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七看着杨辉奕率先冲进战场,以迅雷不及之速,直接冲到了对方一人面前,那人原本还做着攻击准备,只得一个闪身冲到了他的后方,与另一个人不得已对上。
原泽琛只是站在一旁,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双方已经开始交战,杨辉奕没有料到自己挑的对手竟然不跟自己打,那他就挑另一个攻击。
然而对方剩下的两人见原泽琛并没有要打的意思,就一起对付起了杨辉奕。
一打二,杨辉奕丝毫应对有余。
而旁边两个打斗的人,怎么给人的感觉像是……
只见杨辉奕最先开始挑的对手和谢凌打斗过程中,时不时的闯入到了杨辉奕的攻击范围里,有几次攻击也是无意中都冲向了杨辉奕。
杨辉奕的脸色一直都不好看。
“那两人怕是在做戏吧。”
白七七讽刺道。
唐卿莫自然是知道怎么回。这两个人可都是朝廷的人。
“有意思,这局面真是没有想到。”
可能杨辉奕发现了什么,攻势突然发生了转变。
白七七神情严肃,突然的情绪转换,让身后的人都提起精神认真看着。
“这武功路数我没见过。”
白七七回想起那次救李南风时,和杨奕辉交手的情形,那时他的武功路数她不会忘记,可是现在这个叫杨辉奕的打法,简直是一个反人类的存在。
在你以为他要向左攻击时,他其实是向下攻击,在你以为他要向上攻击时,他其实是向右。更有时候,在你以为他不会攻击时,却实打实的攻击了对方。
这种打法,也是令对战交手的人苦不堪言。
唐卿莫思索了许久才猛然惊诧道:“这是南霖国皇室不传之技,兵不厌诈。”
白七七皱眉:南霖国?皇室?不传之技?
“你的意思,他用的是南霖国的武技,那他是南霖国皇室的人?”
身后突然传出一阵愤慨之音:“这南霖国的人为何要参加我们东原国的武林大会?”
“就是,就应该取消他参加的资格。”
“唐少阁主,你们难道不应该去调查一下吗?”
白七七不明白他们的身后何时有了这么多人,面对大家突然而来的质疑,白七七面上不显但心中疑惑。
唐涧天阁不应该会出现这样的错误。
唐卿莫看大家一脸愤愤不平,心知他们也只是对于自己国家的维护,并没有生气,相反安慰道:“诸位,我们能发现这事,想必我父亲也看到了,你们看,他已经不在高台上了,所以请大家稍安勿躁,我们肯定会查清楚的。”
唐卿莫不再多说什么,因为他确实不知如何解释。
白七七也是一脸的疑惑,唐卿莫只得于她说道:“昨日他用的,可是普通武技,就在刚刚也是如此,如果不是他们比武过程中出现异常,不然,早就会发现了,怎么会到现在才知道。”
“他们一直是四打一,把他给逼急了。”
小月轻轻道:“他不得不如此,不然没有赢的机会。”
白七七眼神微眯的看着还在场上的原泽琛,见他站在那里似是有铜墙铁壁一般,没有人能靠近得了。
他不出手,别人奈何不了他,所以他必定是最后还站在台上的人。
“我敢肯定,即便唐阁主去查,也查不出什么,这人是东原人不假,但是他学会了南霖国不传之技也是真。”
白七七眼神犀利,看着这场中的比试可以用决斗来形容了。
唐卿莫一脸的严肃,他发现了一个棘手的情况,那就是杨辉奕可以以一敌四。
拥有如此高深武功的人,是他唐涧天阁的仇人。
唐卿莫眼神晦暗不明,但心中坚定了信念:此人必须死。
白七七看着小月,轻声问道:“可有压力。”
小月神情严肃,听着白七七担忧的话轻轻一笑道:“姐姐,我有攻克之法。”
白七七一怔,转念一想,许是爷爷教过他。
姐姐不会让你受伤的。
看着杨辉奕艰难的以一打四,却丝毫没有让对方讨到便宜,白七七的眼神更深了。
局势在半柱香的时候终于是定下了。
