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不少黑衣服啊”。
初月看着又是一身黑衣的盛川,感叹道,他是真喜欢黑色啊。
“怎么大晚上跟着你出去做坏事,要跟你一样,穿的这么惹眼,生怕别人看不见一般”,盛川出言嘲讽。
初月要走出去的步伐一顿,说的倒也是。
大晚上的,今天不忽悠人,还是搞点仪式感吧。
随即初月也换了一身黑衣,又拿出一块黑布遮住一半脸。
“走吧”。
盛川兴冲冲的跟着看戏去,但是为什么他要做苦力啊。
今天跟错了。
初月表示开心,有能力的苦力用着就是舒服。
“话说,你绑架这么多公子哥做什么”,这几天他白天黑夜的跟着初月抬人。
眼见这里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
初月撇了他一眼,这都看不出来,她在威胁啊。
智障。
空地上,犹如种萝卜一样,一人一个坑,就露出个脑袋,看着诡异又和谐。
和谐是排的太整齐了,诡异是一片整齐的脑袋在地上。
初月突然郑重的看着盛川,犹如要赋予他无上荣光一般的拍拍他的肩膀:“无敌又厉害的盗圣,你的使命来了”。
衣肩处传来温热的触感,盯着初月亮晶晶的眼睛,他的心底没由来的划过一丝痒意,盛川:“.......”,没憋好屁。
他不干,什么脏活累活,都让他干,就她跟个大小姐一样,抱着胳膊,指挥着他干活。
“不干”,盛川别过眼神,拒绝。
“你不要解药了”。
“不要了,死就死吧”,盛川摆烂,谁爱干谁干。
初月耸耸肩,遗憾道:“那可惜了,一介盗圣就此灭亡了”。
等初月的背影消失后,盛川瞬间换了一副面孔,眼神冰凉,气势堪比帝王。
“主子”。
盛川脚边悄无声息的落下一个黑衣人。
“一无所获”。
盛川早就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他没什么好惊讶的。
“看着这里的人”。
“是”。
盛川朝着初月的方向走去,但是没有看见初月的身影,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她走的倒是挺快。
初月无法,盛川不干,就只能找岑章了。
这时候岑章也是满身郁结。
他到初月的地方,没有看见一丝人影,他这段时间心惊胆战,可是皇后的手段太硬,还有朝堂中大臣也是有不少支持皇后的。
所以进展的不是很顺利。
看着空无一人的住所。
大皇子阴沉着脸,他不会被骗了吧。
“大殿下”。
岑章气冲冲的扭身,大声质问着:“你说的根本不行,朝堂上不少人支持皇后,一心等着太子回来”。
“再这样下去,我就要遭难了”
初月抬手打断了岑章的话,从手袖里摸出一沓信,交给岑章,:“把这些送到他们府上”。
“这是什么”。
“好东西”。
“哦”岑章转身就要走,才猛然想起,他来的目的。
“我.....”。
“明天他们就会支持你了”。
“真的”岑章半信半疑。
“先送吧”。
收到信的大臣,看完后,连忙让人找自家的孩子。
答案都是一无所获。
他们颓废的瘫软着身子,同时脑中飞速转动着,会是什么人绑架的。
可是现在他们不能报案,如今的皇城已然这样,本就是风雨欲来之像,况且信中各种威胁,以及带血的信物。
他们到底不敢冒险。
“大师”!!
岑章满目得意的回来,冲进初月的住处。
声音洪亮,语气略显夸张的叙述着朝中情形。
他努力的扇动着,没想到今天居然大部分都是支持的,直气的皇后脸都绿了。
不过听说皇后回到宫中直接就找了三皇子岑锦晨生母的麻烦,但是三皇子生母常年礼佛,任由皇后撒野后。
坐在一边念着佛经,一副红尘之外淡然的样子,倒衬的皇后像一个泼妇。
“容霜,你别得意”。
“本宫最恶心的就是你这副样子,当年的事情你又不是没做,现在装成这样,你以为就能洗涮你身上的罪吗”。
“相较于本宫的直面,你在背后使手段更恶心,端的是一副好姐妹的样子,背后把她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佛堂内,一片狼藉,宫女太监都守在外面,檀香味充斥着屋子。
满身雍容华贵的妇人一脸嘲讽的低看着跪坐在毡毯上,手拿着佛珠,嘴里呢喃着佛经的女子。
女子一身素衣,头无任何发饰,仿佛没有听见皇后的话,只有捏紧了的佛珠昭示着内心,也不是面上的云淡风轻。
“阿弥陀佛”。
皇后骂累后,直接带着人走了,没有做其他的事情,仿佛就是来这里骂容妃一顿。
门口的太监宫女,跪送皇后后,有条不紊的收拾着,动作熟练,很显然皇后不是第一次来这里闹。
朝堂之上。
朝臣议论纷纷。
只有几个肱骨大臣知道皇帝的具体情况,大部分大臣也是只知道皇帝病了。
争吵不断。
“太子不在,应由大皇子监国”。
“大皇子乃长子,此为可行”。
“三皇子优秀之处,大家有目共睹,在太子归来之前应由三皇子暂监国”。
“九皇子.....”.。
争论声此起彼伏,大臣们分为几派吵的不可开交,面红耳赤。
还有一部分坚持要等太子回来。
或是觉得陛下要不了几天病情好转就能上朝。
就算是要监国也应该由陛下亲自说,他们又有什么权利在这里说呢。
第一天朝堂,无解而下。
散朝后,岑锦晨比肩和岑章走着,意味不明的说:“原来大皇兄才是深藏不漏啊”。
“三皇弟,本王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但愿是吧”。
“大皇兄请”,岑锦晨做了一个侧手动作。
岑章倒也没客气。
站在后面的岑锦岑阴沉的看着,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转身离去。
“三殿下请回,娘娘身体不适,谁也不见”,宫女低着头说着。
“我也不见”?
“是,娘娘交代了,谁也不见,包括殿下”,宫女身子挡在门口,不动分毫。
岑锦晨皱着眉,看着紧闭的大门,一阵烦躁,良久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