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这是我爷爷给您的信,他说您看到信一定会收留我一段时间。您放心,只要我找好工作,就立马搬出去,不会给您添麻烦的。”陈书琴恭恭敬敬的递上信,乖巧的退到一边等待,看起来有些怯弱。
“乖孩子,坐到奶奶身边来,让奶奶好好看看你。”凤老夫人颤抖着手接过信,看到上面熟悉的字迹,险些泪崩,再看向乖巧文静的陈书琴,更是疼惜不已。
陈书琴乖巧的坐到她身边。
仔细的端详着她的脸庞,从中寻找熟悉的影子,凤老夫人越看越心酸:“你爷爷他,还好吗?”
“爷爷还好,只是总说心里有遗憾,对不起您,又不肯说原因。”
“他哪里有对不起我?分明是我……”凤老夫人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奶奶,您别哭,爷爷说要是我敢惹哭您,就打断我的双腿。”
“他敢!”凤老夫人轻喝,那声音没多少威严,却含着不少娇羞,仿佛是怀春的少女听到了情郎的甜言蜜语,娇羞至极,忍不住嗔怪。
“奶奶,你别怪爷爷,他年轻时受过伤,腿脚不便,想见您,又怕您。我可是好多次看到他偷偷看着你的照片叹气。”
“我不怪他,是我欠他的。”凤老夫人叹息,满是愧疚。
“奶奶,您别这样说,爷爷说了,您不欠他任何东西,所以我不能对您有任何过分的要求,否则他就不认我了。”
“你别听他的,你想要什么只管跟奶奶说。只要是你想要的,奶奶都会尽量满足你。以后你就当这是自己家,只管安心的住下。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认你当干孙女,以后你就是我们凤家的人。”
“不不不,您能收留我,我已经很感激了,不敢奢望那么多。爷爷说,做人不能太贪心。不过,我,我还是要厚着脸皮请求奶奶一件事。”
“你只管说。”
“我学的是文秘,想找一份秘书的工作。但是我没有出国留学过,工作经验又不足,很难找到像样的工作。又不甘心去小企业,埋没了所学的知识。
我知道这样有点高不成低不就,可我就是不甘心。所以只能厚着脸皮求情奶奶帮我介绍,我想进大企业,这样才能学到更多东西。”说完,陈书琴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看起来很是难为情。
“傻丫头,人都有野心,这是好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样吧,我安排你进凤乘鸾……”
不等她说完,陈书琴就猛然抬起头,满眼惊喜的看着凤老夫人:“凤乘鸾?就是那个最年轻的商业帝王、钻石单身汉、全球女人最想睡的男人、无情的赚钱机器的凤御辞担任总裁的那家超级大企业吗?
这么厉害的企业,我真的能去给总裁当秘书吗?他能看上我吗?我,我虽然学历还可以,但没有出过国,工作经验也不足,我听说他招秘书的标准特别高、要求非常严格……”
越说,她的声音越小,整张脸已经红的快要滴血了,看起来完全就是一副怀春少女的模样。
凤老夫人看着她的模样陷入了沉思。
许久,苍老的声音才响起:“你似乎,很喜欢凤御辞。”
“他可是所有女人的梦中情人,对我来说是天神一般的存在,我哪配喜欢他?只是控制不住的崇拜他。”陈书琴羞涩不已的说,一双眼睛里满是爱恋。
“如果有机会能嫁给他,你愿意吗?”
“当然愿意,就算只是做梦也好。”陈书琴说完,赶紧摇摇头,“奶奶,你别捉弄我了,那样天神一般的人,我连够都够不着,说什么嫁不嫁的?而且,我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工作,实现自立,总不能一直赖在奶奶家,被爷爷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有我给你撑腰,你不用怕他。”话是这样说,提到“他”的时候,凤老夫人的眸光却明显亮了,“你先安心的住下,工作的事很快就会有消息。”
陈书琴欢喜的说:“谢谢奶奶。”
“管家。”
“是,老夫人。”
“命人把少爷隔壁的房间给陈小姐住,再带她去买些衣服鞋子首饰包包什么的。”
眼底闪过一抹惊愕,管家却什么都没说,恭敬的带着陈书琴离开。
看着陈书琴的背影,叶璎眼里闪过一抹暗光,犹豫了下还是忍不住开口:“妈,她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似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看出来了。”
“你有意让她和御在一起?”
“不可以吗?”
“御不会同意的。”
“我自有办法。”
“苏洛伊……”
“让王姨把她带回来吧。”
叶璎怀疑自己听错了,忍不住问:“什么?”
“她不再是威胁了。”
“你该不会打算……”
“放心吧,我不会要她的命,我会要她心甘情愿的、主动离开御。”
叶璎拧眉,张张嘴,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心甘情愿、主动离开?
那恐怕,要心彻底的死了才行。
心里不由自主的对苏洛伊升起浓浓的同情。
但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按照凤老夫人说的做。
……
“又见面了。”
“我没想到会这么快。”突然被带了回来,苏洛伊内心早已经是惊涛骇浪,却佯装镇定,因为不知道凤老夫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所以不敢轻易露了情绪,免得被拿捏的更死。
“我也没想到。”凤老夫人将一杯冒着香气四溢的茶放到她的面前,“尝尝,味道不错。”
“谢谢。”苏洛伊摸索着端起茶,细品,不吝啬的夸赞,“的确是好茶,唇齿间似乎都溢满了茶香,令人心情格外平和。”
凤老夫人轻笑:“不怕我给你下毒?”
“你想下毒,多的是机会,我怕有用吗?”
“你的确是个聪慧又冷静的女人,可惜了。”
“可惜再好也入不了你的眼?”
凤老夫人轻笑,没接话,只径自说:“不好奇我为什么突然让人把你带回来?”
“总不能是你突然想通了,打算接受我了吧?”苏洛伊轻笑一声,故作轻松的问,笑容却未达眼底。
她的确很好奇,回来的路上她想了无数种可能,却没有一种敢轻易的问出口,干脆不问。
总会知道的。
不过不管是什么,显然不会是什么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