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凌这才了然。
肖天一共有三个师兄弟,所以秦凌感慨道。
“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难道三个人没有一个愿意理解肖天师兄的?毕竟肖天师兄做的是对的啊。”
那人继续不忿的说着。
“谁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而已,那三人入门早,早就臭味相投了,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个温和一些的修士继续和稀泥。
“别这么说,虽然我们不会这样做,也不会这样想,但是既然我们已经是修士了,那我们其实就应该理解他们,毕竟我们都想要变强,毕竟我们已经不在乎一些东西了,所以我们只当他们是路人算了。”
……
一个星期后,几人汇合,说了彼此的消息。
秦蔓菱笑道。
“肖天的大师兄大概是李长老收的第一个徒弟,第一个徒弟好像都不怎么样,反正他自己好像也知道自己的资质不行,他的年纪也大了,所以他从来不正正经经的修炼,所以他的破绽最多。”
钱宝也笑。
“看来咱们俩的消息差不多,他最喜欢去小镇的红袖阁,所以应该是个好机会。”
这的确是个好机会。
所以赵鼎下山了。
两天后,赵鼎回来。
几人没问具体的情况。
直到五天后,才有消息传来。
是个渔夫打鱼的时候捞上来了一块尸体,报了官,然后开始打捞,最后捞上来几十块肉块。
消息传来门派以后,门派自然震怒。
肖天听到消息以后,找到了师父,说了自己的猜想。
而这时赵鼎拿酒找打了秦凌。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狠了?”
秦凌摇头。“这种仇恨,怎么都不为过。”
赵鼎还是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所以开始解释。
“我会继续做的,我要为师父报仇,你知道吗?我问他了,他死不悔改,我觉得他其实已经变态了,当然最后他求饶了,但是我没有饶他。”
秦凌沉默了一会,然后说。
“你不应该愧疚,说实话,我从来不觉得地界和人家的人有什么不一样,所以你为什么能在地界杀人不眨眼,而在人家要有这么多顾虑呢?我不是想要宽慰你,我是觉得你真的不应该这样想,你这样想是错的,所以你应该检讨自己。”
赵鼎愣了,他以为秦凌会安慰他,会开导他,谁知道秦凌竟然让他检讨。
不过他慢慢的就明白了,这是秦凌的好意。
“你说得对,其实人就是人,我不应该认为那人就是我的同胞,他其实已经是禽兽了。”
秦凌点头。
选择了这条路,那就应该具备一些特质,而这些特质大概就是一些内心深处的想法和思想。
这是他最后告诉赵鼎的,看着赵鼎若有所思的样子,他留赵鼎一人思考。
而这个时候李长老正在让肖天滚。
“你不要自己吓自己,那老头就是个普通人,资质差得很,他不可能在这两年里招了什么徒弟,这个徒弟也不会变的这么强,能够杀了你的大师兄。”
肖天沉默了一会,继续说。
“师父,你错了。”
李长老皱眉,觉得肖天这些天的变化有些大。
“行了,赶快去休息吧,我不用你来教我什么是对错。”
肖天摇头。“师父,我不是说你不认同我的猜测是错的,我是觉得你一开始就错了,那是人,那是一个根本没有招惹你的人,所以你不应该招惹他,你更不应该杀他,那真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李长老猛地站起来。
“我再说一遍,你给我滚,我不用你来教我!”
肖天不走。“师父,认错吧。”
李长老气愤,但是终究还是无奈,因为他真的宠爱自己的这个徒弟,他觉得这个徒弟能够光耀门楣。
“你这个孽徒啊,就算你的猜测是对的,就算我认错,又有什么用呢?人家该报仇还是会报仇的。”
肖天解释着。“我不是这意思,人家既然要报仇,我们自然要接着,如果实力不如人,那自然怪不得别人,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先道歉,毕竟我们错了。”
李长老真的不知道这个徒弟为什么这么纠结对错,所以他拂袖而去。
肖天站在原地,觉得天地暗淡,一时间做什么好像都没什么意思。
之前,他其实对师傅没有那么大的意见,因为他知道师父是为了自己好,是的,他想要修行,他想要成为大修行者,但是自己没有功法,师父也没有功法,所以师父一直在寻找功法,他甚至丢弃面子去那些大门派求功法。
本来肖天觉得自己欠了师父很多,但是现在,他有了更多的想法,难道师父只在乎自己的修行吗?
难道师父就不考虑自己的感受吗?
最后,他叹气,他知道自己这样想是没有用的,而且他知道自己的师兄为什么死,或者说他以前劝过他们,不要去找人的麻烦,不要去夺别人的功法,这是行不通的,但是他们不听,他们根本不愿意听,所以他没有办法,他真的没有办法,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回去的路上碰到了那个喜欢自己的姑娘,姑娘看着他,柔声劝慰。
“肖天,你不要多想,我知道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是这些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你什么都没有做。”
肖天没有立马回去睡觉,而是坐下来和姑娘聊了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我什么都没有做,但是这一切的起因是我,如果不是我想要修行,如果不是我想要修行剑法,如果不是我要求师父去找点功法,那我不会碰到那个人,师父也不会碰到那个人,师兄们也不会碰到那个人。”
姑娘打断他。“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要求,他们不会死,你也不用煎熬……我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反正我觉得你不应该这么折磨自己,毕竟你什么都没做啊,为什么你什么都没做,还要这么受煎熬?我看不下去。”
肖天看着姑娘,本来想说出口的爱没办法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