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楚楚。”不管白留之愿不愿意承认,事实就摆在眼前,他没办法罔顾。
只是,他不懂。
“为什么?她应该不知道你和白念初是在演戏,像其他人一样以为你们真的在一起了,给你发喜帖,就不怕你来砸场,让白念初难堪,让白家丢脸吗?”
“来了就知道了。”虽然心里对顾楚楚的目的有了猜测,但苏洛伊不打算跟白留之说太多。
只有亲眼看到,他才能有更深切的感受。
才能对顾楚楚产生更多的失望。
说多了,反而等于给他打了预防针,令最终的效果减弱。
不管是白留之还是白念初,她都不能容忍他们心里对顾楚楚还存在感情。
那是他们的杀母仇人!
只是经过这段时间的事,她明白有些事急不来。
毕竟他们对顾楚楚的感情也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
而且说得越多,反而越容易起反效果。
既然这样,她就不再说了。
让他们自己去看、去感受,一点点积累对顾楚楚的失望和不满。
总有一天,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洛洛,你就不怕她准备了什么陷阱等着你?”听到苏洛伊的回答,白留之才知道她心里也不清楚顾楚楚的目的,竟然还敢这么大刺刺的来参加婚礼,顿时有些急躁,拉着她就要走。
“我们先回去,你不是她的对手,何况还是在白家,到处都是她的人,你肯定会吃大亏的,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人欺负。”
“哥,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为我好,但是我不能走。”
“为什么?”
“因为白念初是我哥哥,亲哥,他人生中重要的时刻,我想亲眼见证,我想陪他度过。”
白留之愈发的暴躁:“他的重要时刻比你的安全还重要吗?”
“是。”
“洛洛!”
“哥,今天换成你结婚,我也一样明知有危险,还是坚持参加你的婚礼,坚持见证你重要的时刻,因为,这是我为数不多能参与的你们人生重要的时刻了。”苏洛伊垂下眼,苦涩的一笑,脸上满是遗憾之色。
闻言,白留之心里一疼:“洛洛……”
“哥,你了解白念初,也清楚我和顾楚楚之间是没有办法和解了,所以以后我和白念初大概率是无法再见面了,那我就更不能走了。
求求你,别让我回去,让我好好陪在他身边,见证他的幸福。我跟你保证,我一定会尽量保护好自己,不让自己有事。”苏洛伊双手合十,满眼祈求的看着白留之,还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看着这软萌的模样,白留之实在是狠不下心来逼迫她。
最终,他长长叹口气,略显无奈的说:“留下可以,但是你要时刻待在我身边,不准离开我的视线。”
只要洛洛始终待在他的身边,就算某些人别有居心应该也会有所顾忌。
“遵命,哥。”苏洛伊俏皮的行个礼,冲着白留之吐吐舌头。
白留之顿时被她萌得心都化了,想摸摸她的头,又怕弄乱她的发型,害她被人嘲笑,只好轻轻拍拍她的脸颊:“这样才乖。”
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众人忍不住议论纷纷。
“啧啧,真不愧是传闻中的狐媚子,前脚刚和哥哥白念初闹的满城风雨,后脚又和弟弟白留之勾勾搭搭,还真是在兄弟俩之间游刃有余啊。”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人家可是先勾搭上弟弟,再爬上哥哥的床的。听我一个在酒店上班的远房亲戚说,兄弟二人还曾经一起和她开房,在里面足足待了好几个小时,你觉得那么长时间三个人就盖着棉被纯聊天吗?”
“男人就是贱,明知道那是个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狐媚子,偏偏那么多男人还是趋之若鹜。”
“这你就不懂了,男人嘛,就是喜欢这种放得开、玩得野的女人。男人婚前玩够了、见到了各种各样的女人,婚后才能收心好好的过日子,也不是什么坏事。”
“你们说她跑来参加白念初的婚礼,还在婚礼上和白留之勾勾搭搭,是什么意思?就不怕被白家的人赶出去?”
“你没有听说过她是怎么勾引上白念初的吗?就是在凤爷的订婚典礼上,和白念初滚到一块去了。她今天大概是准备故技重施,在白念初的婚礼上和白留之滚到一块去吧。又或者,人家已经有了新的目标,白家兄弟只是烟雾弹。”
“真是个贱货,整天除了会到处男人,就没有别的事可以干了吗?看了她就倒进胃口,早知道她会来,我就不来了,跟她呼吸一样的空气都觉得恶心。”
“哟哟哟,这么大火气,她勾引你男人了,还是染指你老爸了?”林知意满脸八卦的问,“快说出来让我们帮你你一起骂她。”
她可真是太稀罕苏洛伊了,尽管两人有交集的次数连五个手指头都用不完,但不妨碍她越看苏洛伊越喜欢。
喜欢的人,她当然不能允许别人诋毁了!
“你……”
“你就是嫉妒她被那么多你连衣角都碰不到的优秀男人包围,其实我也嫉妒,说出来又不丢人。”阎清月很是看不上这种只会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在暗地里诋毁和辱骂别人的人,非常心直口快的拆穿她。
“哎呀,大美人,你的性子好爽直好犀利,我好喜欢。”林知意满眼放光的盯着阎清月,恨不能扑上去啃她一口。
阎清月爽朗一笑:“我也很喜欢你的直白。”
“交个朋友?”
“阎清月。”
“林知意。”
两个女人相视一笑。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悍妇和疯丫头互相吸引。”牧北宴冷笑着嘲讽。
看到牧北宴,林知意眼底猛然闪过一抹惊恐,下意识的就要借口离开。
阎清月却是一个扫堂腿,将他扫到地上,一脚踩上他的肚子,扯着他的领带,居高临下的说:“嘴那么臭,需要我帮你刷牙吗?”
“阎清月你个疯婆子,快放开我。”
“给我一杯酒。”阎清月没有理他,转身问服务生要了一杯酒,捏住牧北宴的嘴巴,就猛得灌了进去。
“咳咳——”牧北宴被呛到,狼狈的咳嗽起来。
阎清月把玩着空杯子,轻轻拍着他的脸,笑得率性十足:“用红酒去去口臭,不用谢我。”
说完,她起身,冲林知意眨眨眼:“教训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