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东凰派如此庞然大物，竟然有人敢打主意，而且还有这么庞大的计划。
“所以呢，你觉得张氏肯定没有销毁，因为他们是参与者，而此刻他们还没有得到好处，所以他们要继续参与，所以他们肯定有这些东西。”
赵素点头。
“而且，我们并没有证据，或者说我们现在还没有具体的线索指明张氏有问题，所以此刻张氏也不知道我们知道张氏有问题。”
秦蔓菱很想问，为什么你们没有线索还要认定张氏有问题？
赵素也不明白，只是这次离开的时候，有一个赵家现在资格最老的老祖忽然把她叫去，问了这些年的经历，态度和蔼，像个寻常的老人。
快结束的时候，那老人点点头。
“像，的确很像，和千年前那次很像，所以这次咱们赵家终于名正言顺了。”
赵素不懂这些话，出来的时候看到了老祖赵机忽然出现。
赵机此刻终于不是浑浑噩噩的模样了，看到赵素，脸上的笑容如同菊花盛开，那中年帅哥的模样没有一点气质可言。
“哎呀，小素素，好久不见啊。”
赵素有些无奈。
“师祖，您不要喊我小素素，的确是好久不见，您一个入定就是好几年。”
赵机哈哈大笑。
“虽然现在还是很可爱，但是不好玩了，不好玩了啊，小时候看到你这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可以捏捏你的脸蛋，但是现在你是大姑娘了，嗯，不能这么做了，要不然祖奶奶要怪我了。”
赵机嘴里的祖奶奶就是现在屋内的老祖。
所以此刻老祖发话了。
“整天没个正形，给我滚进来，赵家的脸面快被你这不肖子孙丢光了……别慌，费神想一想，有什么需要给素素交代的。”
赵机闻言苦了脸。“祖奶奶，您嘴里的费神可是要命啊。”
老祖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淡定的很。
“素素比你重要一百倍，你这命没了，就没了”
嘴里虽然抱怨，但是片刻后，他还真给了一点启发。
“小素素，这次去京都，大胆想，大胆做，老祖我保你最终不会死。”
赵机这话刚说完，却见老祖健步如风冲出来，照着赵机头上就是几棍子。
“放屁，素素不能涉险，必须毫发无损的回来。”
额，赵机无语了，我也就能看点迹象，难不成您还想让我逆天改命？
老祖也就是气愤，明白赵机的本事。
“素素，万事小心，你现在还小，有什么事我们这些老不死的会做，所以别冲动，有了发现就传消息回来。”
赵素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重要，但是她知道赵机有多重要，因为她小时候曾经皱着眉头看过赵机，而当时老祖就在身边。
老祖对赵素历来就重视，所以说了当年那些事，所以自己比赵机重要？
她相信又不相信。
她相信，因为她觉得自己大概不会比那些东凰派历代的骄楚弱。
她不信，因为她不懂天机推演。
但是现在，赵素知道了。
赵机作为和张缘齐名的天才，他的推演的水平应该有张缘修为实力的水准，所以她相信。
而且她通过那场对话，大概明白自己这一趟大概会九死一生。
九死一生的好处自然少不了，尤其赵机费神后给出的那句话：大胆去做。
所以今天她找到了秦蔓菱，所以这是她的大胆。
她没有传回去消息，所以是大胆，但是绝对不是愚蠢。
强大如赵机，给了她大胆的启示，难道真的只是随口一说？
当然不是，如果她把消息传回去，自然稳妥，所以不是大胆，但是中间肯定会有些差错，东凰派是不是有内鬼，如果有人来解决了张家，那自己来这里的意义何在？
想到这里，赵素忽然有种感觉，门派决定让她来，好像代表了某种目的，想要考察她？
也许吧。
“秦姑娘，这次事情大概就是如此，我觉得我应该是讲明白了，所以你的任务大概也就这样。”
秦蔓菱刚要点头，但是赵素忽然灵机一动，想到赵机，想到天机所以想到一幅场景。
赵机总是会在十来年的入定后悠悠醒来，悠悠醒来后的第一句话总是这一句，最起码她已经听过好几次了：沉默如我，天机不可说啊。
每每说完这句话，赵机总是摇头晃脑，高兴的像个疯子在跳舞。
所以此刻她觉得自己好像也不能说。
“你不要点头，也不要说自己的决定，如果你答应了，那就是答应了，如果没有答应，那就没有答应。”
秦蔓菱有些愣神。
赵素继续说。
“所以这个决定什么没有必要下，你只需要做就可以了，嗯，对，只是做，不要说，不要想。”
说完，看到秦蔓菱呆滞的表情，赵素想到自己说的话，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好吧，我就是觉得你这样应该会自然一些。”
秦蔓菱眼神一亮，对啊，如果你真的有意靠近一个人，但是这时你甚至连害他的想法都没有，那么这时候你会不会变得更加游刃有余？
细细思量间，她就觉得这里面有真意。
而这时赵素已经告辞离开，快要到教室的时候，她忽然皱眉：难道刚才自己的状态是受赵机老祖那句话和那说那句话时候的神态影响？但是自己只是回想而已，或者说自己曾经已经被影响了，但是又还未知。
这……有些诡异。
其实天机和推演，本来就是一件诡异的事情，算是和那一切玄妙的存在打交道。
几天以后，秦蔓菱再次接到张嵩的邀请，秦蔓菱假意推辞，最后不得不接受。
所以这天上午，秦蔓菱一身白衣，飘逸出尘，但脸上笑容却有些小女孩的俏皮，圣洁和有趣的气质玄而又玄的混合一体。
当秦蔓菱如此这般出现在张嵩的眼前的时候，张嵩觉得此刻纷乱吵闹的街道有些安静，有些无声的美妙。
他深呼一口气，无可挑剔的笑容浮现脸庞，穿过一个个路人，走到秦蔓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