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和现实终究是有区别的,最先觉醒成能力者的是隋浩。
对方无论从哪个方面都远超过他,那时候的蔚斯在知道隋浩成为能力者后,竟然没什么意外的。
相反对方不成为能力者才更让他感到意外。
不过这样一来,隋浩就要离开去主星训练了,每个觉醒的能力者都要被送到那里去的。
不仅是因为政府会奖励大量的钱财,还是因为能力者极为脆弱,只有主星完善的白噪音环境才能让他们健康成长。
隋浩走了,那他是不是......
蔚斯还在犹豫的时候,隋浩突然找到了他——竟然是独自找过来的。
要知道对方平时可是除了睡觉上厕所,其它时间都死赖在印初身边,哪怕被当成跟屁虫、粘人精,都是理直气壮、得意洋洋接受的。
“你找我干嘛?”
蔚斯直觉觉得有什么危险,毕竟明天隋浩就要被接到主星了,总不可能是感念这几年的兄弟情过来找他畅谈的吧?
隋浩还是一如既往的扬着大大的笑脸,说出的话却让蔚斯心里颤了颤。
“明天我就要走了,所以为了警告你不要抢走小初,我要狠狠揍你一顿。”
蔚斯被他的话气得够呛,冷哼一声毫不犹豫的应战了,“行啊,还不知道是谁打谁呢!打完别找小初告状!”
“是你别找小初告状才对!”
两个人在众人熟睡后来到室外一处僻静的地方,在夜空璀璨星空的照耀下,极为粗鲁野蛮的打在一起。
——
有那么一瞬间,蔚斯想起了那次单对单的孩子打架,但也只有那么一瞬。
他抬手格挡住宴浩的攻击,移动脚步向一侧躲避,避让开对方腿上的攻击,随后看准时机迅猛出拳,丝毫没有留情的意思。
宴浩毫无迟疑的握住蔚斯揍来的拳头,丝毫不留情面。
两人无论是反应力还是力量都已经不是周围看客们能够看清楚的。
在这拳拳到肉的战斗中,蔚斯看到宴浩一直挂着的笑容消失不见了。
当然,这就是战斗状态下的宴浩,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打起来后不管是真正的敌人还是训练似的切磋,他看过来的眼神都是冰冷到如同看将死之人一样。
小时候的他什么都不懂,但长大以后却是看明白了。
看着擂台上两人动作极快的进攻防守,听着空气中接连不断响起的碰撞声,此时印初的心里却是极为平静的。
宴浩肯定会赢,但如今的蔚斯也比小时候变强太多了。
三个人里,好像只有她在止步不前。
身后星盗们的声音不加遮掩的传了过来,除了一如既往的加油声外,还有些担心和惊叹的声音。
“居然还没分出胜负,以前船长大人不是三秒一个嘛,留手了?”
“蠢啊你,以前的对手是谁,现在的对手又是谁,那可是联邦第一的能力者,就算两个人都不用能力纯靠身手,也是很难分出胜负的。”
“那现在局势怎么样?对船长有没有利?”
“不知道,看不出来,但如果船长输了......”那星盗眼神一冷,手也伸向腰侧。
然而就在指尖接触到冰冷的枪把时,只听啪的一声,有人狠拍了他后脑勺一下。
星盗立刻回头怒道:“谁啊!敢打你爷...呃......副船长,嘿嘿,是您啊。”
“想干什么?”简墨冷声警告道:“生怕自己活得长远了?”
“嘿嘿,哪能啊,开玩笑嘛开玩笑。”星盗挠挠头,老老实实的看起擂台上的战斗来。
而就在这时,伴随众人的一阵惊呼,蔚斯踉跄后退几步,后背撞上擂台的围绳。
手背擦下嘴角的血,这场战斗似乎正在和小时候的记忆无限重合。
他记得那时候的他不可置信的后退几步摔在地上,被踹的地方让他疼得额头冒汗,但更多的还是震惊。
震惊为什么隋浩会突然变得这么厉害,震惊为什么以前能把他摁在地上打的自己现在居然倒在地上。
最后他明白了,当时打人的时候,他是和别人一起的。
但如今,他要堂堂正正的和宴浩打一次。
“我赢了。”宴浩歪头看着蔚斯离开围绳要再打的样子,不由问道:“你还要打?为什么啊。”
蔚斯没有直接回答宴浩的问题,反而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我原本的计划是杀了印泽建,去联邦找我的净化者。”
宴浩一愣,随即活动着手指露出笑来,“那就打吧,你们飞船上的医疗应该很不错吧。”
“确实不错。”
简短几句交谈,在其他人以为已经分出胜负时,两个人又打在一起。
印初这时候也愣住了,不由站起身,心情复杂的看着两个人。
都是小时候一起玩过的,为什么要打得这么认真呢?
这两个人不会是为了争她这种俗套的剧情吧?
虽然印初是个很现实的人,凡事也不想往自己多么无敌受欢迎上靠,但她另一个身份是这个世界的女主角啊,还是肉文女主。
想想实在太合理了。
印初叹了口气,正想开口喊停,却是被人轻轻拍了下肩膀。
扭头看去,是之前见过面但没说过话的副手简墨。
“别制止,我们船上的医疗很专业的。”简墨好奇的看着印初,片刻后笑着伸出手,“要不要给我净化一下,我也想...”
话没说完,简墨就觉得两道极具危险性的视线正盯着他的脑袋。
惨然笑笑,他这才摊手无奈道:“好吧好吧,看来被s级净化者净化的感觉,我是没办法感受到了。”
天可怜见,他只是看到船长那么一个污染过度的能力者只是握个手等一会儿就能被净化彻底,自己也想试试罢了。
蔚斯看着自己的副手,警告道:“敢伸手就弄死你。”
“直接弄死太轻松了,就应该让他污染过度。”宴浩摇摇头,一脸纯良,“你对自己船上的人管教不严啊。”
“这点不用你管,也别想随便两句话就离间我和他们的关系。”蔚斯瞪向宴浩,如今根本不会被对方纯良的表象欺骗。
宴浩挠挠头,十分委屈,“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意思。”
说到最后,他吸了吸鼻子,直接从擂台翻下去,窝在印初颈窝里告状,“小初你听见了吗,他又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