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这场闹剧,谁真谁假一眼可辨,比起卑微狗腿的吴笑笑,云画看起来更像公主,不卑不亢站在那儿,举手投足间都是优雅。
就算吴笑笑是真的,帝王也不可能容忍她存在,跟白相滚过床单的女人怎配做皇家尊贵的公主,简直是痴心妄想。
不过,帝王也不傻该做的样子还得做,抬手就让人准备滴血验亲。
云画并不担忧,雕虫小技而已,谁不会啊。
结果显而易见。
南帝大喜,看着云画的模样,似乎回忆起了那个一身红衣明媚张扬的女子。
当即下旨封云画为明珠公主,赐名南笑笑,入住明珠宫。
眼见吴笑笑被押下去赐死,云画连忙阻止,说了一段感人肺腑的话表达了一番主仆情深,将吴笑笑留在身边当贴身宫女。
明珠宫里,云画打发了其他人,看着吴笑笑扭曲的面容,悠悠道,“怎么样,到嘴的鸭子飞了,什么感觉呀,翠花。”
吴笑笑怒吼,“你究竟是谁,为何算计我。”
“我是谁?你猜啊。”
云画走到她面前,一个飞毛腿踹过去,吴笑笑狠狠撞到桌子上,身子痛到蜷缩,半天站不起来。
“当狗就得有狗的样子。”
“过来,给本公主捏腿。”
夜晚。
昏暗的大牢里,白家人挤成一团,绝望的目光落在忽明忽暗的火把上。
因为就凑合一个晚上,男女都关在一个大牢里,看守的狱卒也是昏昏欲睡。
明日午时就是断头之日,此刻白家人脑子里一片空白,死亡的气息弥漫在整个牢房之中,胆子小的眼泪早已流干,晕了又醒,醒了又昏。
突然,一道黑气一闪而过,白夫人像诈尸一般弹起,哑着嗓子,“老爷,妾身好像看到了鬼。”
“滚。“白相一脚将她踹开,“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妾身没有开玩笑。”
“她确实没有开玩笑。”
云画提着一个小麻袋走了进来,毫不讲究的直接盘腿坐在地上,悠悠看着里面慌乱的众人。
白家人看到她的脸,惊的瞪大了眼,也不想她为什么活着,又是怎么进来的。求生欲使他们一看到云画,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
一时间全都凑上前,紧紧抓着牢柱向她求救。
白相,“女儿,我是爹啊,你快想办法救救爹。”
白玉,“姐姐,玉儿不想死,姐姐一定要救我。”
白夫人,“苼儿,你看娘也没亏待过你,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救我们一命。”
……
云画始终笑眯眯耐心听着,等他们七嘴八舌说完,她才说道,“好啊,你们求我,若是我满意了,就放你们出去。”
白相闻言气的脸红脖子粗,指着她骂道,“你这个孽女,我是你爹。”
其他人也是一脸不赞同,仿佛云画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行,白家人很有骨气,不求那我走了。”
看给你们惯的,若真有这种骨气就好了。
云画作势要起身,众人连连喊停。
她复又坐好,心情颇好道,“开始吧。”
骨气这玩意儿跟命比起来还真是一文不值,白相憋着一口气屈辱的跪了下去,其他人见状也一一跪下了,众人看着云画,表情憋屈,心里不住的咒骂着她。
尤其是白玉,眼里的不甘藏都藏不住。
云画毫不在意,一会儿让他们自扇耳光,一会儿让他们青蛙跳,一会儿又逼他们砰砰砰磕头,脑门子磕出包才让他们停下。
为了活命没人敢反驳她,若谁敢瞎哔哔,就让其他人拳脚相待,等她折腾够了,大家横七竖八趴了一地,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云画一脸娇纵,拍着地面,“都起来,现在本小姐命令你们互拔鼻毛。”
谁还有力气起来,再折腾下去恐怕等不到明日上断头台大家就累死了。
很好,竟敢不听本祖宗的话,云画露出恶魔般的狡诈笑容,打开旁边的小麻袋,五条青溜溜的蛇爬了出来,一路游走溜进了牢房。
“啊啊啊……”
众人惶恐大叫,麻溜跳起来四处逃命,早知道就不求这个魔鬼了,还不如安心睡一觉明日直接上断头台的好。
此时,所有人肠子都悔青了,白玉更是哭的涕泗横流,这场游戏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为什么临死前让他们遭受这种非人折磨。
“哈哈哈……”云画拍腿大笑,太好玩了。
现场版的亡命大逃脱,演技精湛的演员都演不出来这种效果。
见众人跑不动了,云画握着拳头为他们加油,“来了,来了,快逃啊。”
在小小的牢狱能逃到哪里去,众人绝望锤墙,眼睁睁看着冰凉的青蛇沿着身体游走,心跳越来越快……胆大的正准备反击,目光落在蛇的七寸之处。
云画勾起一抹邪笑,嘴里轻轻吟唱,惊悚的调子忽高忽低,这是她最擅长的技能——恐惧诱导。
惊悚的音乐能将恐惧放大数倍,众人突然头皮发麻,感觉天灵盖都快飞了。
最终,白家人一个个尖叫着晕了过去。
三五…太疯狂了!