杨辉奕在攻了一个人的下盘后立即一脚飞出,那人直接跌落下台。
剩下佯攻的谢凌二人立即做出了判断,谢凌不再和“对手”礼尚往来,直接一个旋转,将“对手”直接送出了场地。
而此时杨辉奕的对手,就剩下一个人时,不到三个呼吸,比试就结束了。
这一场这一组的人,竟然三个人都在场上。
杨辉奕脸色难看,回头看了一眼事不关已的原泽琛和一脸傻笑的谢凌后,直接调息了起来,准备第二场次的比试。
许是第一场时,力大无穷男的体力没有补回来,三个人一上台,就被谢凌第一个用巧劲踢下了台。
剩下两人不足为惧,杨辉奕又岂会容自己与他们有过多的纠缠,也是一脚一个踢下了台。
原泽琛眼神幽深,看着这一切再也没有露出过自认为和煦的笑容。
前三组小队比完,以杨辉奕,谢凌,原泽琛获胜。
“走吧,到我们了。”
唐卿莫带着白七七和小月齐齐飞上舞台,脚落地之时,原本抽到四号签的人也上了台。
这一场没有太多的悬念,一柱香的功夫就被唐卿莫给解决了。
比赛到了这里,白七七的心中似乎又多了一些明悟。
视线看向高台之上的蓑衣翁和南三爷,见他们面色凝重,似乎从之前的比试开始,他们就一直这样的神情。
紧接着,他们又和抽到七号签的团队比试了起来,可同样也没有太多的波澜。
连赢了两场,毫无疑问他们这组也赢了。
“大姐,你发现问题没。”
唐卿莫脸上没有喜悦,即便他赢了,但是心中却多了许多化不开的疑问。
白七七看了他的神色,轻轻点了点头:“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三人下台,唐卿莫在和一人错身而过之时,突然一道声音传入他的耳朵:“恭喜你。”
唐卿莫寻声望去,却也只看到了莫辰的背影。
莫辰为何会向他恭喜?
莫辰,秦简和柳十三是六号签,他们的对手,和自己这组的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命运的安排,四号签和七号签也是比了两场,但是显然他们的对手都比他们强。
第一场规则下,获胜的九人:杨辉奕,谢凌,原泽琛,唐卿莫,白七七,香尘,莫辰,秦简,柳十三将继续参加第二轮比试。
南三爷适时站出来道:“原老是不是该说些什么呢?”
众人以为南三爷出来是讲规则的,却不想来了这么一句,人群里你一言我一语的道:“原老?原老是谁?”
“原老不会是谪仙君?”
“天呐,他也来了,据说早就隐世不出了,他也来了吗?”
原泽琛听到南三爷点名,无奈一笑,一个飞身便飘到了南三爷的身边。
好俊的轻功,白七七感叹。
“你这面具,丑死了,怎么对得起你的谪仙称号?”
南三爷有些嫌弃般捂了捂眼。
“老都老了,何来谪仙!”
原泽琛一转身一回头,一张刚毅的脸就出现在大众的面前。
“天呐,真的是谪仙君。”
“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还是那么帅……”
帅吗?
的确很有飘逸的感觉。
白七七不否认,这个人长得是真好看,年轻的时候再配上谪仙的称号,当之无愧。
只是没有想到,原泽琛也是和南三爷他们是同期的高手,难怪他意不在当武林盟主。
只是他为何要易容混在人群里,而且连她都没有发现原泽琛易过容。
此人深不可测啊。
南三爷见人已经叫了上来,看着大家一脸的期待,慢慢解释道:“诸位,第二轮比试规则就是,除了原老外,剩下8人,分成两个阵营,四人为一组,并且每组必须要分别带着翁老,原老前往。我要说明的是,翁老,原老,不会相助你们。我在这东面的山头里埋有一坛25年份的酒,你们找到了酒,就交给翁老或是原老带着。能安全带回酒的小组,算赢。时间一柱香。”
“这怎么可能?”
