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想要,就要让她痛苦,就像你们存心要让我难堪一看。”苏洛伊依旧用力踩着白若灵的手,油盐不进的说,满脸都是冷漠。
“求求你高抬贵手放了大小姐,再这样下去她的手会废的。”刘姨急得眼泪横流。
万一大小姐的手真的废了,夫人一定不会放过她!
苏洛伊抱着胳膊,冷傲的看着她:“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
刘姨牙一咬,“噗通”一声跪下,边磕头边哀求:“求求您放了大小姐,我给您磕头了。”
“你求的没用。”苏洛伊不依不饶的说,目光冰冷望向某个角落。
她倒要看看顾楚楚能忍到几时。
“二少爷,你也求求苏小姐。”刘姨满眼希冀的看向白留之,以为他那么疼白若灵,一定会求情。
哪知,白留之只是冷漠的轻哼:“诬陷落落就要付出代价。”
刘姨不敢相信的看着白留之,万万没料到他会不顾大小姐的死活。
“顾楚楚,如果你再不出来,白若灵的手就真的废了。”苏洛伊说着,又用力碾压一番。
白若灵疼的声嘶力竭的尖叫:“妈,救我,我不想变成废人……”
顾楚楚再也忍不住,努力藏起眼里的憎恨,故作神色匆匆的赶来,无比惊讶的问:“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
“白夫人,麻烦你好好的告诉大家,白家的传家宝怎么会在我的手上?”苏洛伊笑盈盈的问,又故意动了下脚。
“是我送给你的啊,这有什么问题吗?”看着女儿已经疼的面无血色,随时可能会昏厥过去的样子,顾楚楚心疼的不得了,却只能强装不明所以的样子。
“灵灵是不是又对你做了混账事?这丫头,怎么就是屡教不改呢?还请你看在她是念初的亲妹妹、年纪又小不懂事的份上,再原谅她一次。”
“原谅她可以,她必须当众给我磕头道歉。”
顾楚楚脸色一黑,声音也凌厉了几分:“苏小姐不觉得这个要求过分了点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你磕头认错,她以后还怎么见人?犯了错,你教训几句,给点惩罚也就是了,何必一定要这么羞辱人?
再说了,你看看她一双白白嫩嫩的手已经被你踩成什么样了?这样还不够吗?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做的太绝对谁都没有好处。”
宾客们纷纷点头,看着苏洛伊的眼里满是谴责。
这女人实在是太恶毒了!
听着顾楚楚义正言辞的训斥,苏洛伊忍不住冷笑出声:“白夫人是不了解自己的女儿,还是不清楚传家宝的份量?如果她真的成功了,现在跪在地上磕头认错求饶的人就是了。又或者,我已经被警察带走,等着牢底坐穿了。”
闻言,宾客们这才明白白若灵的狠毒之处。
的确,按照白若灵的刁蛮任性的性子,跪在地上磕头求饶都是轻的,只怕会有更羞辱人的惩罚办法。
而且能被白家当成传家宝,一代代传给长媳的东西,必然价值连城。
苏洛伊要是被认定为小偷,必然会坐牢,而且没个十年八年的只怕出不来。
意图被戳穿,顾楚楚脸色更难看。
她原本就是这个打算,只是要等到婚礼进行到高潮的时候。
没想到灵灵嘴上答应着她会耐心的等一等,没想到转身就背着她提前实施了计划。
明明让刘姨看好她,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
顾楚楚阴冷的看向刘姨。
刘姨吓得腿一软,重新跪倒在地上,面如土色。
“刘姨,你怎么又跪下了?你虽是佣人,也不能随意给人下跪,起来。”顾楚楚冷着脸呵斥,随即看向苏洛伊,“你想得严重了,灵灵是爱胡闹,却没有那么复杂的心思。
何况,你肚子里还怀着念初的孩子,我疼惜你都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让你坐牢?这就是一场误会,解释清了就行。”
“白夫人可是懂得四两拨千斤。”
“都是一家人,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一家人?白夫人真会说笑,被偷的人怎么可能和小偷成为一家人?”苏洛伊别有深意的说,神色间满是嘲讽。
所有人都以为她说的“小偷”是指她自己。
只有她和白留之知道,那个“小偷”指的是顾楚楚。
顾楚楚对于她的“自知之明”很是满意,虚伪的说:“什么小偷不小偷的,说的太严重了。虽然你和念初有缘无分,但我心里已经把你当成一家人了。
更何况,你肚子里的孩子身体里还流着白家的血,不管你怎么否认都改变不了这一事实。你就算心里再气,总要给自己留一点退路。真的把白家得罪了,对你和孩子也没有好处,不是吗?”
“我肚子里没有孩子。”嘴上这样说着,苏洛伊脸上却浮上犹豫之色,随即移开脚,妥协了,“好,看在白念初的份上,这件事我就不计较了。但是如果白大小姐再无脑的招惹我,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不会的,我一定会让人看好她。”顾楚楚说着,冲刘姨使个眼色,让她赶紧把白若灵带走,好好休息,免得再搞出什么幺蛾子。
今天她必须要把苏洛伊踩进泥里,无法翻身!
“至于这传家宝,你拿着,送给你就是你的东西了。”顾楚楚大方的说,眼底却满是算计。
等苏洛伊把她踩进泥里,这东西就会重新回到她手里。
“白夫人还是拿回去吧,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承受不起。”
“我知道你还在气头上,这样吧,我先保管,等你哪天想清楚了再拿回去。”顾楚楚满脸慈爱的看着她,轻声叹息,“你和念初真心相爱,如今还有了孩子,要不是造化弄人,今天的婚礼就是你和他的了。
我知道外界有些传言,说是我拆散了你们这对苦命鸳鸯,我也不多辩解,只要你们最后都幸福就够了。”
苏洛伊扯了扯嘴角,扯出一抹嘲弄的笑,没有接话。
顾楚楚有点尴尬的笑笑,又随意扯了几句,赶紧找个借口溜走了。
“她的表现,太奇怪了。”看着她的背影,白留之的眉头都快拧成麻花了,“我心里莫名的不安,总觉得她在算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