等天微亮时,心里素质尚可的白相率先醒来,云画早已不知所踪,地上的蛇也不见了踪迹,狱卒还在呼呼大睡,昨晚的一切仿佛是一场噩梦。
然而,浑身的疼痛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可为什么狱卒丝毫没有惊醒呢,太诡异了。
直到白家人上了断头台他们都未想明白。
【怨气值减20,当前怨气值31。】
白家人全部斩首示众,谋反本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没人会同情那些人,看热闹的人都骂着乱臣贼子,拍手叫好。
白家的怨气值全部清除了,剩下的怨气值来自于吴笑笑和摄政王府后院那些女人。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一边监视着摄政王防止他作死,一边折磨吴笑笑度日。
云画靠在贵妃椅上,眯着眼享受着吴笑笑的服务。
经过一番驯服,吴笑笑俨然成了一名合格的宫女,从端茶走路到洗脚捏腿,都是云画一点一点调教出来的。
做不好就掌嘴,挨板子,罚跪。
如今的吴笑笑再也没有江湖女子那般肆意潇洒,每日像木偶一样为云画服务。
偶然看到云画脖颈的胎记,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可现在她只是一个奴婢,说什么都没有人相信。
云画过了几个月养尊处优的生活,皇帝突然召见她,暗示她年纪不小了,再不说亲就嫁不出去了。
她并不觉得帝王真的是出于父亲的关怀,可能又想拿她做利益交换,巩固皇位吧。
可听到人选是南木骁的时候,云画故作诧异,“父皇,万万不可啊,摄政王可是儿臣的亲皇叔。”
南木骁并不是南帝的亲弟弟,但两人关系不错。当然这是表面上的,自古帝王都多疑,即便亲如兄弟也不会放过。
以前有白相和摄政王抗衡,现在白相死了,摄政王一人独大,南帝自然忧心忡忡起来,让云画嫁过去就是为了监视摄政王。
不过,以云画现在的身份,她本该不知道这些,该装的还得装。
南帝闻言,淡淡瞥了一眼云画,语气有些高深莫测,“是不是亲皇叔你自己心里清楚。”
【三五,这狗皇帝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我是冒牌货。】
【哼哼,这下玩脱了吧,你以为这些人都是智障吗?】
南帝当了半辈子皇帝,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谁是谁非他一眼就瞧明白了。
吴笑笑拿出玉佩,期待的表情无法作假,知道玉佩是假的,震惊的模样也做不了假。
再说,拿假玉佩糊弄皇帝借几百个胆子都没人敢这么做,吴笑笑怎么可能敢,一不小心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所以说,玉佩不是重点,重点是狗皇帝说谁是公主谁就是公主。】
【当然啦,魔鬼翻车了吧,出了虎窝就是狼窝。】
【本祖受教了,真是小看了这些人。】
不过,是不是狼窝还不一定呢,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她来当这个公主就是为了有一个正常的身份进摄政王府,就算皇帝不提,以后她也会提联姻的事。
哈哈哈,渣渣们,颤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