“这东面山头好说也有上百米高,何况里面根本没有路,想要上去,只能一路轻功。”
“还要带着翁老和原老,他们不会相助,是不是轻功直上,也要带着他们一起啊?”
“这谁能一路轻功直上?”
“就是,何况刚才还打过几场。”
许多人看着杨辉奕的面色就有些幸灾乐祸了起来。
一行八人里,就他用力最猛。
白七七听到此,只能心中不免好笑:这规则怕是临时想出的吧,酒是早就埋好的,只是这规则条款却是刚刚想出的,针对的就是杨辉奕了。
看来三个老家伙也看出了他的不对劲了。
唐卿莫适时开口问白七七:“我们还要拉一个人进来。”
唐卿莫看着其他五个人,怕也只有莫辰他是熟悉的。
突然想起之前比试时,莫辰对他说恭喜,只是不知这声恭喜里,有多少真情实意。
犹记得三年前在莫府时,莫家表妹可是对他十分不待见的。而他这个表兄,似乎只有他初到莫家时见过一面,就再也没有见过。
他想起了那时见面时的那个眼神,那眼神里充满了失望。
失望?
莫辰为何会对他失望?
“唐少阁主,不知我是否可以加入你们的队伍?”
这还没有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莫辰一脸认真,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唐卿莫。
唐卿莫心中有疑惑,但是想起现在自己是三人组队,他看向白七七询问她的意思。
白七七点了点头,表示了没有异议外,莫辰就直接加入到了唐卿莫的队伍。
蓑衣翁见他们分好了队伍,和原泽琛直接就出现在东面山头的入口处,白七七和唐卿莫也不废话,直接带着小月和莫辰跟着蓑衣翁。而杨辉奕等人脸色依旧不好看,跟在原泽琛身后。
唐战见小队分好了,直接命人点了一柱香在高台上。
唐卿莫见此,立即带着蓑衣翁一路飞驰向上,一刻也没有停止。白七七三人紧追其后。
杨辉奕见四人离开并不着急,四人相视一眼,带着原泽琛探着路向上而行。
武林人士见此不明所以,纷纷嘲笑不已。
只有唐战和南三爷面色依旧深沉。
约过了二十息,带着蓑衣翁的人换成了莫辰。又过了二十息,小月带着蓑衣翁飞跃山林间。遇到荆棘直接一剑刺出,干净利落。
只可惜越往上,横生枝桠太多,不利于轻功飞行,一行五人不得不停在一处较为宽阔之地。
“姐姐,路不好走。”
小月有些歉意。
“香尘,这不怪你。”
白七七安慰小月后,与唐卿莫交换了一个眼神。
唐卿莫说道:“有道是下山容易上山难。我们上来时,杨辉奕他们并没有用轻功上来。我猜想他们肯定是想来个螳螂捕蝉。在我们下山的时候,他们一定会拦截我们的酒。”
白七七点点头后问道:“你的意思呢?”
唐卿莫看了看上面的山接着说道:“我和莫辰上山取酒。你们带着翁老在这里等,我沿路会做记号,取到酒再来找你们。”
白七七了然,点了点头说道:“这山林间有股无形的风流动,而这流动的轨迹是向上偏南的,你们去时乘风,会快一些。”
唐卿莫轻轻点头表示了解。
也不再说什么,带着莫辰继续向前。
见两人走得有些远了,蓑衣翁一脸严肃的开口道:“你们两个留在这里对付他们四人,想也是螳臂挡车,跃过了你们再追上去也不是困难。不过你们却将我也留在这里作为诱饵,想让他们知道,那两个小子取了酒一定会回来找我。所以即使他们上来了,也会在这里继续等着,等那两个小子带酒出现。如此短的时间能分布好作战计划,你和那小子关系不简单啊。”
白七七也不意外蓑衣翁有如此感觉。
她看着山下的动静,只是疑惑的问道:“翁老,你们的出现让我肯定了一件事情,一件谋划了几十年的事情即将要浮出水面了,你们可是因为这件事情才出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