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余焚海瞪大了眼睛,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这镇山河本就是他九星阁的招式变化而来,余焚海身为元婴境强者自然能一眼看穿,可越是这样余焚海就越震惊。
要知道哪怕同为万仙盟四大超级宗门的另外三家,见识过无数次九星换天阵,也从来没有参透过。
眼前这魔主仅仅看了一眼,居然就立刻改成了魔阵?
这等眼力,恐怕比其他万仙盟宗主更恐怖!
龙武将军被压着打,此刻脸都绿了,他陡然转头咆哮道:“余焚海,给劳资一个解释!否则今天就是元婴碎裂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九星换天阵那是九星阁的招牌,别说其他普通小仙门,就是四大超级宗门其他三家都暗地里投入了数不清的人力物力去研究,愣是没研究出来一点东西,这还是同为仙门同根同源的优势。
魔门魔主看一了一眼就会?
骗鬼呢!
剩下的最后一种可能,那就是余焚海这边有人背叛!
余焚海张张嘴,想要解释却又把话咽了回去,满心的委屈没地方说,“给我顶住,否则大家谁都活不了!”
眼下正在厮杀,你解释,谁听?
“仙门众将士听令,布阵,凿穿魔门!”龙武将军心头一急,立刻身上多了七八道伤可见骨的血口子,一双金锤挥舞逼开修罗域主的同时,干脆无比地下了命令。
现在根本不知道到底是九星阁私通魔门,还是只有几个或者是多个九星阁弟子背叛,龙武将军怎么敢让自己手下的仙军把后背交给对方?
真能不怕背后捅刀子吗!
余焚海见状气急,却顾不上跟黑脸将军多说,由黑色魔气组成的硕大手掌已经飞到了他头顶!
在手掌下方,余焚海等人宛如一只只弱小无助的蝼蚁,只能仰望。
余焚海一口咬破舌尖,身上真气直冲云霄居然在魔域中形成了一道凝而不散的灵气光柱,“凡仙门所属,祭炼心头精血,助我破魔诛邪!”
他说完,第一个祭炼精血,任由一滴殷红的血珠从眉心中涌出,悬浮在半空中。
“喏!”
“拼了!”
仙门军士一个个双眼赤红,跟着照做。
身在大阵当中,刚才龙武将军让他们撤离这群仙门军士也没法走,现在留下果然死路一条!
只见鲜血在半空中不断盘旋缠绕,凝聚出一道血色荷花。
“三花聚顶!”
余焚海见到血色莲花还不满足,不顾脸色苍白,硬是从体内压榨出剩余真气在头顶聚出另外一朵莲花。
他能顶得住这种消耗和压榨,其他九星阁弟子却不行。
一群九星阁弟子皮肤逐渐干枯,像是风化的木乃伊,一群原本精壮无比的仙门军士也瞬间苍老了数十岁!
余焚海咬了咬牙,看向龙武将军喃喃道:“要是他在,这三花聚顶就成了……眼下只能拼命了!”
九星换天阵随着两朵莲花注入飞速旋转宛如浩瀚星河中的星带,原本日落时分,天空中残存的红霞全部被吞噬,瞬间化作黑夜。
九星换天,偷天换日!
“有点门道,以三花为核心引动其他九颗星辰?可惜,你这大阵残缺不全,能发挥出的实力不到五成。”陈天抱着胳膊,眼神淡漠地点评道。
哪怕这镇山河是他临时起意,以魔瞳宗众多魔修为阵基形成的大阵,也不是这九星换天阵能抵挡的。
仙门军士连番苦战,单论本身实力根本不如魔修强,现在形成大阵的人数还不到陈天这边的一半,这怎么比?
半空中,只见那道黑色手掌遮天蔽日,仿佛一位远古巨人执掌星辰,自洪荒太一之境杀出,欲要改天换地!
余焚海满脸绝望,眼睁睁地看着那只大手捏爆满天星斗,喷出一口精血,颤声道:“不可能,凡是我九星阁弟子,修行九星换天阵必然由阁主亲自降下烙印用不背叛,为什么这个魔头会知道我九星阁的绝学?”
“为什么个屁!我要是你,现在就立刻自爆,以死谢罪!”龙武将军满脸是血,被修罗域主压的连头都抬不起来。
要不是陈天指点,这修罗域主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修罗域主似乎注意到龙武将军的目光,坏笑道:“怎么,委屈?不甘?还是觉得后悔?不错,要是没有主上指点,也许第一个照面我就会身死陨落,可我这不是有主上恩赐么,嘿嘿,你们这些没人管的狗东西,活该!”
仙魔之争早就你死我活,修罗域主才不在乎什么形象。
他只想扰乱对方心神,顺便故意在其他魔修面前狠狠地刷一波存在感。
我,修罗,魔主罩着的!
“魔头就是魔头,以无耻为荣,哼!”龙武将军面色铁青,嘴上却不服软。
他是整支仙门军士的核心,若是他都低头服软,那这一战就彻底没机会了!
陈天没理龙武,反倒叫来牛破山冲余焚海扬了扬下巴道:“破山,你自己去问你父亲的下落,你问不出来,本座便亲自去九星阁走一趟。”
“是!”牛破山恭敬行礼,迎着一群魔修震惊和嫉妒地目光走向余焚海。
余焚海瘫坐在飞舟上,身边仙门军士和九星阁弟子倒了一片,他自己也因为之前杀鸡取卵强行催动三花聚顶被彻底榨干抽空。
别说现在牛破天只是通天境,哪怕是个先天境余焚海都拿对方没辙。
他现在连动动手指都做不到!
彭侯看着牛破天,嫉妒道:“这小子运气真好,居然通天境就被魔主看重,下次万魔宴来的人只怕就不是修罗,而是他了。”
“想要魔主看重,那就拿出真本事,这牛破天可不是撞大运……总之这人必须交好。”古若云若有所思地说道。
唯独闫晶没开口,反倒目光灼灼地盯着陈天的方向。
只有这等人物才值得我辈女修崇拜敬仰,要是不能博得魔主赏识,那就只有……变成他的女人!
“嗯?”陈天正盯着余焚海,忽然脖子一凉,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似的。
难道余焚海还有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