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上下来的南子玲腿脚有些软,松软的嘴唇微肿。
然后狠狠的瞪了一眼浑身散发着愉快光芒的时峤。
时峤无辜,小姑娘太诱人了,能怪他吗。
但是不能惹的小姑娘不开心,于是在外人眼中杀伐疆场的司令忍不住捏了捏小姑娘的手,轻声讨饶。
回到闺房的南子玲扑在床上,努力的忽视自己脑海里男人的身影,但是男人的气息好像缠到她身上了一般去不掉。
啊啊啊啊啊啊!!
南子玲害羞的在床上打滚。
不由的想起,在时家,时峤圈着自己,低声在她耳边呢喃:“小姑娘,不记得我了吗,好好想想”。
南子玲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到。
潭家不知道遭了什么难,那个林小姐好像杀了人,被警察厅的人抓走了,潭君溪也没有去救她。
潭家这段时间很难,南子玲是知道的。
所以在收到潭君溪的信,说要见一面的时候,南子玲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自己的少年爱恋总是要画上一个句号。
看见潭君溪的一瞬间,南子玲有些不可思议,不过短短时间,潭君溪看起来一点也没有刚回来的时候那种意气风发的样子。
“阿玲”,潭君溪看着穿着淡蓝色旗袍的南子玲有些恍惚。
皙白的耳垂上挂着两个水滴蓝的耳坠,衬的她清冷又有些娇媚。
“你见我有什么事”,南子玲避开潭君溪拉开的椅子,坐的远了一些,态度疏远。
“想见见你”,潭君溪僵硬的放下自己的胳膊,神情落寞,然后又瞥了一眼南子玲。
像是下定决心了一般:“喝点茶吧”。
南子玲没有防备的喝下。
“潭君溪”!!
“别碰我”!!
“阿玲,阿玲别怕,我们本来新婚的时候就怜惜你年岁小,这次我们做完好不好”。
“滚啊,滚啊”!
砰——
门被踢开。
时峤目眦欲裂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自己的小姑娘面颊通红,眼眸含水,此刻害怕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抖。
他快步上前,一脚毫不留情的踢开潭君溪,然后怜惜的抱起地上的小姑娘。
“放开我,放开我,别碰我”。
“是我,是我,别怕”,时峤轻声安慰,动作轻柔不已。
南子玲艰难的看清眼前的人:“时..时峤”。
“嗯”。
南子玲难受的咬着自己的下唇,身上火热一片,痛苦的呢喃出声:“好热,好难受”。
时峤的脚步加快,用宽大的斗篷遮住小姑娘:“马上去医院了,别怕”。
南子玲已经神志不清了,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放在火上煎烤,于是努力的寻找清凉。
她不住的贴紧唯一让她感受到舒服的地方。
但是那个冰凉的物体在推搡着自己不让自己靠近,南子玲不由的恼火,越不让她靠近她越是要靠近。
然后像小猫一样在冰凉的物件是磨蹭,发出叹喂的声音。
但是这些对于坐在车子里的时峤却是一个折磨。
他额间青筋暴起,眼眶因为忍耐变的通红,宽大的手掌放在自己喜欢的小姑娘肩膀上。
泛着红晕的漆黑眸子汹涌的仿佛酝酿着浓重的风暴。
努力克制着自己让小姑娘远离自己的身体。
但是小姑娘好像不知道危险一般,贴的越来越近。
“别动,嗯”,时峤闷哼。
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对着开车的司机厉声:“快点”!!
娇媚的声音从南子玲口中溢出:“热”!
“乖啊,马上就到医院了”。
艰难的一路终于到了医院。
时峤的整个后背都湿了。
“唔”,病床上,南子玲悠悠转醒。
坐在床边的时峤第一时间察觉,宽大的手掌贴在南子玲额间,然后送了一口气:“还难受吗”?
南子玲呆呆的摇摇头,然后眼眶一红蓄满泪水。
三十多岁高大威猛的时峤此刻慌了,有些笨拙的擦着南子玲的眼泪:“别哭,怎么了,难受吗”?
南子玲摇头不语,看着自己面前这个着急的男人,南子玲从床上坐起一把扑到了男人的怀里。
男人肌肉紧绷,抬起手在南子玲娇弱的背脊上轻拂,带着颤粟,麻进了心里。
“小姑娘,这次可是你自己扑上来的”,时峤看南子玲精神不错,调笑道。
“嗯”,怀中的小人轻声应了一声,然后抱着不松手。
南子玲又一次嫁人了。
她没有想到离婚了的自己还能有人这样对她。
火红的房间里,烛火不断的跳动,像是她的心脏,炙热紧张。
嘎吱的门声响起,南子玲捏紧了自己的衣裳。
火红的盖头被挑开,喜婆婆说着吉祥话。
等到婚房中只剩下他们俩个人的时候,南子玲抬眼娇羞的看着不同于穿军装的男人。
男人侵略的眼神定格在她身上,她能看见男人眼中的火热。
气喘吁吁的南子玲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你说过我们曾经认识,是什么时候”。
时峤眸子幽深如钩子一般:“不认真的小姑娘,也是记性差的小姑娘”。
“要·接受惩罚”,暴风雨一般的雨滴让南子玲在风雨中漂泊。
“夫君,先生,饶命啊”!
“娇气”!
婚后不久,发生了军阀混战,时峤受了不少伤,每次都到南子玲这边寻求安慰要抱抱,但是又不忍心看见自己媳妇哭。
最后军阀混战几年结束。
又发生了外乱。
“夫人跟着岳父他们去往国外吧”。
“我与你共同进退,让儿子跟着去”。
“别丢下我”。
战争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你能看见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不堪。
时峤入了圈套,他带的人马不足,敌军笑的刺眼。
时峤拼尽全力战到最后。
他想活到最后,他说过要陪着自己的姑娘到白头,小姑娘娇气又爱哭,要是没有她受欺负怎么办呢。
噗——
吐出最后一口鲜血,时峤看着自己小姑娘在的方向。
想起了第一次看见小姑娘的样子。
穿着黑色校服裙子的小姑娘笑的明媚,遇到了抢劫的哭着追也不害怕。
时峤那时候才二十多岁。
“谢谢哥哥”,声音软软的也好听。
“只是谢谢吗”,时峤忍不住逗弄。
小姑娘红了脸:“那我长大了嫁给你,书上说以身相处”,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摇晃着脑袋一本正经。
“哈哈哈哈,好啊,一言为定”。
禹城的栀子花开了,南子玲带着一个俊朗的少年站在一座墓碑前:“时峤,禹城的栀子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