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弄清明天周良岐会安排谁去见周立博,霍秘书一直派人盯着。江舒也很好奇。傅时宴脱口而出:“温媛?”
一语中的。霍秘书那边沉默了几秒,有些抱怨,“您怎么知道?谁通风报信了?”
江舒没想到还真被猜中了,她愕然。傅时宴似笑非笑,看着她解释:“你去求郑诚的名头,就是温媛,换成任何一个人,上头都会有疑心,所以周良岐不会贸然换人,他更加不会亲自去。”
霍秘书在那头,一时没听懂,“您在跟我说话吗?”
江舒回答:“可是青樱都不知道温媛在哪里,周良岐怎么知道。”
“你别忘了,他们是一条船上的。”
傅时宴淡淡,“也许这两年,温媛就在周良岐身边。”
“……”所以,是一个局?江舒不敢想象,周良岐的城府有多深。“不是十分信任的人,周良岐怕是也不会让她前往。”
江舒更加不敢想象,傅时宴比周良岐算得还要多一层。傅时宴重新和霍秘书通话,“温媛现在在哪里?”
“被安置在周良岐的一处住所内,看上去精神头不错。”
“继续盯着就好了。”
挂了电话,江舒还是不明白,她干脆坐下来,“温媛不是温家的亲生女儿,她很介意这个身份,但当时我已经离开海城了,她为什么不再争取一下,而是直接让青樱一家独大。”
温秋实尚且可以忍辱负重。傅时宴耐心解释:“她名声全无,留在温家,不会得到更多,你那个父亲……”他一顿,“温敬,眼里揉不得沙子。”
“相信如果有得选,温媛也不会投靠周良岐。”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有把柄在他手里?”
江舒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她很快又想起一件事,“对了,宋悠然,当初她在你手里,后来呢,她去哪了?”
提到这个人,傅时宴表情不虞,“不见了。”
“?”
“有人趁交班的时候,把她放了出去,至今下落不明。”
说到这里,傅时宴语气里有些抱歉,“但我能确定,当初周立博地点的暴露,是她说出去的。”
江舒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也就是说,宋悠然很有可能,现在还在为周良岐办事?”
傅时宴微微颔首。“这件事,抱歉,是我没有……”他话没说完,江舒就抬手,“我对她的惩罚已经结束了,后来如何我都不想知道,也不能怪你。”
她还是很公私分明的。两人说着话,这个位置正对陆寻的住处,正好看见他裸着上身从房间走到阳台,伸了个懒腰。六目相对,然后戛然而止。“不是……你们有病啊,这才几点,坐在这晒太阳?”
陆寻一睡醒就看见这一幕,没忍住大声开骂。江舒忍俊不禁,“大哥,十点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陆寻嘴角抽搐,赶紧抽了件外套披上,“你们不会专门坐在这等我睡醒吧。”
“……”神经病。傅时宴率先起身,回了室内,江舒搀扶着老江,也慢慢走回。“喂!”
陆寻无能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