实她卡里还有很多钱,不管是傅爷爷死前给的,还是傅时宴往她卡里打的,足以让她衣食无忧一辈子。但她不想。怀孕期间,她拼了命工作,想要尽快定下来,给孩子一个安身立命的环境。那段时间,连齐浪都说她不要命了。后来有一次,齐浪来到瑞士见她,发现她挺着大肚子,非常震惊,“几个月了?”
“七个月了。”
她很平静。“这几个月,你一直都是怀着孕工作的?”
“怎么齐总,我的工作完成得不好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很惊讶!”
齐浪后来问过很多次孩子的父亲是谁,江舒都不愿意说,她决意要单独把孩子带大。听到这里,傅时宴控制不住的心脏生疼,“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本可以不这样奔波。”
他始终遗憾,错过了她的妊娠和生产,以及葡萄的成长。江舒很平静,“我想着,这辈子都不要见到你了。”
伤人的话脱口而出,丝毫不管男人心中疼痛。“怀孕期间,葡萄一直很乖,没有大动静,出生以后同样如此,没有让我操太大的心。”
江舒淡淡叙述,将那些艰难都一笔带过。可傅时宴怎么会信,在异国他乡,一个独身女人单独带着一个孩子,还要工作,想想都是十分的煎熬。“我给你的钱一分没动。”
“嗯,我知道我要是用了,你就能知道我的位置了,不是么。”
“……”躲他到如此地步。“想起来了,生产那次,我差点没了半条命,那个时候想过联系你。”
江舒当时满脑子都是,无论如何要把孩子保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