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三带着自己的残兵败将,押着虞弥这颗摇钱树,犹如斗胜的公鸡般,浩浩荡荡往海滨崖头赶去。
不过好在刚刚时祁给黄老三打了预防针,不能让虞弥有丝毫的损伤,不然约定可就会作废!
所以哪怕再不愿意,也是将人好好的带上了车。
为了保险起见,黄老三也坐在押送虞弥的车上。
***
行驶过程中,虞弥一直在暗暗打量着这位不怎么入流的黄三……爷?
怪不得能从小有势力的区域混混,被时祁碾压的只能在阴沟里夹着尾巴生存。
就这智商!能念到小学毕业就挺不容易的了。
被温兮柔那个不安好心的女人怂恿了两次当枪使,两次不知死活的惹上时祁这个刺头。
真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呢!
感觉到虞弥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来回瞄着,黄老三随即问出了口——
“看什么看?我告诉你,收起你那些小心思,不然的话我就把你丢给我手下的兄弟!”
原本就看着时祁不爽,虞弥是他的女人,那连带着更不爽了!
虞弥压抑着想要笑出声的冲动,淡淡道:“是谁告诉你我在婚纱店的?”
许是没想到虞弥这么淡定,黄老三被问的一顿,反应过来之后,冷笑一声道:“怎么?想套我的话?我劝你歇了那些无用的花花肠子!”
说完看向虞弥的目光带着一丝愚弄,“不妨告诉你,跟我做暗桩的人可是没打算让你活着回去的,但是我三爷一心向关公,自是讲道义的,只要时祁乖乖把酬金准备好了,我就可以很干脆利落的放过你!”
虞弥愣了愣!
她确实是没想到,温兮柔居然这就想要自己的命了!
既如此,那玩儿这一出刺激的游戏,怎好不带着她呢?
***
很快,他们来到了海滨崖头一处废弃的灯塔,在这里等着时祁的到来。
可是在此之前,却来了一个比时祁还早的人。
虞弥此时在塔上的一个露台处,站在露台的边缘处,就能看见蔚蓝无际的海平面。
虞弥向下望了望,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这距离海平面有多少距离?”
旁边看守的人没有听清,便问:“你说什么?”
虞弥若无其事的摇了摇头,“没事儿,没事儿!”
一辆车子停在了塔前,下车的是一个身量叫娇小纤细身影的女人。
虞弥微微一笑,“可算是来了!”
系统:“她来了有什么用?肯定又是来琢磨害你的!”
虞弥故作玄虚的说:“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这盘咱下个大的!”
***
温兮柔戴着宽边荷叶帽子,戴着墨镜口罩,下车前仔细探寻确定身后没有人跟来,才下了车。
进门后,温兮柔就直接开门见山的找上了黄老三。
“三爷,得手了嘛?虞弥现在也在这里?”
看着温兮柔这副焦急的嘴脸,虞弥现在可是黄老三的最后一张翻身王牌。
再联想到这个姓温的这个女人的目的,她先前可是没打算让自己放过虞弥的。
别说先前了,哪怕是此时此刻,她冒险赶来,也八成是想亲眼来看着达成自己想要的结果吧?
后知后觉的黄老三,这才反应过来。
这小贱人,原来是想拿自己当枪使呢?
黄老三原本可不是温兮柔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明星可以使唤的动的。
于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黄某很感谢温小姐的出谋划策,这军师的作用你已经做到了,剩下的事情,就不劳温小姐费心了!”
温兮柔一听他的话,瞳孔骤然萎缩,深吸了一口气道——
“你耍诈!竟然想过河拆桥、言而无信?!”
听着温兮柔那气愤的指责,给黄老三逗得牙花子都笑得露了出来。
“我说温小姐啊!你不愧是混娱乐圈的人啊,与一个流氓策划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转过头就能放下筷子骂娘!这当了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的行为,连我这个地痞流氓都甘拜下风呢!”
温兮柔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偏偏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满腔的愤怒都无处发泄,不得已威胁道:“难道你就不怕路月白么?他有本事找到雇佣团来配合我演这出戏,你这样出尔反尔,难道就不怕没命活么?”
黄老三原本还虚与委蛇的嘴脸,瞬间阴暗了下来!
“你不提这个倒罢了,上次合作事成之后,那群黑衣人不光没有救我,甚至还想杀我灭口,要不是老子命大,早就被你们送去见阎王了!现在跟我来这套?呵?时祁那小子还不知道这一切吧……”
听着黄三的威胁,温兮柔倒是一点儿都不怵!
她不担心路月白会把她供出去,哪怕是祁哥哥发现了那次是做戏,按照路月白对自己的那份感恩之情,事发之后,他也会给她兜底!
更何况,自己是希望虞弥知道的,一心信赖的医生,居然只是把自己当作一个移动血库,真是想想就让人幻想绝望呢!
只要是可以伤害到虞弥的事情,不在乎付出什么代价,温兮柔都可以不遗余力的去做!
但是眼下……黄三这个蠢货居然不听自己摆布了!
这可不妙!看来还是得想个万全之策,也不用自己出马的,最好是路月白出手……
打定主意后,温兮柔就打算离开这个鬼地方!看着黄老三这不善的脸色,于是柔了嗓音道——
“既如此,那就提前恭祝三爷从今日起,可以重新开始,东山再起了!”
原本还怒气冲冲的黄老三听到这种恭维话,便也不打算再深究!
只要今天的事情不再出什么岔子就行!
可还没等温兮柔走到门口的时候。
二楼上突然出现了一道声音轻灵利落的话语——
“黄先生,今天她要是踏出了这个门,我敢断定,你黄三爷今天一定出不了央城一步!”
只此一句话,就把当场的人全部定在了原地!