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宝看着赵鼎，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的意思。
“所以如果你不杀肖天，那你也必须原谅他的师父，如果你杀了肖天，那他师父就必死无疑。”
赵鼎确实还在犹豫，而且这种犹豫让他觉得羞耻。
而李长老却脸色狰狞。
“几个兔崽子，我不知道你们刚才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够无声无息的靠近我，但是那种宝物应该很珍贵吧？是不是很心疼？”
是的，这是他的想法，所以这个时候他正在尽量恢复自己的伤势，按照他的想法，这几人肯定是那老头的徒弟或者相识的人，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厉害的修士，所以他觉得这几人大概也就这点手段而已，所以现在他有恃无恐。
“实话告诉你们，就算你们现在动手，我也不怕，因为你们现在没法再隐藏了，所以你们还有什么办法能够伤我？你们根本没其他办法了，你们根本伤不了我，呵呵……”
赵鼎终于动了。
“肖天，说实话，我不想杀你，但是如果你执意保护师父，那我只能杀了你。”
肖天笑。“杀了我吧，其实你应该杀了我，一开始是我让师父去的，那时候我虽然没有多想，但是我应该是不愿意多想，因为我知道你师父是什么样的人，我也知道我师父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我大概还是想要功法，而没有多想他们两个人的最终的结局。”
赵鼎脸色一愣，直接出剑。“那你就去死吧。”
谁知道这时候忽然闯进来一个姑娘，正是喜欢肖天的那个姑娘。
就在赵鼎想要停手的时候，秦凌两人终于赶到，他根本不多想，直接上前，一剑刺出。
那姑娘眼中有惊愕，她没有想到这人竟然问都不问，直接出手了？
所以肖天也出手了。
眼看就是混战的局面，所以秦凌直接撑开自己的睾气护罩，任凭两剑刺来，他只是一剑结果了这个姑娘。
姑娘胸前冒出鲜血，惊愕的表情还没有退去，但是她还是艰难的看向肖天。“别傻了，活下来。”
肖天瞬间明白姑娘的意思：不要再想什么对错，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虽然几人不明白，但是他们也大概懂得这姑娘用自己的生命唤醒了肖天。
肖天这时候的确忽然明白了。
他可以责怪师父，但是他应该保护师父，道理很简单，这是自己的师父，如果……如果自己早就明白这个道理，那姑娘大概也不会死。
接下来就是围攻，肖天的确算得上是天才，再加上他孤注一掷，的确有种万人不敢近身的气势。
但气势终究只是气势，钱宝猥琐的一剑刺中肖天的肩膀，算是去了肖天的大半战力，毕竟这时候肖天已经是强弩之末。
就在这个时候秦凌忽然看向李长老，又是故技重施，一剑便杀死了李长老。
当然，说起来好像很简单，但是如果没有神秘的睾气，其实他什么都做不了，所以李长老瞪大眼睛，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过不了秦凌的防御，明明自己的境界更高，明明自己的灵气更有威力。
但是这一切都不需要秦凌回答。
赵鼎也想明白了，他舍去了一条手臂，直接杀了肖天。
肖天临时前，看着姑娘笑。
然后门外便传来了呼和声，很显然，已经有人发现这里的不正常了。
然后几人迅速撤退，迅速离开。
一路上，几人也不分开，边打边退，最终退了几千里，才算安全。
而这个时候那个老宗主其实才刚刚脱困。
几人恢复原本的容貌，赵鼎看着洗刷着长剑上的血迹。
“死了太多人了。”
是啊，的确死了很多人，无辜的和该死的，都有。
秦凌却一点都不在意。
“如果孔淑在这里，她大概会有些说话，但是对于我们而言，我们没有那么多的说法，谁想要阻拦我们，那就去死吧。”
秦蔓菱似乎终于释放了一次，脸上全是灿烂的笑容。
“如果说的矫情一点，他们既然敢对我们出手，那他们就知道自己必须面对死亡的局面，但是我觉得这种说法实在太矫情了，所以我觉得他们其实就是该死。”
白凡和钱宝的意见相近。
“谈不上该死不该死，如果我们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我们，所以这是应该做的事情。”
秦凌听着几人的话，也明白了几人其实都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他还是认为秦蔓菱的想法更痛快一点。
其实有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挺分裂的，是的，他觉得自己好像是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是个挺有善心的人，也许是这么多年看了很多事情，也看了很多人心，所以觉得人心丑陋但是又真实。
这种真实让他觉得自己活着其实挺有意义的，所以当他看到小星星，当他看到秦蔓菱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应该帮助他们，但是如果自己碰到了一些坏人，或者这些人也不必是坏人，当这些人没那么和他的胃口的时候，他就会像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一样离开，毫不关心。
几人回到战神学院后，赵鼎好像还是没有恢复过来，当然，在那场战斗中赵鼎受伤了，但是身体上的伤其实根本无所谓，难过的是心理的伤。
秦凌还是在当天晚上拿着酒找了赵鼎。
喝了酒，也就好说话了。
“秦凌，你知道吗？我师父是个好人，所以我觉得他不会滥杀无辜的。”
好吧，原来是因为师父的想法，所以秦凌算是彻底的明白了。
“当你说出口的时候，当你决定向我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其实你的内心已经有了答案，没错，你心里认为自己做的是对的，如果不是这样，你现在应该做的其实是忏悔，对着你师父忏悔，不管有用没用，你肯定会这样做，但是你没有这样做，为什么？”
秦凌点头。
“所以你其实认为自己做对了，既然你认为自己做对了，那你现在再纠结什么呢？好吧，我知道你在纠结什么，我的意思是你的纠结真的有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