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药也喂了一盏茶的时间,香尘把药喂完了才发现送药的小孩子还没有离开。
小男孩约十二三岁,神情有些憔悴但是眼神里却布满的祈求。
香尘好奇的问:“你是?”
“他是我父亲,我叫汗马,我父亲叫汗正。”
是汗血宝马的汗马还是悍马的悍马?
香尘一脸黑线。
来陇城的外来人何止百来人,只不过是患了病的有这一百三十二个人而已。而这些患了病的人也有安好的亲人在外面,这孩子估计是不放心他父亲,所以要了一个煎药的活想多看看父亲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的吧。
“你不怕被染上病吗?”
香尘看着他语气却有些冷。
汗马看向香尘眼神坚定无比的说:“我不怕,连你都在这里,我为何要怕,何况我已经在这里呆了一个月了。”
香尘有些尴尬,十二三岁的小男孩个子不矮,虽然不及她,可她也高不到哪里去。
如果这个小男孩知道自己是女儿身,会不会还会说出这样的话。
香尘知道汗马亲自送药来的目的是想知道亲人的情况,她看着汗马认真的说到:“听着汗马,我会医治好你的父亲,你要相信大夫相信你的父亲,好吗?”
“嗯,我相信你们一定能治好我父亲的。”
“小子,你父亲昏迷了五天了,能医治好为何还没醒呀,别太天真,他们根本就不是真心想医治我们。不过是想拿我做实验,好去医治他们东原国的人。”
库奇斯阴阳怪气的朝汗马说到,说完还不忘朝香尘丢一个挑衅的眼神。
香尘没有理他,她看着汗马的眼神里的坚定丝毫没有动摇,不由得赞叹到:“还是孩子的世界里充满了希望。”
李华一直在观察汗正的状态,只是药也喝下去了半天了,汗正一点反映也没有。
刚把汗正放在床上平躺,谁知汗正嘴角开始溢出呕吐物,弄得帐篷里一时之间奇臭无比。
“看吧,人本来还可以苟延残喘几日,现在怕是一日都不用,他们就是催命鬼。”
香尘懒得理他回到汗正的身边,仔细擦拭着汗正的嘴角,替他擦脸。
李华看不下去了,立即吩咐人打来干净的水,香尘替汗正擦干净了脸后,又翻看了汗正呕吐出来的东西,就这样过了半天才抬起来说到:“给他换身衣物和床铺,衣物的这套被褥全部烧掉。
汗马走上前紧张的问:“我,我父亲他怎么了?”
香尘回头安慰他说:“没事,把体内淤积化不开的脏东西吐出来,然后再慢慢恢复。明天你父亲就应该可以醒了。”
“真的呀。太好了,谢谢你,谢谢你……”
汗马一边摸着眼泪一边作揖,香尘扶起他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让他回去,因为病人身上还有病毒,他不适合久呆。
一翻清理更换,香尘又看了一个病人后再次回到汗正的床边。
清理过后的汗正看起来要精神了许多,虽然依旧枯瘦但是似乎恢复了一些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