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觉得自己跟疯了一样,他一个卧底警察居然跟着疑似和华先生做交易的人在一起行动。
疯了,疯了。
李兆催眠自己。
然后看着穿着裙子利落的翻墙的女孩,他吞咽口水。
翻身上去跟上,在他之前站的地方身后是一条窄小的仅仅只能供给一个人容身通过的地方,从那里穿过去是一个死胡同。
现在他跟着初月翻了过去。
小院子,一个干干净净的小院子,小院子里有一把竹子躺椅,躺椅还在摇晃,可以知道不久前它的主人正悠闲的在上面躺着。
来不及多想,初月像是一个灵活的猴子一般,虽然这样说女孩不好,但是李兆就是觉得像。
摇摇头,扫散自己脑子里奇怪的想法,李兆跟上初月的步伐。
“蹲下”初月毫无形象的蹲在地上,压低声音对着李兆说。
他们的地方刚好可以看见华先生几人商讨的地方。
然后初月递给李兆一个耳机。
李兆疑惑的带上,瞬间华先生几人的谈话清晰的传递到耳朵里。
他忙正色起来。
房间里几个气势汹汹的大佬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气氛很是凝重。
华先生首先道:“你们有没有感觉好像有一双大手在搅乱”。
“呵,华先生真的是做有钱人做的长了,这还用感觉吗,明显是有人在搞我们,他妈的要是让老子知道是那个小瘪三,老子一定把她大卸三块不可”,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厉声道。
初月听到这里当即觉得自己不搞死他都对不起他放的狠话,很好老男人,你死定了。
他叫麻深,专门做的就是皮肉生意,上次那个丽霜就是他的人,麻深为人狠厉,心思活络。
在早期的时候也是简简单单的做着正常的生意,可是正常的生意不挣钱,所以刚开始只是找一些心甘情愿的人去做。
随着时间的长久,一些人有指定的想要玩的人,且都是出价高的离谱,所以慢慢的就形成了一条产业链。
华先生线下的人去拐卖的女孩一部分人被卖给了山区老汉做媳妇,一些人就进了麻深的地下会所里,供人玩乐。
有些身份高的人在白天明面上是衣冠楚楚的人,到了麻深的会所里,带上了面具就好像可以释放自己内心深处的魔。
“麻深说的不错,确实是有人在搞我们,但是不是警局的人,我的人说,警局的人每次也是事情发生后才收到的信息”。
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说着,他的声音很好听,带着喝了烈酒之后的低沉,是这几个人里面最年轻的,带着金丝框眼镜,细长的手指扶下眼镜托。
冰凉的镜片下一双淡漠的眼睛里毫无温度,
交叠的修长的双腿下锃光发亮的皮鞋一下又一下的点着桌角,声音不大。
他有一个好听的名字饶元,地下赌场的老板,最近才当上的老板,原本应该来的是他的哥哥,但是前段时间他哥哥莫名其妙的被人搞成了植物人,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所以他取代了哥哥坐上了地下赌场的老板。
“饶元,你哥哥怎么样了”。华先生笑面虎一般的人,笑着问,像是一个长辈跟小辈询问的样子。
“老样子”。
“哦,查出来是谁了吗”?华先生问道。
“华先生不如还是想想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吧,我哥哥就不劳你挂念了”,饶元不想说自己的哥哥。
华先生自讨没趣,但是也不恼怒。
还有一个一直没有说话的女人,女人一头波浪头发,紧身红裙勾勒出较好的身姿,傲人的事业线让人侧目。
但是女人越好看人越毒。
她的手段不比几个人软。
她在外界的身份是一个美女慈善家,在高中大学都做过演讲,还自己写过书,去鼓励那些女孩子多读书,有梦想。
还把自己演讲挣到的钱投资到福利院里,投给山区的女孩子们。
外界媒体每隔一段时间就对她进行报道,各种伟大的词语都在她身上表称。
她就是上次跟华先生通话的孔音,孔音是江南人,五岁的时候家里意外失火,父母都在一场火里丧生,然后被福利院收养。
她一直说要感谢社会对她的帮助,所以自己长大后也要帮助社会,让孩子吃饱饭,让女孩子上的起学。
可是那些孩子呢,那些女孩子呢,这个时代的媒体不发达,报纸电视,消耗巨大。八壹中文網
没有人去关注他们的之后。
这个世界上有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恶。
你可以用最大的恶意去想象人性。
交给华先生的孩子大多是孔音资助的孤儿院里的孩子,山区的女孩子就更好拿捏了。
孔音的声音里带着江南姑娘的软糯,跟她的外表一点也不相似。
静静听着几人讨论的孔音淡淡的开口:“产业受到了很大的攻击,线下的人伤亡被抓,实验室被一举端掉”。
“我们最近都不要有大的行动了,诸位手里的货物最近也不要出手了”。
她表现的无所谓,没有华先生笑意之下的焦急,也没有麻深浮于表面的狠厉,淡淡的神色像是对世间的一切都不在意。
几人商讨不出什么,既找不到搞他们的人,也没有什么办法,警察的人也把眼睛盯到了他们几人的身上。
所以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夹起尾巴做人。
几人谈完事情的几人起身就要离开。
砰——
消音的枪只有入肉的声音,麻深被爆头,半起身的动作定格到半空中,眼中还带着迷茫和一瞬间的痛苦,然后身子一软瘫倒子沙发上。
还没有合上的眼睛死不瞑目。
几人慌乱,华先生直接被吓的蹲在地上不敢抬头,躲在沙发一边。
绕元皱起了好看的眉毛,凝视着枪声的方向,像是要透过远方看到开枪的人。
孔音坐着的姿势不变,抬起手淡淡的看着自己好看的指甲,像是对自己伙伴死亡没有感情一般。
枪声只有一声,空间安静的像是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大卸八块,卸你大爷。
放大话的人死的快。
“谁开的枪”,李兆正专注的看着里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