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闪过一抹愉悦的笑,凤御辞的语气颇有几分得意:“我会直接给她婚礼。”
“她真幸福。”这一刻,丁芙儿知道自己输了,输的很彻底,输到连幻想都无法再抱有。
她真的,很羡慕苏洛伊,能被凤御辞放在心尖上宠着、爱着。
“是她应得的。”凤御辞理所当然的说,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值得称赞的。
爱一个人,给她婚礼,告诉所有人,她就是他的,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嗯,她应得的,她很好。”将所有的苦涩吞进腹中,丁芙儿努力弯起笑,想要大方的祝福苏洛伊和凤御辞,两个都是她重要的朋友,她真心希望他们能幸福。
她也会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情,希望自己能早点看开,不要做出任何小家子气的事情,破坏了这来之不易的友情。
“你也很好,值得好的,只是那个人不是我。”凤御辞是真心把丁芙儿当成朋友,所以以诚相待,给她忠告,却不言辞苛刻,尽量不让她难堪。
“御,谢谢你,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丁芙儿深吸一口气,笑容轻快了许多,“我会努力去寻找我的幸福,到时候在你和苏洛伊面前好好的晒,让你们嫉妒。”
凤御辞轻笑:“嗯。”
“时间不多了,我去收拾下,等下还有一出大戏要演。”
“嗯。”
丁芙儿昂着头、挺直背脊,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优雅从容些,不想显露任何的狼狈。
然而,转身的瞬间,眼泪却控制不住的掉下来。
不管她在凤御辞面前伪装的有多好,表现的有多大方,都无法否认心痛的那样厉害,几乎快要无法呼吸。
那么多年的暗恋和等待,最终连表白都来不及说出口,就要画上休止符,她真的有点不甘心。
可是她心里比谁都明白,凤御辞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却尽量给她留了体面,已经是仁至义尽。
她要是还不识好歹的继续纠缠不休,最终只会落得凄惨的下场。
所以就算再痛苦,她也要逼自己趁早抽身,不要把自己逼入狼狈尴尬的境地。
就这一次,让她再放肆一次。
以后,她会好好收起心思。
“嘭——”
只顾着低头哭泣的她,没有注意到前面出现的人,直到撞上一副火热的胸膛。
她下意识的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然后,从右侧移了一步,准备走掉。
那人却跟着移动。
丁芙儿只好向左侧移动。
那人又跟着向左移。
丁芙儿心里有些恼火,却强压着怒气,又向右边移动了一下。
那个人继续跟着移动。
丁芙儿猛然抬头,不耐烦的呵斥:“你什么意思?”
一抬头,就对上一双桃花眼。
那双眼睛她很熟悉。
眼里的情绪,她却陌生的厉害。
担忧、心疼、无措……
这些,本不该出现在凤流途的眼里。
至少不该出现在看着她的眼神里。
她板起脸、拧起眉头,死死的压抑着火气,语气不善的命令:“你挡住我的路了,麻烦让让!”
“不让。”凤流途哑着嗓子拒绝,一双桃花眼瞬也不瞬的盯着丁芙儿,恨不能将她揉进骨血里。
“凤流途,你想干什么?”
凤流途用口型说了一个“干”字,紧跟着低声说了一个“你”。
“你……”这满是侮辱的话,把丁芙儿气得俏脸通红,她死死的瞪着凤流途,大声的警告,“让开,否则我就报警了。”
“报警不如抱我有用。”凤流途流里流气的说,桃花眼还冲她抛个媚眼,“丁小姐不想试试吗?”
“你不要脸。”
凤流途上前一步,将她抵在墙上,低着头暧昧的低语:“我只想要你。”
“凤流途,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报警是吗?”丁芙儿气得想爆粗口,她就没见过这么讨厌的男人!
“我说了,报警不如抱我有用。还是丁小姐喜欢这样和我调情,才故意用这种方法引起我的注意?”凤流途的嘴唇几乎要碰到丁芙儿的唇,那红润的唇、馨香的味道都令他有些心猿意马,控制不住的想一亲芳泽。
于是,他遵循本心,重重的压上那玫瑰花瓣一样娇艳的唇,柔软的触感、甜美的味道都让他着迷,他控制不住的想要更多、更多、更多。
他整个人像着了魔一样,不受自己控制的汲取着丁芙儿的一切。
直到,听到丁芙儿崩溃的哭声:“为什么要这么羞辱我?我究竟怎么得罪你了,你这么恨我?”
凤流途陡然停下,眼里满是无措:“我没有恨你……”
“每次见我都要想方设法的羞辱我,不是恨是什么?戏弄我好玩?还是以为只要你大少爷勾勾手指,我就会花痴的扑过去?还是你把我当成那些不三不四、可以随意欺辱玩弄的女人?”
心里压抑的痛苦、委屈、恐惧火山爆发一样喷发出来,丁芙儿再也顾不上所谓的涵养和矜持,崩溃的哭喊出声。
为什么全世界都来欺辱她?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她不过是想要被妈妈看到、认可,不过是想要靠近御多一点,不过是想要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就那么奢侈吗?就那么不容于天地吗?
“我不是……”
“凤流途,我讨厌你,我恨你,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从我的面前消失,永远的消失!”丁芙儿抱着头,滑坐在地上,恶毒的话不受控制的从嘴里吐出来,接连的刺激已经让她彻底崩溃了。
凤流途的眼里浮上浓郁的痛和悲伤,他的心像被人拿刀子一刀一刀的割肉一样,疼得快无法呼吸。
他捂着心脏,在丁芙儿身边坐下,头靠在墙上,看着天花板,嘴角勾起自嘲的笑,声音疲惫的说:“恨我的、讨厌我、想让我消失的人很多,无所谓多你一个。
丁芙儿,你这不是会很说恶毒的话吗?不是很会发脾气吗?怎么不去骂欺辱你的人?辜负你的人?什么都憋在心里,逼死自己,以为自己是圣母吗?”
“凤流途,你是不是有病?我怎样关你什么事?我只要你从我的面前消失,永远都不要再来打扰我!”
“对,我就是有病,没你不能行的病,为了引起你的注意尊严都不要的病,你要为我治吗?”凤流途目光灼灼的看着丁芙儿,强势的逼她正视自己的感情,不再自我压抑,也不再退让。
他以为帮丁芙儿得到想要的,就能让丁芙儿幸福。
但是他发现他错了。
苏洛伊骂得对,他就是个胆小鬼、懦夫、蠢货,他自己都没勇气给丁芙儿幸福,又凭什么指望别人能让丁芙儿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